随轿送亲的是胡力南的妻子,她见轿子歪倒,里面没了声音,立马跑上前去准备查看新娘的情况。赵明轩却及时阻止:“表嫂休要着急,这边危险,被疯狗咬着不好!”胡力南的妻子和几个送亲的人立即吓得躲到了后面的马车里。
事发突然,新郎官指挥手下当场斩杀了疯狗!然后令手下把轿子外面围了起来。
“哎哟,造孽呀!这疯狗真是败兴,好好的迎亲仪式被这只狗搅和了!”
“常言道: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脱!只能说这新娘该有一劫!”
“说不定这新娘做了恶事,老天故意惩罚她呢!”
“轿子里没了动静,新娘该不是吓昏了!哎呀,这还没进门呢,总不能把昏迷的新娘抬进府吧!那可是犯忌讳的事情呢!”
赵明轩对一旁的议论并不在意,而是疾步上前询问陪嫁丫鬟轿子里新娘的情况。丫鬟吓得支吾半天才道明新娘昏迷过去。赵明轩沉稳的指挥道:“新娘昏迷过去,快请郎中前来诊治!”自己那隔空一掌让她昏迷一个时辰应该没问题的。
听了新郎官的话,人群中又纷纷议论起来:“这个新郎官有良心,有情义,要是没情义的人遇到这样的晦气事情,早就把新娘送回娘家去了!”
“你们知道今天的新郎官是谁吗?定国公府的长子赵明轩,那可是个人物,小小年纪就成了副将,当然是义薄云天的汉子啰!”
不一会儿,老郎中请来了。人群中立刻骚动起来:“请的是胡郎中!”
“那感情好,胡郎中在这天街上行医几十年了,本事挺大的!”
赵明轩上前见礼后道:“请老人家在此地为病人诊治,实在有些不妥,可事出有因,有劳了!”
老郎中翘着山羊胡子道:“事发突然,无碍无碍!”
丫鬟上前用帕子盖了新人的手腕,然后拿出新人的玉手。人群中的好事者惊道:“好小巧的玉手!”赵明轩抬眸睃了一眼,冷如寒冰的眸光使得吵吵嚷嚷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老郎中站在轿前为新人把脉,不一会儿,他那雪白的山羊胡子抖了几抖,迟疑地望了望赵明轩。
果然如此!
看着郎中的神情,赵明轩了然!他的心仿佛跌入冰窖,冷得他生疼生疼。他眼里的寒气散开,迫得周围的人群透不过气来。少顷,他收敛气势,目光冷静而理智地问道:“新人有何不妥?”
郎中捻了捻胡须,看了眼新郎官,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新郎官一拱手道:“莫非郎中没有瞧出病症?”
老郎中气得胡子直翘,他咳嗽几声道:“你,你竟敢小看老朽!”
赵明轩面沉如水:“不敢,如此,还请郎中直言,无碍!”
郎中到了这个年岁都有几分骄傲,他见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求他保密,还如此轻视他的医术,于是直言不讳道:“恭喜新郎官,轿上新人是喜脉,此时只是遭受了惊吓,无大碍!如若新郎官不信,可再请郎中前来号脉!老朽告辞!”
即使事先知道结果,此时赵明轩也备受打击,他脸色铁青地瞪着郎中,眼眸寒气逼人:“胡说,我和她尚未洞-房,那来的喜脉?”
一旁胡力南的妻子大怒:“满口胡言,我妹妹今天才成亲还没进洞房,哪来的孩子?”说得好,此话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听的清清楚楚,将来也不怕胡家狡辩。
围观的人群你一下子炸开了锅:“什么?喜脉?““看样子不是新郎官的!”
“怪不得新娘会在迎亲路上吓晕,原来是做了孽啊!”
“谁说不是呢?自作孽不可活啊!谁晓得她和谁怀的野种,竟然想来讹定国公府的长子!真是胆大!”
“别说了,别说了,听说这个新娘是新郎官亲娘的侄女儿,可真是,哪有这样的马虎的亲娘啊!活生生的给自己的儿子戴顶绿帽子!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