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勋见大女儿如此懂事,微笑道:“欣然说得有理,以后还要你这个做姐姐的多多教教他们!”
李欣然看着李欣妍道:“妹妹最是聪明,只需跟着学学规矩应该很快就会适应京城的生活!”没规没矩的,想进国公府是万万不能!
李志勋心思一动道:“欣然最是懂事,的确该请人教教欣妍的规矩,你看请那里的嬷嬷最好?”
李欣然微微一笑,只要能把李欣妍拘在家里学礼仪,不到处惹事就好,等到她的行为让父亲不能忍受时,父亲自管送她回去。至于李欣宏,只要他乖乖地呆在京城,不祸害她和弟弟妹妹,她也不想赶尽杀绝。
毕竟,他们两个得宋姨娘所赐,被蛇咬后身上遗留的病症日益严重,够他们一生消受。
李欣然看了看父亲吃惊道:“父亲说笑了,欣然一个闺中女子,那里知道教养嬷嬷的事情,父亲当自己打听打听才好!”想把出钱不讨好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父亲很会算计!
李志勋这才醒悟过来似的,连连道:“是父亲糊涂了,这是京城,不是新县,欣然那里知道这许多事情?”
李欣雨拉着父亲的胳膊撒娇道:“父亲,姐姐成天在外祖母家里不仅要绣嫁妆,还要管着我和弟弟衣食,好辛苦哟!”她最不喜欢他人叨扰姐姐了,认为姐姐管着她和弟弟够辛苦了,父亲还想让姐姐管李欣妍的事情,简直是太不心疼姐姐了!她心下有气,但是想到姐姐平时的教诲,不能忤逆长辈,只得以撒娇的形式来告诫父亲。
李志勋最受用小女儿的撒娇,拍着她的手说道:“好好好,不让你姐姐操心!”其实他心里也很心疼大女儿,十岁带着幼小的弟弟妹妹居住在外家,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向人讨生活,个中滋味只有他这个曾经在国公府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才能明白。
当然,他不知道国公府一直把他的三个子女当做国公府的孩子养大的,从来没把他们当外人。
李欣宏见父亲说了半天没有提到让他们进国公府的事情,急切地问道:“父亲,祖母说的话你别忘了!”
李志勋口中微苦,在心里埋怨母亲的任意妄为。
当初自己曾经对老国公发过誓永不纳妾,结果他违背了誓言,国公府不仅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还主动接回妻子的三个孩子帮他抚养成人,并让两个女儿都有了好归宿。现在他那里还好意思把他姨娘生的孩子送进国公府去?那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李志勋装作没听见吩咐管家:“午膳做的丰盛些,让几个孩子留下来一起用膳!”
管家应声下去了!
李欣妍见父亲没有把他们送进国公府的意思,急忙央求父亲:“父亲,祖母说的话您可别忘了!”当着李欣然的面,她可不想说要进国公府的话,只要让父亲明白祖母的意思就好!再说姚妈妈说过,想要达到目的就要能忍受,时间早晚没关系。
李志勋没有回答,二女儿刚刚到京,他不忍心太多责怪她,毕竟她是女孩子,面皮薄。
李欣然见父亲还算明智,亦装聋作哑故作不知。
回到国公府,李欣睿再也忍不住问道:“欣妍姐姐和欣宏哥哥真的要进国公府吗?”他表情有些僵硬。
李欣然知道李欣睿曾经被他们两个伤害过,谈到他们就有点心悸。她心疼地拍拍弟弟肩头安慰道:“弟弟不用怕他们,你现在的武功比他们可强多了,学的知识也比他们多!再说,这国公府不是他们想进就进的!”
李欣睿抖抖肩膀道:“嗯,是的,我不怕,我还要保护两个姐姐呢!”
李欣雨笑道:“嗯,姐姐在这里谢谢弟弟了!”
李欣妍和李欣宏两个想进国公府的事情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李志勋给二女儿请了教养嬷嬷成天让她跟着学习规矩,每次他们提起要进国公府,李志勋就会用各种借口拒绝他们,李欣然也乐得清闲!
一日,李欣然和妹妹正在和一帮丫头说笑,外院的一传话婆子前来禀道:“表小姐,外面有一个叫赵甲的求见!”
李欣然一怔,自从赵明轩走后,赵甲从来不进府里,今日求见定是有什么重大事情禀报。
她心里有些发慌,口齿不伶:“带他到花厅!”她连钗环就来不及整理就带着丫鬟婆子直奔花厅。
赵甲神情十分严峻,眉头紧锁,见到李欣然不等她坐下就急急禀道:“李小姐,公子下落不明!”
李欣然怔住,本能地问道:“什么?”她的声音空洞发涩,仿佛从遥远的地方回荡而来,令她自己也不知是谁发出的。
赵甲心里犹如撕裂般疼痛,哽咽道:“我家主子在扬州出了意外,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