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河那边最近进展如何?”
傅书辛拧紧眉头,这种温存时刻谈正事有点奇怪,避之不谈别的男人别的事情,闭眼睛说:“睡着了。”
江盈趴在他身上,“这件事很重要,事关我们的未来!”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
他终于正视这问题,眼睛睁开一条缝:“说来听听。”
江盈把副班花说的话一字不漏透露给他,见他面露喜色,眉宇间大为欢喜的样子,知道这对他有用。按照正常的逻辑:“你们之前是不是找过她?”
傅书辛抚着她的头发,语气慵懒:“找过,很多次,不过她嘴很严。”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面对他,问:“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她是我大学同学,以前的死对头。”江盈拍开他的手指,往上爬了一点点,避免那种“迫害”颈椎的姿势。
“哦?”被她爬的动作弄得皱一下眉,忍着叫嚣的冲动,继续听她说话。
江盈丝毫没有察觉到身下男人的变化,认真的样子就像小学代课老师:“我两住一间寝室,寝室的人都叫她副班花,她总是和我针锋相对,这次主动向我透露消息,应该是想摆脱周耀新,为求自保。”
傅书辛一言不发地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在小事情上她就是个糊涂蛋,大事总是冷静理智得像个男人,让他都甘拜下风。
他查过周耀新身边那个女人,虽然和周耀新的下属好上了,一直想趁机逃走,出于忌惮周耀新的手段,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他的人已经去找过她很多次,那个女人警惕性很高,担心是周耀新的试探,始终一句话不肯透露。
他吻着她的眼睛:“我很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人在你面前敞开心扉,愿意向你吐露心声?”
江盈想了想,诚然道:“可能是我长相比较老实?”
他一路吻下去,声音在她肌肤间模糊不清:“江医生太谦虚……”
又是一番折腾,他心满意足地放开她,穿上睡衣让她先睡。
江盈乖巧地躺好,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也没力气拦着了。
自从孙河跟踪周耀新被发现,就被周耀新出钱“收买”。孙河做起双面间谍,假意投靠周耀新,暗中给傅书辛传递消息。
傅书辛交给孙河的磁盘是可以录制传输语音的,周耀新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大,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孙河这种穷得连落脚之处都没有的人,居然会讲义气。
江盈回想着,从U盘事件,到她被人绑架威胁傅书辛,他隐忍了太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幕后凶手替父亲讨回公道。孙河这段时间跟踪得到的消息,让许多事实暴露在眼前,他当着她的面下达指令,从不避讳,以此试探她的心思她都看在眼里。他早就知道,盗取移动磁盘的人,就是杀害父母的罪魁祸首。他怕她伤心,因为她过去和钟高明的关系,他也曾心慈手软,犹豫着是不是放钟志坚一马。
有了副班花这条线,林力帆很快引出一个连环大案。
周耀新的犯罪证据有了新的突破口,加上孙河里应外合,林力帆通过刑事侦查,迅速掌握周耀新“地下宫殿”的秘密。
这一切似乎都是上天的安排,老天爷也在为傅老先生鸣冤。
两个月后
就在孙河帮钟志坚成功破译密匙的当晚,钟志坚拿着钥匙打开“水房”的那一刹那,大批警察冲进现场。
林力帆掏出手铐,将钟志坚逮捕归案。
顺藤摸瓜,不到十天就把周耀新的老巢一锅端了。
满屋黄金和一桩毒品案牵出三年前的故意杀人案。
帝临是负责此次案件的代理律师,在傅氏创始人去世三年忌日的当天,最高人民法院开庭审理判决钟志坚故意杀人,贩毒、洗钱等十一宗罪,没收全部家产,宣判死刑。
当年钟志坚穷途末路,傅书辛的父亲念及兄弟情分,出钱出力帮他东山再起,结果钟志坚被鬼迷了心窍,开始做毒品买卖的勾当,对外声称种植橡胶树,设计约傅书辛的父亲前去考察帮忙看方案,准备把傅氏拉下水,好替他出钱摆平当地的关系。发现兄弟贩毒,傅书辛的父亲劝他迷途知返,只要他愿意金盆洗手,可以帮他在傅氏另谋职务。然而,在金钱和巨大利的诱惑下,钟志坚早已经丧失人性,不顾情分,受周耀新的指使,杀人灭口。
钟志坚的公司,其实一直都是周耀新用来洗钱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后知后觉,头顶一片绿的周耀新恐怕并不这么认为。他是死不瞑目。
他总认为自己宝刀未老,贩毒的暴利下,有钱有权之后更觉得自己魅力无边,在娶了八个老婆之后,最后这个居然和自己的手下好上,这让他破受打击,终于承认自己老了,也改变了“砸钱就能赢得女人心”的思想。
可惜一切都晚了。
为了帮新欢减轻罪孽,副班花提供了一切可提供的周耀新的罪证,也包括几年前的事情始末。
周耀新的得力干将、副班花的新欢,当日在法庭上公开指认周耀新的劣迹斑斑与罪行。
审判结束后,江盈原本心情沉重,直到看见缓步朝她走来的男人。
他眉宇间的阴霾终于化作晴天,站在法院门口的阶梯上冲她微笑,“陪我去看看爸妈?”
江盈笑答:“好。”
这晚,傅书辛吻她吻得很是动情,随着占据身体的动作,唇齿间也一点一点吞噬她的味道,由深情至霸道。
傅书辛精神饱满,他终于可以带她正大光明出入各个场所,向所有人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
江盈躺在他身下黯然伤神:三月期到了,她该离开了,他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恨不得往他床上爬,以后该找什么借口随时关注他的动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