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去招惹宁奎?
若不是因为这只暴君非要让她在明州城的时候去救宁奎,她刚才在门口也不至于被宁奎拦下。
压下心中的暴躁,宋然咬着牙说:“那是自然,属下一定会离宁大将军远远的。”
屏风之后,欧阳离许久都没有等到司邪召唤他进去,他这内心焦急得很啊。
之前,宋然就对皇上心思不纯了。
刚才,宋然还主动扑到皇上的池子里。
造孽啊,宋然这小子胆子怎么做什么大!
那可是皇上啊,怎么能是他可以肖想的呢?
屏风那边的欧阳离抓耳挠腮,这边的宋然也不好过。
终于等到暴君可以放她离开了,她咬着牙,一下子就转过身去。
背对着暴君,她只能祈祷自己今天穿着的是深色的太监服,暴君不会发现她穿了裹胸的事情。
还好池子对面有一个石阶,宋然见到石阶旁边有一条长袍。
估计是宫人们给暴君准备的……
没事,不是明黄色的,拿了应该没事。
怎么做都比被暴君发现她女儿身的秘密好。
想到这里,宋然就飞快地从台阶上跑上去,背对着暴君,她把他的袍子给裹在身上,然后就快速地跑出去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司邪暗沉的眼神一直都锁在她的身上。
这小奴才,身子怎么那么瘦弱?
回想起刚才看到宋然出水的那一瞬间,那纤瘦的腰肢,某位暴君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还有那件袍子……
他倒不是想责怪这小奴才竟敢偷帝皇的东西……
只是,那袍子,是他穿过的。
屏风那边,欧阳离见到宋然居然湿漉漉地从他身边跑过去了,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心里着急,然后就赶紧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
“皇,皇上?”他试探着问道。
司邪见到是欧阳离,眸色瞬间就变冷了,浑身的气息也恢复了生人莫近的样子。
“皇上,刚才小宋公公……”
“你什么时候变成长舌妇了?什么你都有胆子好奇!”司邪听到欧阳离的话,就不耐烦极了。
呜呜呜……
皇上因为宋然的事情凶他了。
欧阳离瘪了瘪嘴,内心更加担忧了。
该不会是宋然给皇上吹了什么枕边风了?不对,应该是吹了什么池中风了。
“还不滚过来给朕看伤?”
司邪见到欧阳离像是一根木偶一样站在那里,他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微臣这就过来。”欧阳离赶紧提起了药箱,然后飞快朝着这边跑过去。
“皇上,劳烦您把伤口给露出来呢。”欧阳离跪在池子边,小声说道。
司邪把自己受伤的肩膀给露出了水面上。
见到那伤口上的皮肉都泛白了,欧阳离简直是胆颤心惊。
皇上也太胡闹了,竟如此对待自己的伤口。
但是有些话到了嘴边,他可没有勇气说出来。
他不像宋然,啥都敢说。
“皇上,属下先给您把脉。”担心司邪身上的余毒随时会发作,所以欧阳离赶紧小声说道。
司邪把手给放在了池子边上,欧阳离赶紧也把手给探过去,打算把脉。
但是谁知道,就在他把脉的时候,某位皇上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皇,皇上,怎,怎么了?”欧阳离受到惊恐了,非常害怕地问司邪。
结果司邪很嫌弃地把他的手给甩开,然后还不忘记嫌弃地冷哼一声:“你的手真硬!”
“皇上,手当然是硬的啊,您的手也是硬的,这有什么问题?难道还有谁的手很软吗?”欧阳离很委屈地嘀咕。
“自然是有的,宋……”
司邪差点就要说出宋然来。
“罢了,你继续把脉吧。”完全没有了要和欧阳离说话的心思,司邪冷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