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退下去吧,明日德泰公公会交代你一切事务的。”司邪淡声开口。
“微臣遵命。”庄雅压下心中的激动,大声道谢。
说完,她就带着容从兰退出去。
到了外面,容从兰的身子还在发抖。
她看着庄雅,忍不住开口说:“庄小姐,您刚才那样出卖您的父亲,很有可能会导致庄家满门抄斩。”
“那又如何?”庄雅回头,冷漠地看着容从兰。
“你,你……你不在意吗?庄家上下几百条人命,既有你的亲人,也有无辜的下人,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的吗?”
容从兰颤抖着声音发问。
“有何愧疚?本小姐,不对,是本女酒只是想让往上爬而已,谁让那些人无能,终究是要成为本女酒的垫脚石。”庄雅不但没有愧疚,反而脸上全是得意。
“你,你,你就不担心我会告发你吗?”容从兰愤怒地开口。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今日若是别人跟着本女酒来,本女酒也只会让她们在外面候着,若是有什么问题,她便是本女酒的垫背。但是你知道为何你跟着本女酒来,本女酒便让你跟进去吗?”
庄雅看着容从兰,然后慢悠悠地问道。
“为什么?”容从兰面露恐慌之色,她有点害怕听到答案了。
“你不过是从乡下来的一个村姑,你现在还是一条寄人篱下的可怜的狗,你以为你说那些话,别人会相信吗?你若是识趣的话,就待在本女酒身边为本女酒办事,若不然,本女酒有一万个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庄雅抓着容从兰的手,阴森森地威胁。
等到庄雅甩开她的手离开,容从兰整个人则是虚弱般地倒在地上,面色苍白。
……
寝宫内。
司邪见到人走了,周围的味道可算是好了些许,他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他把被子给撩开,结果就和宋然的眼神对上。
宋然和司邪大眼瞪小眼,一双小手死死抓着床单。
她脸色还算平静,但是内心则是抓狂了起来。
谁能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在暴君的床上醒过来?
“皇,皇上,属下为何会在这里?”吞了一下口水,宋然小声询问司邪。
结果某位皇上面不改色地冷哼道:“朕还要问你为何在这里,你竟趁朕昏迷的时候,爬上了朕的床。宋然,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宋然:“???”
她自己爬的?
她什么时候这么禽兽了?
宋然咬着牙,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她还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司邪的衣服,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还做了别的禽兽行为来。
“皇,皇上,你当真要给那个庄家小姐女官职?”
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宋然只好扯开话题。
“原来,你早就醒了。”司邪晦暗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宋然:“……”
这是这个问题的重点吗?!是吗!
她的确是醒了,但是醒了之后发现躺在旁边的是暴君,而且不远处还跪着两个女人,她敢动吗?她敢吗?
不敢动,那只能是装睡了。
“皇上,属下现在问你的问题是,你为何要赏赐庄家小姐?你当真相信她,打算重用她了?”宋然硬着头皮把问题给拉扯回来。
“在你的眼里,朕就是个猪脑子吗?”司邪冷嗤了一声,然后咬着牙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