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竟还能这样治疗?
若是他的将士能用这种方法治疗的话,那岂不是在上战场的时候,能死伤少一点?
无形之中,宁奎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把宋然给拉到自己阵营里的念头。
宁峰虽然失血过多,但是意识还是清楚的。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针线从他的皮肉穿过,疼得他不停地喊出声来。
旁边的侍卫看到了,都有些胆颤心惊的,他忍不住小声说:“宋公公,可有办法缓解丞相大人的痛苦,他看起来很不好受。”
还缓解痛苦?
能保住一条命已经算是不错了,宋然想怼对方一句。
结果她话都没有说出来,坐在不远处地方某位暴君就阴恻恻地开口:“宁爱卿可是要为梵云国上刀山下火海的忠臣,不论遭遇多大的痛苦都不会吭一声的。现在不过是区区一点小伤,你竟要帮他要来止疼的药物,这岂不是羞辱他了吗?”
侍卫:“……”
宋然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宁峰因为暴君这番话气得脸都红了,她忍不住在心里笑起来了。
论阴阳怪气,某位暴君称他是天下第二,便无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终于,忙活了好一会儿,宋然就把针线给收尾了。
此时她的手指上全是鲜血。
接过了旁边侍卫递过来的手帕,她语气淡淡的对宁奎说:“血不会再流了,问题不大,不必担心了。”
“这是本将军欠宋公公的第二个恩情,宋公公希望本将军给你什么回报呢?”
宁奎眼神定定地看着宋然。
他的那双眼睛,暗含着别样的情绪。
见到宋然余光扫了不远处的司邪一眼,宁奎语气带着诱导之意。
“宋公公,本将军这是在问你的意思,而不是在问皇上。你不必担心其他,我们宁家现在虽然树敌众多,但若是想护着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听着宁奎这番话,宋然又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嘴角。
宁奎这意思,是想让她跑到他这边,一脚踹开暴君吗?
还暗戳戳地提醒她,不必害怕暴君,他们宁家气数未绝,还能护她。
此时,司邪身后的德泰有些着急。
“皇上,宁将军是不是看中小宋了,他这是想把小宋给挖走。可是,小宋现在是您的命啊。”他压低声音,小声对司邪说道。
可不是皇上的命吗!
皇上的毒只有小宋才可以解开,若是小宋跑到了宁家的阵营,皇上的秘密会被宁家人知道不说,皇上的毒也就没有办法再解开了。
德泰公公急到在原地不停地跺脚,但是反观某位皇帝,只是慢悠悠在喝茶。
“皇上,您怎么都不着急的?”德泰公公满脸无奈地追问。
这抢人都抢到皇上的头上来了,但是皇上也不着急,就只有他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朕为何要着急?”听到德泰的话,司邪冷嗤一声,眼眸里冷意一片。
“皇上,小宋要被人给拐跑了。”德泰公公以为他们皇上这是没有听清楚,所以就赶紧又说了一次。
结果司邪则是漫不经心地把茶杯给放下,然后看了那边的两人一眼,这才大声开口——
“德泰,你还记得前些日子,刹风被朕打断腿的事情吗?”他冷幽幽地问道。
“啊?”德泰公公又懵了。
刹风什么时候腿断了,它不是一直活蹦乱跳,还能在承阳殿吓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