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们前脚刚离开,宁奎后脚便让人禁了宁峰的足。”
韩深语气严肃地给司邪汇报情况。
他们竟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
想必他们并不是现在才到宁府,而是早就来了,还在暗中观察,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听到韩深的话,司邪面具之下的神情不变,但是眼眸却是清冽一片。
“皇上,莫非您早就料到了宁奎会这样做?”韩深见到司邪不为所动,忍不住震惊地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咱们皇上,从一开始并未真正把宁峰给当做敌人。若想铲除宁家这块毒瘤,唯有宁奎倒了。”
司邪还未出声,千子云就收敛了笑容,面色矜冷,语气淡漠。
韩深沉默了一下,很快神情也恢复了平静。
没错,宁奎,才是那个最不容小觑的敌人。
“阿邪,我们都没有骑马过来,可否让我们上你的马车?”
看着门口那辆被德泰从宫里带来的,带着帝皇独有标志的豪华马车,千子云对司邪笑着开口。
这皇上的马车,他还未坐过呢。
听到千子云这话,司邪眼里闪过几分幽光。
“自然是可以。”他薄唇微动,冷声开口。
千子云不禁挑了挑眉。
怪哉怪哉,今日的阿邪为何这般好说话?
“韩将军,皇上愿意让我们与他同坐一马车,这是格外开恩,你要随本国师一同吗?”
千子云在上马车之前,还不忘记邀请同行的韩深。
结果韩深则是板着一张脸,语气严肃无比,“皇上的撵轿马车是皇上的专属,微臣只是臣子,不敢亵渎,国师大人还是自己坐吧。”
果真是不会变通的木头。
千子云幽幽地瞥了一眼韩深,也不想强迫他了。
于是他把眼神给转到宋然的身上。
“小宋公公,今日你给宁狗贼治疗,应是累坏了吧,回宫之路这么漫长,两条腿走得多累,你也一同上来吧。”
听到千子云的话,宋然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想上去。
一辆马车若是只有一只情绪阴沉不定的暴君,那她定然是不愿意坐的。
但是若是多了一只阴险狡诈的国师,她便愿意。
毕竟,三个人面面相觑,好过暴君只盯着她一个人。
但就在她要走上马车的时候,边上的某位暴君竟伸手过去,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领,把她给拎下来了。
“皇上,你……”
宋然被勒到了,她的脸也垮下来了,转过头去,她就想好好质问暴君一番,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来的时候,有个人与朕说,他不过是个奴才,不配坐朕的马车,为何现在又巴巴凑上去了?”
司邪垂眸睨着她,阴阳怪气地开口。
宋然:“……”
他的心眼是针做的吗?怎么能这么小。
就这么一件事,他居然记到了现在。
“皇上,这是您尊贵的马车,奴才不坐便是了。”
宋然倔强地昂起小脸,眼神不卑不亢地和司邪的黑眸对视。
她还非常大声地强调了“奴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