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惦记西川王的位子,那莫非是惦记皇上……”
千子云把羽扇给放下,摸着下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很是震惊。
“国师大人,本王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你休要说一些挑拨本王与皇上关系的话来。”
司敬睿恶狠狠地打断了千子云的话,那个样子看起来,怎么都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司邪又开始狂咳嗽,有种都要把肺给咳出来的感觉了。
他抬手,手指颤抖地指着司敬睿和千子云说,“朕还没死呢,你们就在朕的榻边吵来吵去!”
“皇兄,臣弟……”司敬睿想说些什么。
结果司邪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怎么,敬睿郡王是觉得在上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朕给气吐血了还不够吗?还要再来气朕一次?”司邪眯着眼睛,冷漠地说道。
什么?
司敬睿把暴君给气吐血了?
宋然原本内心有点怀疑,但是当她的余光扫到了司邪衣角处的血迹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微微一悬。
难不成,暴君是真的吐血了?
不过想来也是,暴君身体里还有余毒,要是发怒的话,很容易伤身。
所以他会吐血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上司邪的质问,司敬睿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微微张嘴,说:“皇兄,此事是臣弟的不对,臣弟也是担心那些兵马没有着落,会给皇兄您添麻烦了……”
这一番话,司敬睿说得是极其憋屈。
皇叔原本是计划留在京城的。
有皇叔在京城,他就如虎添翼,司邪更是不敢动他。
但谁知道司邪居然用了阴险的一招,逼得所有的大臣都推举皇叔回西北去打战。
别无他法,他只能把心思给落在皇叔留下的那些兵马上。
他今日上朝的时候,原本想让众大臣给司邪压力,让他把西川王府的兵马都给郡王府。
却不曾想,他们才刚举荐他,司邪就在殿上吐血了……
他这血,吐得真是巧啊。
“皇上在大殿上被自己的臣子给气吐血,敬睿郡王,您说说,这事要是传到民间,别人会怎么看呢?”
千子云又把自己的扇子给抬起来,慢悠悠地说道,话里话外都是无形的威胁。
司敬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虽然在梵云国百姓眼里,司邪就是个暴君,百姓可能不喜欢他……
但若有一个臣子敢在大殿上把皇上给气吐血,那百姓也会唾弃此人,说大逆不道之人。
他司敬睿可不要做这样的人!
见到司敬睿那扭曲的神情,千子云和韩深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里都闪过了几分嘲讽。
说起来,司敬睿这个人的弱点还挺好抓捏的。
那便是……
明明是豺狼,但非要假装圣贤。
这京城里的百姓哪一个提起他,不都是夸赞他温润如玉,爱命惜命,爱国忠君的?
他在明面上可做不来像阿邪那般狠厉。
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偷到玉玺。
因为他想光明正大夺取皇位。
这真的是应了民间那句老话——
“既想当biao子,又想立贞操碑。”
所以,现在听到他们会把他在大殿上气得皇上吐血的消息出去,他也开始慌了。
“皇兄,此事真的是臣弟考虑不周,臣弟从未有要吞占皇叔兵马的意思,更没有要惹怒皇兄您的图谋……”
“如此,那西川王府剩余的兵马就交由东凌王来处置吧,反正东凌王也是无所事事,操练兵马应该很是得心应手。”
司邪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
司敬睿猛然抬头。
若是皇叔那些兵马交给司月霖,那和交给司邪有什么两样?
“咳咳咳咳咳……国师,皇弟好似对朕的这个决定有意见。”
司邪凉淡的眼神瞥去千子云那里。
千子云马上意会,他淡定地说:“看来,皇上吐血这么严重的事情,还是得让百姓知晓才好。”
“皇兄,臣弟觉得你刚才所言很好,臣弟没有意见!”
司敬睿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