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生气吗?
德泰公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皇上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就在德泰公公还在想着他们皇上脾气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好的时候,一道幽暗的眼神突然落在他的身上,语气也是凉飕飕的。
“德泰,你还杵在那里作甚,是要朕去帮你要药给端过来吗?”
这略带警告的话,吓得德泰公公的魂都要飞走了。
他满脸紧张,赶紧小心翼翼地把药给端过去。
“皇上,奴,奴才这就把药给您。”
皇上的脾气哪里变好了?
皇上还是原来的皇上,只是对小宋的时候,性子温和了不少。
皇上这是有针对性的和善!
“朕这么虚弱,你还想朕自己端药喝?”司邪的眼神再次暗沉下来,语气也凉淡无比。
“皇,皇上,奴才来给您喂药吧。”
德泰公公赶紧拿起勺子,打算给他们皇上喂药。
但司邪的语气再次冷下来。
“你一把年纪,手这么抖,你给朕喂药,是想把药给倒在朕的身上吗?”
德泰公公:“……”
他用眼神瞥了一眼宋然那边。
皇上,老奴明白了。
您不就是想要小宋给您喂药嘛?
您直说啊,您为难老奴作甚!
德泰公公的脸简直是要愁成了苦瓜的样子了。
“小宋,你来给皇上喂药吧。”德泰公公扯了扯嘴角,赶紧把药给推到宋然的手里。
宋然也有些茫然。
她在心里嘀咕。
某只暴君这么挑剔,对于伺候了他这么久的德泰公公都不满意,估计对她也不满意吧。
她绷紧身体,就等着某只暴君说出对她的不满。
这样她就可以快速把药给推给暴君,让暴君自己喝药算了。
但是谁知道,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暴君表达对她的嫌弃。
看着宋然那期盼他说些什么的小模样,某位暴君冷哼了一声:“还愣在哪里干什么,你是想药凉了,还是想朕凉了?”
宋然:“???”
暴君这意思,是让她喂药吗?
宋然怀揣着疑惑的心情,最后还是勺了一口药到司邪的嘴边。
她就想不明白了,这只暴君到底在搞什么。
德泰公公这么尽心尽责他都不满意,非要让她这个不靠谱的人来伺他,难不成他有受虐倾向。
“皇,皇上,奴才去看看御膳房的早膳准备好了吗,您还没有吃早膳呢。”
德泰公公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他很识趣地跑了。
他以前特别不希望宋然靠近皇上,但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他发现宋然不过是不在承阳殿一日,整座承阳殿都死气沉沉的,而皇上也终日闷闷不乐。
而宋然回来之后,皇上的状态明显是不一样的。
如此,还不如让宋然尽快回来呢。
只要宋然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觉得他待在皇上身边挺好的,能当皇上的知己朋友。
皇上就是太孤独了,想要个人陪他罢了。
想清楚这些之后,德泰公公就一身轻松地往御膳房走去。
这边。
宋然还在一勺一勺地给司邪喂药。
她时不时用试探的眼神看着司邪。
“皇上,您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不好,朕现在一点都不好。”司邪冷漠地开口。
“为何?皇上您可是有什么不舒服?是肚子又疼了?还是身体又发烫了,头又疼了?”听到司邪的话,宋然的心都悬起来了,她担忧地问道。
“都不是!”
“那,那是为何?”
“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承阳殿?你不在承阳殿,都无人能伺候朕了!朕心里不痛快!”司邪冷漠地开口,语气还带着怒气。
宋然:“???”
“皇上,你是不是忘记了,是你让微臣去太医院当差,然后责令微臣马上搬离承阳殿的。”宋然忍着脾气问道。
“朕让你走,你就走了?朕以前让你做的事情,你哪一件顺从朕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司邪再次冷哼一声,语气既生气又郁闷。
宋然:“???”
“皇上,所以,搬离承阳殿此事还怪微臣了?”她震惊地追问。
“不怪你,莫非还怪朕了?”司邪抬眸,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分明就在说,错……的确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