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珍儿已说服承阳宫所有厌恶宋然的人,让她们与奴婢一同对付宋然。宋然也喝下我们精心准备的茶水,还被假的德泰公公给带走了。只不过,她在半路的时候有所察觉,带着玉玺逃跑了。”
珍儿跪下来,语气紧张地说道。
“什么?哀家给你们布了这么好的局,你们居然还能毁了?”
宁如安走过去,把珍儿的脸给捧起来,那阴森森的眼神很是渗人。
“玉,玉玺吗?”这边的容从兰听到她们的话,她又吓得直哆嗦。
“你不知情?”宋然转眸,眼神晦涩地看着她。
宁如安竟然也在打玉玺的主意,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珍儿还和那些人一同联合起来,连德泰公公的人皮面具都准备好了,这棋也下的真是“够好”的。
只是,她有点不确定,容从兰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从章和殿回来,就听说他们要给您下药,我真的以为是普通下药,没有想到还关乎到玉玺。”
容从兰带着哭腔解释。
宋然皱了皱眉,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她现在还有一个新问题。
那就是,夏青好似也和这些人合谋起来了。
可夏青不是司敬睿的人吗?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趟浑水,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这些烦心事让宋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伤口更疼了。
“太后娘娘,您要夺取玉玺的事情,需不需要和将军说一声?”
旁边的老嬷嬷惶恐地跪下。
太后娘娘竟要夺玉玺,这么大的事情,将军也不知情啊。
“哼,哀家做什么事情,需要他知道?你们都给哀家听着,这个门,哀家可以不出去。但谁若是把哀家所做的事情告诉太皇太后和宁奎,哀家让她生不如死。”
宁如安这警告的话说出来,在场的人再也不敢吭声了。
“哼,比起那个玉玺,哀家更有兴趣的是宋然,宋然一日不死,也难解哀家心口之恨啊。”
宁如安眯起眼眸,护甲被她硬生生折断。
以前,她是想灭了司邪,好让宁家的人登基为皇。
可是现在的宁家,让她太失望了。
所以皇位,她还真的不太感兴趣。
比起皇位,她更想让她备受羞辱的宋然生不如死。
“宋然这个蠢货,到现在还在为司邪卖命。他也不想想,他一个奴才,被承阳殿给赶出来了,还能来到长宁宫,又那么正好发现了哀家的秘密……”
“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不过是司邪的一个局。司邪要想机会揭发哀家,就需要一个借口。那一夜,若是哀家在冷宫内杀了他,司邪便有机会问责哀家……”
“只是司邪自己也没有想到吧,宋然他居然那么厉害,会武功,不但没有被杀,还杀了哀家的人。不过这事情闹大了,对他司邪还是有利的……”
“他对宋然的利用,还真是够狠的。”
宁如安讽刺地大笑起来。
而宋然这边,浑身的血像是倒流一般,手脚冰冷不成样。
原来,夏青说的没错,暴君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
暴君在利用她!
其实,她只是想让暴君尽快娶皇后,至于暴君是不是利用她,不那么重要的。
况且,她也早意识到暴君不是什么好人的,他能做出利用人的行为来,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她不应该生气的。
可为什么,她现在内心很愤怒,心口……也很痛。
活了上千年,宋然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给撕来一样,快要喘不过气气来。
“宋,宋御医,您还好吗?”容从兰发现宋然浑身无力,她更加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