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大人您的意思,这玉玺还在皇上手中了,那何不让皇上把玉玺给拿出来,好让我们大家心服口服呢?”
司涛摸着胡子,冷笑了一声,然后幽幽道。
“这,皇上自然是会愿意把玉玺给拿出来的……”苏明又开始高声说道,那语气怎么听都有种煽风点火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大人欧阳廷一掌落在前面的桌子上,然后语气不善地说:“苏大人,你近日和敬睿郡王走得那么近,想必你们感情很好吧。但敬睿郡王现在不知所踪,你不着急找人,还在这里说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这到底是你自己的意思呢,还是受别人指使……”
欧阳廷这话,就差直接点名,这是司敬睿的指使了。
“欧阳大人,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苏大人这不过只是为了给宗族一个交代,又为了给皇上证明清白,怎么就算是受人指使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齐莹心的父亲齐钟非常不善地开口。
“就是,欧阳大人,你可真是冤枉了我们这些忠诚的心啊。”
张苓的父亲张东林更是讽刺出声。
他们几人都一脸的不善,很显然还在记恨司邪把他们的女儿给扣留在宫中当婢女的事情。
他们的脸,皇上不给。
那皇上,也别想他们给他脸了!
“今日是太皇太后生辰,诸位应举杯同乐,朝廷上的那一套,就不必在这里说了。”
司敬仪缓缓睁开眼,她的眼神扫过司涛,眼神里带着无声的警告。
“皇姑姑,您这是着急了吗?怕司邪的皇位保不住了,你的傀儡就没有了是吗?”
敬安公主则是端着酒杯,凑近司敬仪,然后压低声音出声,那语气,很是讽刺。
司敬仪手里的佛珠差点被她给抠断了,但最后,她脸上还是恢复了平静。
“公主,贫尼早已不管皇宫之事,只是今日见到太皇太后的兴致要被打扰了,故而提醒一句罢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好似无欲无求的样子。
嗤……
司敬安又是冷笑一声。
对于她这个皇姑姑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
这大殿里,最有野心的女人,莫过于她了,可她却还要装出一副抛弃世俗的模样,果真让人恶心啊。
那边,司涛就像是没有察觉司敬仪的警告一样。
他继续高声说:“皇上,想要证明您自己,不过只是需要把您的玉玺给拿出来,这样微臣也好回去和族长交代。”
“朕为何要向你们交代?”
司邪一直在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眼神恹冷。
他开口,语气更是凉薄不已。
司涛听到这话,脸色狠狠一变。
他语气有些不善地说:“皇上,微臣是奉了族长的命。”
“他司成周若是有什么想与朕说的,让他亲自过来和朕说,派一条狗来和朕说,莫非是要朕杀了这条狗?”
司邪收回眼神,不再多看司涛一眼,冷漠出声。
“你……”
司涛简直是被气得满脸通红。
他没有想到司邪在听到了他有族长的命令之后,竟还能说出这样不客气的话来。
皇室和宗族,关系一直都很玄妙。
因为梵云国的皇室,就是姓“司”。
宗族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梵云国永远都是司家的江山。
所以,一直以来,宗族不干涉朝政,但在很多大事上,皇室却是很尊敬宗族的意见。
当然,也是因为这一点。
让宗族这些年来越发膨胀了,总感觉自己能操纵皇室。
而司涛,虽然只有一个没有实权的官职,在朝廷上说不上话。
但他在宗族内可是被委以重任,所以这让他自己也忍不住生起几分心傲气高来。
现在听到司邪这般不客气,他竟有些恼羞成怒了。
其余人,尤其是宁青涐、司敬仪和司敬安,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司邪。
什么时候开始,司邪变得这般嚣张了,竟不把宗族给放在眼里了?
要知道,先祖与先皇在位的时候,都要给宗族三分薄面,更不要说司邪只是一个傀儡皇帝而已。
诸多对手之中,唯有宁奎这个似敌又似友的人,竟端着酒杯,慢悠悠地喝着,嘴角还含着几分讥讽。
也只有这些蠢货,才会觉得司邪还是傀儡皇帝。
宗族,本就不该存在。
皇室便是皇室,何来一个值得皇室几分敬重的宗族?
先皇会给宗族面子,但他所知道的司邪,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