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尖锐的一边对准司月霖,若是他敢伤宋然,那么……他也未必能安然走出这个大殿!
就在司月霖咬紧牙关,抬起剑要伤宋然的时候,殿上传来司邪冰冷的警告声:“东凌王,把剑收起来。”
“可是王兄,他,他……”
“朕让你把剑收起来!”司邪的语气又冷了几分,警告的意味更重。
司月霖咬了咬牙,最后只能是顺从地把剑给收回来,然后退到一边去。
只是他看着宋然的眼神,还是怨恨无比。
看到司月霖把剑收回去了,宋然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心中也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她都这样对待暴君了,为何暴君还要保护她?
“好了,无论是什么闹剧都该结束了,再扰了太皇太后过生辰宴的心情就不好了。皇上还是尽快拟旨公告天下玉玺的事情,然后把徽灏军的兵符给敬睿郡王吧。”
司敬仪摁着眉心,故作疲惫地开口。
“就是,事已至此,皇上还是尽快把兵权给敬睿郡王吧。当然,给百姓一个交代的事情也不能落下……”
“皇上,您就快点下旨吧……”
“……”
一些臣子开始下跪,高喊道。
大有一种非要司邪现在就把徽灏军的兵符交给司敬睿的感觉。
“让朕拟旨可以……
司邪清冷的眼神扫过下方,缓缓开口,声音微扬。
听到这里,司敬睿和支持他的那些臣子,一个个就差要把“得逞”二字给写在额头上了。
“朕可以拟旨,但这玉玺,朕要敬睿君王亲手送到朕的手里。”司邪语气冰冷道。
不过就是送玉玺而已……
他司邪以为到现在,还有办法挽救吗?
司敬睿在心里讽刺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他很淡定地应下:“臣弟遵命。”
他很快就宋然放在地上的玉玺给拿起来,然后一步步朝着殿上走去。
但他才走了两个台阶的时候,后面传来宋然漫不经心的一句话——
“敬睿郡王,皇上让您拿的是玉玺,而不是赝品。”
什么?
宋然这话音落下,大殿里一阵骚动。
众人面面相觑,这御医是什么意思,什么赝品?
在场之人,除了宋然在之外,唯有两人是淡定的。
一个是宁奎,他把手里的筷子给放下,看着宋然的背影,突然用手撑着侧脸,神情玩世不恭。
这小子……果然有意思。
另外一个则是司邪,他眼眸里的晦暗散开,恍惚黑夜之中,终见黎明。
朕的猜测没错,他……没有背叛朕。
“宋然,这是在章何宫,你休要儿戏!”司敬睿的心有些不安,他快速转头,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宋然。
但宋然却不卑不亢地笑了。
“敬睿郡王,正是因为我们现在是在章和宫,在皇上的面前,微臣才要说实话。你手里的玉玺,是假的!”她一声比一声平静。
但其余人却是炸开了锅。
“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这玉玺明明是……”
司敬睿心有不甘,他赶紧把盒子里的玉玺给拿起来。
结果发现,玉玺下面竟雕刻着一只猪头。
“这,这……”
司敬睿心狠狠一颤,身体也一阵踉跄,险些就要从石阶上滚下去。
其余大臣也见到了那个猪头。
“这……这的确不是玉玺啊。”他们着急地大喊起来。
他们又不是傻子,不至于真假玉玺都分不清楚。
“他果然记仇。去明州城的时候,朕不过是给他戴了猪头面具,他便以这种方式报复朕。”
司邪坐回龙椅上,他抬手轻轻拭擦着自己嘴角的血痕,轻笑了一声,小声低喃,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小川子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他。
皇上这是怎么了,什么明州城,什么猪头,这是什么暗号吗?
还有,宋御医不是把皇上的玉玺偷给了敬睿郡王吗,怎么玉玺就变成赝品了呢?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的时候,宋然继续高声说:“其实,真正的玉玺一直都在皇上的手中。他方才不说出口,只不过是想看一些跳梁小丑丑态毕露罢了。”
宋然说完,就从柱子后面抄出了一条长棍,然后就朝着殿堂上,司邪的方向一步步走上去。
“护驾,护,护驾……”小川子又急了,马上就要喊来侍卫。
但司邪却拦住了他。
“不必,他不会对朕做什么的。”司邪淡声说道。
“可,可是……”小川子还想说什么。
但此时,宋然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
宋然恭敬地对司邪点了点头,下一瞬,她迅速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长棍,一把把龙椅后面的花瓶给打碎。
随着“砰”的一声,玻璃随开,碎片落在地上,一个玉玺也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宋然把玉玺给拿起来,对着众人大声说:“玉玺从一开始便在章何宫。皇上从未弄丢它,也不可能会弄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