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书房门口。
安滦端着龙袍在门口守着。
很快,宁奎从里面走出来。
他今日找司邪便是为了宁家那两个女人的事情。
虽然他也讨厌那两个女人,但她们总归代表着宁家的脸面,求情……还是得有的。
不过,他现在这个脸色,好似这个求情,不太顺利啊。
“将军,事情如何了?”宁琮见到他们的将军出来了,赶紧走过来关心道。
“付了点小代价。”宁奎冷声说道。
安滦在旁边听到这话,她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小代价?
只怕这小代价要大出血啊,毕竟某位皇帝出手,可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宁家吗?
这才是第一步而已。
压下心里的冷意,安滦就想往里面走去。
但突然,宁奎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站住,你是何人?”
突然被宁奎给喊住,安滦也不慌张。
她低着脑袋,低眉顺眼地说:“回禀将军,奴婢是尚衣局的,给皇上送新绣的龙袍来了。”
“送龙袍?不都是送去承阳殿的吗,为何会被送来御书房?”
宁奎眯起眼眸,犀利的眼神继续盯着安滦。
安滦的戴着面纱,看不清楚面色,但她的手指却死死抠着托盘。
她真的想现在就对这个仇人之子动手。
“哎哟,安嬷嬷,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赶紧给皇上送龙袍去。”
就在这个时候,德泰公公跑了出来,用夸张的语气喊着。
“奴婢遵命。”安滦对宁奎和德泰公公分别行了一个礼之后,就端着龙袍进去。
“皇上方才喝茶的时候,弄沾了袖子,虽然只是蚂蚁那般大小,但皇上还是容忍不了,所以就喊尚衣局的人来。”
德泰公公轻咳了一声,然后似无意地解释起来。
“原来如此。”宁奎扯了扯嘴角,也没有继续深问下去了。
毕竟,按照司邪那种性子,还真可能会为了那么一点小污渍便要换龙袍的。
等到德泰公公也转身进去之后,宁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将军,可是有不妥?”宁琮不愧是宁奎最得心的下属,瞬间就猜到他的心思。
“来送龙袍没有不妥,但是……那个女人,有点眼熟。”宁奎冷声说道。
“将军可是昨夜见过她?昨夜,便是她代表尚衣局给太皇太后送宫装的。”宁琮继续说道。
但宁奎却摇了摇头,“不是昨夜,在更久之前。”
“宁琮,你去查一下。”
“属下遵命。”
……
这边,安滦端着龙袍走了进来。
她吐了一口气,庆幸道:“皇上,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还非要假装给您送龙袍,方才差点便被宁奎发现了。”
若不是因为太多人盯着承阳殿,她不好出入,她至于来这里吗?
司邪正在批奏折,听到安滦的话,他抬眸,黑眸里全是讽刺的冷意。
“你觉得,是差点吗?”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安滦的心微微一沉。
“只怕,你前脚刚进来,后脚宁奎便派人去调查你了。”司邪冷漠出声。
“不会吧,他方才好似还没有怀疑我。”安滦有些心神不宁。
司邪的语气更冷了,“安滦,不要把你对宁峰的那一套对付宁奎,他比你想象中的更有谋略。”
听到司邪这话,安滦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
能得到他这样评价的人,只怕真的很难对付。
罢了,她该清除的东西也清除了,宁奎的人一时半会还真的未必能查出什么来。
“说吧,你来找朕何事?”司邪手里的笔也没有停下,他冷淡地问安滦。
“你家中……不对,是你承阳殿里的那位,现在可是在闹脾气呢,我好心来提醒一句。”安滦慢悠悠地说道。
听到这话,司邪的笔一顿,墨水直接滴在奏折上。
他再次抬眸,眼神微冷地睨着安滦:“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心仪的那位,现在心情不太好。”安滦耸了耸肩。
“宋然怎么了?”
司邪从龙椅上站起来,笔和折奏掉在地上,墨水彻底弄脏了他的龙袍,但他也浑然不顾,他脸上全是焦急,语气更是焦急无比。
安滦:“……”他果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