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皇上可是特意叮嘱了,您这段时间还是少出承阳殿为好。那两国之人,此次一同前来图谋不明,这几日皇宫未必安全,但您若在承阳殿,其余的暗卫就可以保护您。”
小川子义正言辞地说道。
“所以,皇上这是关心我一个小小的御医的安危?”宋然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小川子。
某位暴君……竟会在意她的安危?
“什么小小御医!宋御医,皇上可是很在乎您的……奴才真的不能再多说了,宋御医,奴才先走了。”
小川子急匆匆地对宋然点了点头,就跑了。
只留下宋然一个人在郁闷。
暴君……竟真的会在意她的安危?
这是为何呢?总不能这一次还是因为想她给他解毒吧。
“宋,宋御医。”就在这个时候,宋然又听到了一个声音。
她抬头看过去,结果见到了郑志搓着手,神情很不安地看着他。
“是你?有什么事情吗?”宋然的语气放缓和了不少。
“宋御医,都,都是因为奴才把您给喊过去,您才会喝了珍儿她们的茶水,都是奴才的错。”郑志憋红着一张脸,很是愧疚地说道。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
宋然的眸色闪了一下。
她主动走过去,然后平静地说:“无碍,即使没有你,她们也会想尽办法让本御医过去的。”
“可,可是……”
“没有可是,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若是皇上问起,也说你不知情,知道了吗?”宋然语气严肃。
听到宋然这话,郑志满脸疑惑,不太理解宋然这个做法,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宋然这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让郑志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则是因为她知道,暴君在处置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上,手段有多狠。
郑志是无心的。
她不能让无辜的人有事。
自然,也不想让暴君的手里沾染了无辜人的鲜血,从天道轮回来说,他便是增加了罪孽。
“等等,我为何会有心暴君的罪孽?”宋然皱了皱眉,她在心中嘀咕了一番。
她为何会关心暴君呢?
郑志给宋然搬来凳子,结果见到她还在发呆,他忍不住好奇地问:“宋御医,您怎么了吗?”
“没事。这么多人都去章何宫帮忙了,你为何不去?”宋然坐下的同时,也示意他也坐下,她还好奇地问了他这个问题。
郑志则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那都是一等公公去做的,我只是个洒扫公公,还不够资格呢……”
看得出郑志的失落,宋然大大方方地拍了他的肩膀。
“其实当个洒扫公公没有什么不好的,清净!本御医以前也是洒扫公公啊。”她宽慰他。
郑志继续抓着头发傻笑,“奴才就是个普通人,也没有什么才艺,学不来宋御医您。”
“人生还有那么长,慢慢来,你也许有朝一日便会出人头地的。”宋然继续安慰他。
“好。”听着宋然的话,郑志的眼里莫名燃烧起斗志了,他激动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什么,赶紧问宋然:“宋御医,奴才见您方才还像是在问川公公关于北寒国的事情,您对这个很好奇吗?”
“算是吧,毕竟很多人都把那位摄政王给传得非常玄乎。而且本御医也不是凡……”
宋然差点就说出自己不是凡间的人的话来,还好关键时候她及时改口。
“而且本御医以前两耳不闻窗外,所以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现在不是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吗,故而想多了解一下,免得闹出笑话来。”宋然讪笑着说道。
“若是宋御医您不介意的话,以后有什么关于北韩寒国好奇的事情,可以问奴才啊,奴才知无不言。”郑志语气严肃地说道。
“问你?”
“嗯……其实不瞒您说,奴才的母亲是北寒国人,奴才以前一直都在北寒国长大,对北寒国的事情非常清楚,奴才是因为后来家道中落才来到梵云国。不,不过奴才一直都很喜欢梵云国的,没,没有背叛过梵云国……”
郑志在解释的时候,还不忘记紧张地保证。
听到他这话,宋然笑了。
“嗯,你不必这么紧张。本御医没有怀疑你。”
“那,那宋御医您有什么想问的吗?”郑志看着宋然,继续问道。
有什么想问的?
这倒把宋然给难住了。
刚才小川子都把话说得差不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而且,她管暴君一个人的事情已经够烦了,就不必再多理会北寒国的事情了。
与她无牵扯的国家和人,她关心作甚呢?
所以宋然很快便摇了摇头。
“暂时没有。”
“本御医还有些事情要做,先去忙了。”
宋然想起自己还要去查原身身世的事情,她便站起来。
但在这个时候,她怀里的那张玉佩图掉了出来。
郑志见状,赶紧帮她捡起来。
“宋御医,您的画。”
“谢谢。”宋然伸手过去,想把画给拿回来。
但突然,郑志抓着画不放,“等,等一下!”
“怎么了吗?”见到郑志神情疑惑,宋然语气也变得怪异。
“宋御医,您为何要画这个玉佩?”郑志用怪异的眼神询问宋然。
“这个玉佩有什么问题吗?”宋然继续追问。
“这是北寒国摄政王的贴身玉佩!”郑志语气严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