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画面之中的场景,小狐狸不悦的蹙起眉。
公子竟然在摸其他狐狸精的尾巴!!!
她知道涂山茂是她的表兄,也知道对方是只公狐狸,可青丘狐妖的魅力与性别并不存在一定的必然联系。
毕竟凡是能够化形者,基本上都是男女通吃级别的俊俏美丽。
公子要是被蛊惑怎么办?
那就只能鲨了......
好在对方没有化成人形,否则小狐狸现在可能抑制不住杀意了。
少女冷哼一声,还是将这位表兄记上了心中的小本本上。
别被我逮住了!
......
“怎么感觉这么冷啊?”涂山茂忽然打了个寒颤。
“冷吗?我不觉得。”路一鸣奇怪的看了一眼脚边的赤狐,“我寻思着你这一身皮毛不比我身上的衣服厚?”
“鬼知道啊!这条山道到底怎么回事啊?突然变成这样了......”
赤狐抬了下头,眼珠子咕溜一转,整个身子轻盈地跃到了路一鸣的背包上,爪子拉开拉链,呲溜钻了进去。
路一鸣将包取下,无语道:“你干嘛?”
“借你的包取个暖。”
“里边东西别乱动,不然我拔了你的毛。”
赤狐探出头,佯怒道:
“茂大爷是那种不问自取的狐狸吗?”
“呵呵,你自己看着办。”
路一鸣呵呵一笑。
涂山茂这只狐妖,在得到路一鸣给予口封的承诺后,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不急着要这口封了。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越想化形,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
一般来说,狐妖化形的前提步骤有二。
一、修为达到一定的临界,对青丘狐妖来说,至少要到一尾巅峰乃至二尾。
二、化形之相的观想完成。
既然路一鸣答应了,那么在讨得口封之前,必须要好好的完善一下自己观想的化形之相。
否则化形成一个丑陋的怪物,岂不是会成为族人们的笑料?
至于路一鸣说的那些听不懂的话,涂山茂也就当成随口说的玩笑了。
不过......扶她、萝莉?
这些怪异的词汇究竟是什么意思?
将疑惑抛在脑后,涂山茂慎重的说道:
“那个,人类,大爷觉得你肯定是惹怒族长大人了,这条山道茂大爷走了几十年了,都没有出现过异常。”
“也许吧。”
路一鸣不置可否。
老狐狸不讲武德,至少把小狐狸留给他当助手吧?
这只蠢狐狸一点用都没有。
“你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不?”他问。
涂山茂的棕眸一亮:“有吃的吗?”
“饼干要不,包里边那包红色的,应该是烤肉味的,你自己拆了吃吧。”
“好耶!”
赤狐挑出符合描述的物品,开心的拆掉饼干的包装。
嘎吱—嘎吱—
一小袋饼干,几口就消失在涂山茂的口中。
“好吃!”赤狐满脸的意犹未尽。
下边还有好多呢。
要是能够全部吃掉的话......
路一鸣阴恻恻道:
“吃了我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人(狐)了,接下来我再问你问题,你给我当谜语狐,别怪我拔你毛啊。”
涂山茂一脸警惕道:“你不会就是这么把有苏璃璃骗到手的吧?茂大爷可没那么好收买!至少再来十包饼干!”
路一鸣面带微笑的将其抓了起来,
“你是想变锤子吗?”
察觉到浓浓的危险感,涂山茂当即认怂,
“我错了。”
之后,路一鸣继续向上攀爬,赤狐在背包里说着一些相关信息。
“这条青石山路,茂大爷很小的时候走到现在,从来没有发生过异变,这次倒大霉了,上了山竟然下不去,见鬼。”
“那你还说有办法可以带我上去。”
“嘿嘿,总有办法的,而且谁说只有一条上山的路?”
“怎么去其他路?”
“要先下山。”
“......”
“我错了,别扔我!”
“这条路有什么说法?”
“好像是有......等我想想。”
涂山茂思索了许久,终于回忆起了当初老一辈狐狸精给他们讲的故事。
“这条青丘石阶共有一万级,听说很早以前是用来考验那些以拯救黎明苍生为己任的人王们的专属道路,如果有人可以不靠外力走到最上边,天狐大人会亲自现身,并且将一只青丘灵狐赐予他,辅佐他成为那个时代最强的帝王。”
路一鸣想了想,说道:“大禹娶女娇的传说算吗?”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
禹因娶涂山,谓之女娇。
“当然算,不过真实度有待考证。”
涂山茂舔了下自己爪子上的饼干屑,愉悦的眯起眼睛,“你们那些人王,肯定要给自己脸上贴金,随便娶只灵狐都叫做九尾狐,谁知道是不是捡了只野狐狸当宝贝?”
“先不说了。”路一鸣忽然说道:“有感受到谁在盯着我们不?”
“?”涂山茂一愣,“谁在盯着我们?”
“你个饭桶。”
路一鸣对这饭桶狐妖不抱期望了。
他抬起头,望着上边的云雾。
在上边的雾气里,似乎出现了很多双血红色的眼睛。
“嗷呜!—”
悠长而尖锐的狼嚎声,响彻了整座山林。
“哇!”
赤狐惊呼一声,躲进背包里再也不敢出来。
害怕(jpg)。
“这次是狼吗?”
路一鸣轻笑一声,一脚迈下。
时光顿时凝滞。
白色的雾气流动,有什么东西在重构,似乎要拖拽着他的灵魂去往某处。
路一鸣似有所感。
如果他不愿意的话,这个地方无法带他去下一步。
“让我看看你还有啥花招。”
......
荒山中,一只苍老的狼,拖着年迈的躯体在山林间走动,寻找着稀少的食物。
一只幼狼跟在老狼的身后,亦步亦趋。
幼狼不是老狼的子嗣。
老狼也不是幼狼的同族长辈。
两只狼不过是偶然间的相遇而已。
三年大旱,溪水干涸,十里荒地,树木都干枯的差不多了,食物已经难找到了极点。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