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借王府名义委托朔州的狱臣寻访,只怕是引发了一场风暴,只是在这酒席之间,这场大到有可能掉人头,让王府坠入深渊的风暴,却被晏裴野强行灭于萌芽之中。
她额头上沁了一层的细汗,深悔自己还是道行太浅,不知这朔州有几帮几派便贸然踏了进去。
随阿瑟走出屋子时,沈南玉听到身后的晏裴野状似无意地问道:“这皇上不是判的流放吗,怎么如今看着倒要赶尽杀绝一般。”
沈南玉的脚步微微一滞。
底下一个脸圆圆的狱臣,便是朔州罪人所的狱臣,沈南玉也见过两面,姓樊。
樊狱臣低声道:“二公子有所不知,宫里为这沈氏一案也是有一番争吵的,司礼监说是判得太轻,兵部倒是多方斡旋。”
阿瑟打着帘子等候,沈南玉也没急着走,晏裴野问道:“为何这案子还扯进了司礼监?”
樊狱臣尴尬笑:“二公子一直在这边陲之地,又是刚来这朔州不久,不知道也不奇怪,这司礼监跟太子一向不对付,原是太子想要将司礼监换血,惹得孙公公等极为不快,这才有了一争。”
晏裴野仍有些奇怪:“怎么狱臣大人对司礼监之事如此清楚。”
樊狱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朔州自古以来就是流放终徒,您知道的,下官身微言轻,自然免不了被人指点着做点什么不好说的事……”
晏裴野恍然大悟一般,这才冲着阿瑟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带走!”
阿瑟把沈南玉拉出门,讪笑道:“寻北兄弟,你说这是咋弄的,你究竟做什么了,让二公子这般生气?”
沈南玉望着屋檐处落的积水,没有吭声。
阿瑟又说:“二公子刚才那样还真有点唬人,我可从没没见过他那样子,不过寻北兄弟你也别难受,二公子应该是喝了点酒,等他酒醒了,一定会找你解释的……”
沈南玉沉声道:“不用,我是奴,他是主,的确是我做得不对。”
沈南玉这看似伤感的话叫阿瑟不知道如何接起,只好说道:“你不要想多了。”
他既没有提出要沈南玉回王府,也没有再进屋,两人就这么杵在屋檐下等着。
屋里开始笑闹,那些莺燕的喧嚣声一直没有停歇,间或还能听到晏裴野中气十足的令道:“喝个痛快!”
一直闹了两个时辰,这些狱臣泛着被酒熏得浑浊不堪的眼睛从屋里被人挽出来,紧接着又去了各房。
屋内传来一声模糊的叫声。
阿瑟连忙掀帘进去,不一会儿又折出来,叫上沈南玉。
屋内的红烛仍燃得旺,空气中污浊的酒气和胭脂气熏得能让人倒一跟头。
晏裴野显然已醉得不轻,沈南玉仵在那,阿瑟推了推她:“你好好跟二公子道个歉,明日他酒醒就忘了这回事啦,禁足和饷银不就省了……”
PS:新的一年又开始了,东奔西跑的年过完了,祝愿各位看文愉快,有一章节锁了,改了还没闹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