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连忙跪下谢恩。
晏裴野问他:“寻北呢。”
阿瑟说道:“还在那陪着富喜公公说话呢。我经过时,听了那么一耳朵,富喜说什么像不像的,好像是说寻北兄弟很像一个人……”
镇西王皱着眉头,不悦地问道:“他一个侍卫,跑去跟富喜套什么近乎?”
晏裴野心知此事有异,连忙岔过话头,“富喜不是个好人,我把寻北叫出来,我等着人伺候。”
阿瑟:“我也可以伺候二公子啊。“
晏裴野起身说道:“我爹还要问你几句话。”
阿瑟顿时紧张起来,连忙用眼神瞟着二公子。
镇西王见主仆两人的样子,不由气笑:“你看他做什么,他最近没犯事,用不着你背锅!”
晏裴野笑了笑,扔下阿瑟自顾走了。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寻北,问了几个下人,都摇着头。
等发现寻北时,见这人正坐在一株海棠树上。
目光像是看着院子外面的暗河,又像是看着远处。
晏裴野看了半晌。
突然恶作剧一样一脚踹过去。
海棠树被他一踹,掉下来很多枯枝。
沈南玉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差点从树上摔了下来,连忙揪住树枝,望着下面。
“二公子。”
“你下来。”
沈南玉便用脚去够枝条,晏裴野已经不耐烦地喊道:“就这么跳下来。”
“不行,这太高了……”
“给我跳!”
沈南玉只好闭眼撒手。
她今日心里有事,想不出什么借口来避开晏裴野的无理取闹。
心里想着他是主子,我是奴才,主子要奴才死,奴才不得不死。
好在这树底下也是草堆,落下去也只是摔个狗啃泥而已。
却不想。
扑了个满怀。
晏裴野居然伸直了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子。
晏裴野似乎定住了,半晌没有撒手。
两人就这么抱着。
沈南玉勉强站稳脚跟,脸上有些不自然地推开他。
“二公子怎么来了这。”
晏裴野的声音有些喑哑:“府里找了你半天,躲在这做什么?”
沈南玉低垂着眸:“府里乱糟糟的。”
晏裴野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回来跟我爹说时,有没有不小心把上山接应的事告诉别人。”
沈南玉摇了摇头:“我没跟任何人说,王爷是点了杜参将和虞副将后,我便跟着直接出发的,半点也没有耽搁。”
晏裴野沉吟:“阿瑟跟我有从小的情分,也不会做这种事,究竟是谁,消息这么快。”
沈南玉说道:“王爷怀疑是细作透露的。”
晏裴野点了点头,说道:“你不知道这么些年来,有多少人想塞人进铁骑,都被我爹处理了。”
“看来王爷这些年一直过得不易。”
晏裴野点了点头:“他不想涉党争,可是这些人怎么肯放过这么一块肥肉。”
“党争真能避过?二公子怎么想?”
如果这件事真是平王的主谋,她沈南玉无论想做什么,皆是螳臂当车。
晏裴野能否助力,很重要。
晏裴野笑笑:“想让我晏裴野做傀儡,先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驱使我。”
沈南玉微笑:“二公子像鹰,鹰要处由翱翔,怎么能被拴住绳子。”
晏裴野望向她:“我晏二在边陲做的是尽人皆知的纨绔……你刚才在看什么?”
沈南玉说道:“听说平王已经到了渭州,不日便要来朔州巡察。”
晏裴野想起那枚玉佩,神色有些凝重。
“你找到沈氏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