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床上帘布动了动,忽然传出梁轻微恼的声音:“我说睡觉,不是做这个!”
萧承衍低低道:“时间还早,不会累着你。”
他方才被梁轻用言语撩拨了一通,又在床上抱着人,情难自禁,心中便不满足了。
冰丝一般的被衾被梁轻紧紧攥手里,他喉结剧烈的滚动了一下,眸子都被激的颤了一下。
夜色渐深,月色落在树梢上。梁轻将头埋在萧承衍的胸口,声线压得低,语气却抖的听不出原本清越的音色了:“舒服……什么、以、以前没弄过……”
“什么?”他问。
声音消失了会儿,梁轻忍无可忍,“萧承衍!你别得寸进尺!”
第二日皇帝果然传了梁轻入宫觐见。
御书房内,皇帝对身边的太监交代:“传朕口谕,行宫避暑不去了……理由?你随便找个理由,朕不想去了……”
皇帝忽然喃喃道:“行宫,在皇宫外面……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这句话太监没听懂,也没敢多问,道:“镇国公在外头等着了,陛下,要叫人进来吗?”
皇帝点头。没一会儿,太监推着梁轻进来,梁轻坐在轮椅上,轮椅上铺着软的冰丝垫,让他坐的舒服一些,只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他眉间有明显的倦怠。
“陛下恕罪,臣来迟了。”梁轻说,“许是这几日太热了,臣这身体不睡好,便不大行。”
皇帝问:“朕听说你府上广招天下能人异士,没有进展吗?”
梁轻颇为头痛道:“陛下关心臣,臣心里欣慰极了。不过至今见了不少医师,都没什么用处。不提了,陛下传臣来,是?”
皇帝说:“画舫遇刺的事朕查出来了。”
梁轻忙问:“究竟是何人?陛下打算怎么处置?”
皇帝看着他的神情,倒像是真不知道,他顿了顿,说:“安定侯。”
梁轻的眼中划过一丝明显的吃惊,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情绪了。他的反应似乎过于平淡,好片刻,梁轻忽然笑道:“陛下……莫要跟臣开玩笑。”
皇帝眸子眯了下,道:“真的……朕一晚上没睡着,这件事朕思来想去,考虑了很久,得不到一个定论。镇国公觉得,朕该怎么处置?”
梁轻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位平庸又多疑的皇帝,又开始找自己出主意了。不过,昨天萧承衍跟他交代了这个问题该怎么说。
他不能加重安定侯的罪名,梁轻道:“陛下,臣……这件事太令人吃惊了。臣与安定侯关系素来不和,应当避嫌。”
“你怕什么。”皇帝皱眉,似乎不满地起身,道,“算了,你回去吧。这件事不要乱说,今天好好休息,明日回来上朝。”
梁轻:“是。”
出了宫,梁轻坐国公府的轿子回去,不得不惊叹萧承衍拿捏皇帝的心思太准了,几乎将对方要问自己什么话都猜到了。
马车里有些闷热,他伸手将身上的官袍外衣脱去了。等梁轻回到府上,时间还很早,没到午时,天气却很热了。
陶管家说:“萧公子让小的给您留话,说今日离开临安办事,晚膳也不一定能赶得上了。”
府医也过来了,他每日都要给梁轻把脉看诊,近段时间梁轻的脉象都很平稳。
梁轻很自然地伸出手放在桌上,一边撩开自己的袖子,一边扭头问:“晚膳也赶不上?”
陶管家说:“是啊。”
府医刚把手指搭在梁轻手腕上,一垂眸,便看见对方手侧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有点点红梅晕染。
他抬起头,便见梁轻脱去官袍外衣后,只穿一件薄衫,衣领不高,露出的颈脖侧边,一个清晰的红痕。
府医:“……”
府医收回手,道:“公爷,我给您去拿一个药膏。”
梁轻扭头,顺着他的视线一低头,看见手上的红痕,神色一顿,脸上原本温和的笑顿时没了。
府医道:“您……要不要小的再检查一下别处?”
梁轻手指微颤,半天没说出话。
府医骤然明白过来,他家公爷这么金贵,萧承衍怎么可能那么没分寸,忙低头请罪。
“算了。”梁轻咬牙说,“你出去。”
吃过午膳,梁轻补了个觉。夏日他胃口也不怎么好,晚上没怎么吃。在外头院子里乘凉的时候,府医忽然带着一个匣子过来。
黑色的匣子做工精巧。府医神神秘秘说:“您应该需要这个,看看。”
梁轻有些疑惑,伸手将它打开了,又猛地啪的一下关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没能说出话来,手掌还压在匣子上,然而指腹和耳朵一样,都慢慢变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也看看
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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