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一个声音从方运身后响起,转过头一看,是羊毛这个骚包的家伙。
一身崭新的阿迪达斯运动服,脚上安踏运动鞋,脸上暧昧的笑意,一看就是一分认真,二分猥琐七分骚包的货。
“呦,嫂子就在三楼的大教室上课,要不你偷溜?”羊毛扫了一眼方运,笑嘻嘻的揶揄道。
方运笑了笑:“省省你的吧,进来学校又有什么新鲜的花样,看你那骚包的样子就知道你忍不住了。”
“话说……”
顿了顿,嘿嘿一笑,笑容特别的猥琐,然后一脸的得瑟,看得出来这家伙心情相当的好。
“还话说,你以为说书呀,爱说不说,不说滚蛋。”
方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很想告诉他亲爱的羊毛同学,他的笑容很容易挨揍。不过,看这货嘚瑟的模样,方运决定还是让他嘚瑟一下,免得坏了他无耻的情怀。
象牙塔大概是每个人人生当中最后一个可以天真放肆的地方了。
在踏入大学之前,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点期待,有的人梦想着自己能够在这个城市里一飞冲天,从此踏上人生巅峰,又或者有的人希望在这里的某个教室偶遇自己可以携手一生的女孩,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对于方运现在而言,他特别享受大学里面没有利益纠缠,没有名利攀附的纯粹。
羊毛说:“你们听说了么,系三班的班长张方浩跟传媒系的那个冰山女分手了。”
方运摇头,一脸茫然问,“张方浩我知道,但那个什么冰山女还真不清楚……”
忽然旁边一把声音插了进来,是许美男,“我知道那个冰山女,叫什么来着,林雪萍吧!”
羊毛说:“对,就她,冰山个毛线,都是装的,她一次在水房阳台给艺术系一师哥打电话的事都传开了。”
方运明显不知道这个事儿,来了兴趣:“什么事,说说!”
黄二哥也凑了头过来,在角落里,捏着嗓子低声学着林雪萍打电话的声音:“坏死了,好坏啊,坏蛋!……真坏,今晚见!”
黄二哥的一声唯妙唯俏的“坏蛋”,把大家弄出一身鸡皮疙瘩。
方运听完之后也是一阵无语。
前世的绿茶婊,今生的冰山女,城市果然套路多,殊途同归呀。
欧阳海也插嘴说:“看不出来啊,平时路上看见那脸,板得跟人民日报社论似的,我一直当她走的是圣女路线呢,还有这一手功夫呢?”
方运也是同情张方浩,本觉得历尽九九八十一难艰险取得冰山圣女归,结果头上绿得比蒙古草原还绿,也算是悲催了。
张佑玩得有点深沉,他现在在忙着走忧郁路线。
按照他的理解,走阳光型路线要有颜值,他玩不动,忧郁路线要求不高,沧桑就行,方运看来,张佑张六弟算是走对了路线了,就一大叔样,不玩忧郁还能玩阳光呀。
张佑说:“张方浩也算系里面吃得开的,怎么就被戴了帽子?”
久不说话的许美男天外飞仙般崩出了句话,说:“0.5的笔芯放在1.0的笔套里,你是什么感受?”
方运顿时受不了了,刚拿起水杯喝口茶水,一个忍不住呛得脸色发红,苦忍住不喷出来。
许美男0.5与1.0言语立马引发了717寝室牲口的无限兴趣。
张佑接口问:“1.0就不说了,你咋知道人家张帽子是0.5?”
许美男云一副淡风轻的样子,回答道:“猜的……”
方运再也不淡定了,他本着社会良知批判这些毫无底线的猜测,决定结束这个在别人伤口撒盐的话题,可是他刚打算张嘴,欧阳海却又崩出了一个学术性的问题进行了广泛的探讨。
欧阳海说:“你们说为什么人身上这么多肌肉可以锻炼,DD就不行呢?方哥,你锻炼有心得,给弟说说……”
一直没出声的欧阳海加入了话题。
方运彻底无语了,什么叫我锻炼有心得,啥话来的,听得怎么觉得心闷闷的,堵心。
方运说:“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见过大炮轰着轰着长口径的么?”
瞬间大家若有所思。
张佑张六弟一脸忧郁道:“找女朋友就像买二手车,我不在乎她是几手的,就怕以前的车主都有车钥匙,时不时的开我的车,烧我的油,车撞坏了还得我来修。”
绝了。
难怪有说自古**丝出神论,方运瞬间为之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