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算是听明白莫聪内在的意思了。
按照他的理解,莫聪他的大意就是,你那边不怎么规矩,惹上不该惹的人了,我的顶头上司也就给了我任务,让我跑一趟,看谁这么牛掰,顺便把麻烦摆平摆平。
有时候就是这样,社会分阶层,人自然也分等级,有实力对没有实力的算是辗压式的存在,一切以卵击石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走得夜路多,终会遇到鬼;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李天斜看着站在一旁还在张狂的女儿,顿时透不过气来。
坑爹的货色。
都不见到老子现在在低声下气的吗,还真的以为你老子是螃蟹,在广市这一亩三分地上能横行霸道呀,这点眼色都没有,这次看来是载定了。
自从莫聪过来,李天就知道自己输定了。
很简单,他赖为依仗的关系在更为高压的关系之下就显得尤其可笑。
不认命不行。
有时候有些东西比想象中要残酷得多。
李天现在的想法特别的简单,那就是如何最大程度地去保存自己,他也意识到只有对面的方运肯松口或者说莫聪放自己一马,那么自己才能保存好自己现有的生活。
思前想后,前者或许有可能,后者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为什么?
因为方运拥有自主性,他能拿自己的主意,而莫聪则不能,他只能被动地根据方运的想法行事,换句通俗点的话来说,他李天的前途命运就在方运的一嘴之间。
怎么办,李天一时之间也是无措。
谈钱?
人家一言不合就砸了60多万的丰田霸道,说白了就是有钱任性,千金难买我高兴的人,说钱,别人愿不愿意理睬你还是个问题,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人家愿意接受,你能拿多少钱出来,拿少了,里子诚意不够;拿多了,况且怎样才叫多……
说情?
说了纯粹大家表示呵呵的份,都已经白刃相见,刺刀见血的坎上了,换个位置思考,倘若是自己,不杀过对方片甲不留,尸横遍地都不罢休,这个时候让对手放过自己,放虎归山也太侮辱对手的智商了。
李天很踌躇。
后世有句话说的特别好,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和李天的踌躇不同的是,他的女儿丝毫无视站在方运和莫聪面前明显弯下来的腰,仍然张狂地叫嚣,“爸,就是对面那个小子打的胖子,抓他,敢惹我,有你好看……”
整个画面瞬间都变得安静了起来。
方运与莫聪对视一番,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各自的愕然。
卧槽!!
见过作死的,还真没见过作得这么彻底的,果然,这个世界上,后世“活久见”这句话诚不欺我。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方运和莫聪很默契地看向对面的李天,眼中满满的带着同情。
李天本来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不是害怕和愤怒,而是尴尬得脸色通红,“我@#¥%,老子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猪极品,早知道当初一把射在墙上也省得跑出了丢人现眼。”
那个被称为老陈的科长在后面也是一把的捂住脸,他也实在是觉得脸红发烫,自己这么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居然还屁颠颠地跑去巴结她奉承她,丢人都丢到大西洋去了。
法不责众。
法不责众是指当某项行为具有一定的群体性或普遍性时,即使该行为含有某种不合法或不合理因素,法律对其也难予惩戒。
法律有时候都惩罚不了一些无伤大雅的群体**件,对于李天女儿神一般的智商,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都不淡定了,瞬间爆笑出来。
“哈哈,笑死我了。”
连周围的吃瓜群众都看得出,女人一伙明显比不上小伙子一方,自己方最大的boss都低头避让了,你却TMD张狂叫嚣给人好看,作死作成这种程度也算是种境界了。
拼命地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李天清楚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不是他女儿神一般的智商,而是如何才能让方运消除怒火,放自己一马。
只要挺过今天,未来的路还很长,不怕没有机会。
哪怕是陪尽笑脸也要私了,否则一旦走法律程序,双方撕破脸皮的话,以对方的关系,自己算是走到了尽头。
快步走到还在叫嚣的女儿面前,李天抡起手掌,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女儿的脸上,“啪”的一声,周围轰然的笑声也赫然而止。
“爸……”
顾不得身边捂着被打肿了脸的女儿,李天迅速走到方运面前,压低了声线说,“小哥,冒犯了,您大人有大量,给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