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奖, 高一拿下这个成绩算是无功无过。如果高二能拿下一个省赛二等奖,秦温后面的压力就会小很多,虽然二等奖还远不到保送的资格,但是也能在一些高校的特色招生计划里发挥用处。
这样五年奥物也不算白学。
时间眨眼就到了八月奥班开课。
诺大的校园里只有高三应届生和高一高二两届奥班在上课。
秦温走在校道上,突然想到去年八月奥班开课,自己也是这样一个人安静地走着,不过心境却大有不同, 少了些激动与兴奋,多了些淡定与自在。
旁边走过两个雀跃的学生, 说说笑笑地同样往高中部走去。
他们应该就是今年的准高一奥班生吧, 秦温开心笑笑, 时间过得真快,自己也是学姐辈的人了。
“秦温~”身后有人喊。
秦温回神转身,是梁媛快步走来。
“早啊。”秦温打招呼,有些惊讶梁媛居然也来参加暑假补课。
学校在秦温他们高一的时候又在年级选拔了一小部分非奥赛生,与两个奥班一起参加平时的补课, 但其实不少学生在高一上参加完补课后,高一下就申请退出。一来是奥班这一三五下午补课外加周六上午补课的强度侵占了很多课内时间,二来是奥课的内容确实与高考相去甚远, 所以许多学生在接触了一个学期,尝完鲜后还是退出了。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真正有这方面爱好又或是学有余力的学生坚持了下来,继续与奥班一起补课。
梁媛也是其中之一。
虽然高宜和梁思琴她们都不太喜欢梁媛,但是秦温心里还是很佩服她,就算实力强劲也不放弃对自己的高要求。
“今天天气好热呢。”梁媛客套。
“嗯,是呀。”秦温笑笑。暑假的时候梁媛不时会找她说话,问问物理题又或是高考选科的事,所以秦温现在和她也可以算是半熟不熟的关系,总不至于像以前那样不自在。
梁媛看看秦温前后,不见李珩的身影。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李珩,她才不会来参加这个无聊到爆炸的暑假补课,奥化什么的她现在听到都烦。
“话说秦温你真的选了政治吗?”梁媛整理心情,接着和秦温说话。
“是呀,选了物理化学政治。”秦温笑道,“你呢。”
“物化生呢。”
秦温一愣,她只知道梁媛的高考必选科选了物理,说这样以后大学可选择的专业更广,却没有想到梁媛最后竟是三科纯理。
秦温想了想自己高一见过的梁媛成绩,她好像是文综更加出色吧。
梁媛看着秦温有些不解的眼神,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几乎所有知道她这个选科组合的人都这个表情,就连班主任都在她递交完选科申请后专门打电话过来和自己确认有没有选错。
自己虽然是文综更加出色,但她可是中考状元啊,又是拿过两次全级第一的人,选这些科目哪需要考虑什么长处短处,最后肯定都能学好。
“物化生挺多人选的好像。”秦温想了想最后说道,梁媛和李珩都是一个等级的人,其实选什么都不受限制吧,还是挺羡慕的。
“那奥班也很多人选物化生吗?”梁媛顺着秦温的话问道。
“嗯嗯。”
得到秦温肯定的回答,梁媛笑得更开心,其实这个问题她也已经找一班的男生问过。当然不能直白地问李珩会选什么,她只是旁敲侧击了一下奥数组的选科情况,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家都选物化生。
那李珩应该也是物化生的组合,梁媛低头笑笑,最好物化生里能有一门可以走班去一班上课。重点班要走班的话,学校应该也是把他们安插进奥班里吧。
秦温看着梁媛的笑有些不知所以,她真的很开朗的一个人。
“对了秦温,你上次期末考多少名呀?”梁媛问道。
“85名。”秦温有些尴尬笑笑,没想到梁媛突然问这个。
“这样子,”梁媛点点头,她这次总排虽然退步到了45名,但还是要比秦温要高得多。而且这还是自己因为李珩和学生会的事情分心没有考好的状态,这样看来这个什么奥物组唯一的女生也没什么厉害的。
梁媛突然又想起除了总排,级里还出了两个非常恶心的小排名,“哦对了,那你的语数英物四科排名呢?”她又问道。
梁媛不像秦温偏科严重。梁媛的三大科外加理综都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在一骑绝尘的文综成绩加持下,瞬间就能帮她和大家的分差拉开,所以她的九科总排经常很高,但是在小排名上却一点都不吃香。
秦温有些不解梁媛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的成绩感兴趣,但也没有多想,“好像是30名吧。”她没太放心在排名上,所以也记不太清。
什么!梁媛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秦温居然会在小排名上会这么高,她自己好像也才90来名而已。
梁媛咬咬牙,已经把秦温当作假想敌的她自然样样都想要压过秦温一头。不过自己是因为没有考好所以小排名才不高,等她一调整回来,成绩肯定不比秦温差。
两人说着话的空挡已经来到了高二的教学楼。
秦温看着陌生的教学楼深吸一口气,新的一学年又开始了呀,高二也好好努力吧!
梁媛见和秦温走了一路都没有见到李珩,“你待会下午去随风书店吗?”
出神的秦温一愣,梁媛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去书店的,“嗯嗯。”
“那我能和你一起去不?”虽然没见到李珩,但是如果秦温去书店的话,李珩估计也会过去。
“可以呀,那我去的时候喊你一声吧。”
“好呢,说好了哦。”
梁媛当然不会想到,李珩早已经就和小组长报备过还要在b市待几天,没那么快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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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军庆典的国宴结束,政要,军官和外宾都下榻钓鱼台宾馆。
父亲还在主宴厅那边,李珩与爷爷在偏厅参加完几大军区之间的专场晚宴,正准备回李家的长驻套房休息,又有两位老干部专门过来拜访曾经的老大哥,李珩陪几位长辈在小偏厅又坐了许久,斟酒临训。
即便耄耋之年,讲起年少那段为国奋战的铁血岁月,老人们都难耐心中的豪情壮志,仿佛只要睡个好觉,明天就能再给那些秃鹰们来上一枪。
李珩在一旁恭顺地听着老英雄们的过往,默默泡起了醒酒的茶。
等老人们聊完天,已经快要凌晨。
一天的活动终于结束,园林内灯火将息,安静的夜晚只能听见缓缓的溪流声与巡逻部队整齐的踏步声。
李珩没有回房也没有洗漱,躺在阳台外的藤椅上无声看着b市难得的星空。
刘海被捋至额后,得体的西装解开顶上两颗纽扣,长袖半挽,李珩正转笔似地转着长辈递来的细长香烟,想事出神。
军勋卓越的李家借今天晚宴将李珩正式介绍给b市几个派系。
先前李珩一直在a市就学,让不少人都怀疑李珩要入潘家从商,现在显而易见,他以后是要回b市发展的。
于是李珩整个晚宴没一刻可以清净下来,听尽溢美恭维之词,说尽自谦逶迤的话,敬酒与被敬酒,认辈与被认辈。想到这李珩自己也冷蔑笑笑,阖目浅息。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现在有些疲惫。
“咚、咚、咚。”拐杖柱地声传来,铿锵有力。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晒月光啊。”老爷子走到在李珩对面的藤椅坐下。
李珩又缓缓睁眼,满天繁星依旧。
“爷爷。”
他出声,却答非所问,“您在我这个年纪在干什么。”
老爷子看了眼难得深沉的孙儿,同样转身看向楼外,参天古木影影绰绰。老了啊,眼神远不及当年了。
“我在你这个年纪都上战场了。”老爷子感慨。那时候建国不久,帝国主义仍不安分,共和国的边境总不太平。
“那我爸呢。”
“已经在军校参加演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