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看着李珩,陷入沉思。
“想什么呢”,李珩放下筷子,拿纸巾擦嘴。
秦温回神,连忙摇头,“没有。”
李珩拿起剩下的小半瓶豆奶,一饮而尽。
秦温又走神,他怎么能把豆奶喝出香槟的感觉,秦温又看了看自己的瓶子,默默把咬得有些变形吸管抽走,是有点蠢。
“组长。”
“嗯?”
“我们应该定个组规。”
“不能每次我问你怎么了你都说没有。”吃饱喝足,李珩的语调也懒了不少。
又被逮到的秦温脸一红,“我真的没有想什么。”
李珩侧侧头,显然不收这句话。
“我就是在想......”
”你今年多大呀?”秦温心虚地老实交代,顺便真诚发问。
李珩一愣,没想到秦温会问这个,“怎么好奇这个?”
“就总觉得你不太像我的同龄人。”秦温想着该怎么措辞。
李珩扬唇笑笑,“那组长要查我的身份证吗?”
“不不不,我这是夸你呢,又成熟又稳重。”
“那可不,我要是没那么成熟稳重,都进不了这个学习小组了”,李珩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道。
秦温这种慢热到极致又只关心学习的人,他哪怕稍微没那么耐得住性子,估计都会让她敬而远之。
可以说,狼逮羊都没他逮得那么辛苦。
秦温一窘,“什么呀,这个小组还是你先组起来的。”怎么又说他自己会进不了。
“那你不在能组得起来吗”,李珩伸了伸自己的长腿,懒懒道。
秦温没听出李珩的话里话,“就两个人,当然少谁都组不起来呀。”
“嗯嗯,少谁都不可以。”
两个人就这样错着频道聊着天。
李珩又看了眼手表,快三点了,“待会还要不要去哪?”
秦温摇头,“我差不多该回家了,今天爷爷奶奶要来家里吃饭。”
“好,那我叫车。”
秦温见李珩拿出手机,连忙说,“不用不用,对面有公交站,我坐公交可以直接到家附近。”
“这样子”,李珩看了看马路对面,“那我和你一起吧。”
“好呀。”
两人起身走到公交站。
“我坐318路,你呢?”秦温问。
“和你一样”,大少爷张口就来。
秦温点点头,上次李珩就说过和自己住得比较近,现在回家一条公交线也正常。
很快,车来了,两人上车。
工作时间车厢格外空荡,两人坐在后排双人座,距离比同桌还要近不少。
秦温看着窗外,公交刚好绕过半个礼安外沿,她又看到了学校。
今天早上还闷闷不乐地,现在只觉得开心和释然。
李珩默默地看着扬唇的女生,窗外阳光透过窗户又再映着她的侧颜,更显脸庞干净。
似乎围绕她的一切都会变得温暖安宁,而她就这样紧挨着自己坐下,被自己挡在里面,就像是他领地范围里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他问。
“嗯?”秦温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有些疑惑地看着李珩,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晚上回b市,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回来的时候带给你。”李珩轻声问。
秦温一愣,摇摇头笑道,“没有呀,谢谢。”
“不过你那么快就走了吗。”
“嗯。”所以刚刚才那么不爽和她年前的团建一碗桂米就结束了啊!等他回来估计又要两三个月以后了。
她没有想要的东西,李珩便想和秦温推荐b市好玩的小物件,谁知公交突然停边开始报站。
秦温注意力被抽走,看了眼窗外后又扭头看着他,先他一步开口,“我到了哦。”她起身,又笑着和他说,“谢谢你今天陪我,我心情好多了。”
今天幸亏碰到了李珩,不然她可能要因为自主招生被取消和初中要改制而闷闷不乐很久。
李珩愣愣,没想到和秦温的独处那么快就结束,而没等他反应过来,秦温已经下了站,公交车门关闭。
他又连忙看向窗外,女生站定车外,笑容开朗地冲自己摆摆手。
公交加速,没两秒他就看不见秦温了。
妈的,这公交也太快了吧。
大少爷不爽地低声爆了句粗口,向来对ab市来回飞觉得无感的他第一次觉得这真他妈扫兴。
这时手机震起,李珩烦躁地看了眼手表。
这时候无论是谁要来找他都绝对要撞枪口上,谁知道他一看来信备注,什么脾气都没发,立马又打开手机。
【忘了祝回b市一路顺风~】
【(小恐龙挥手帕)】
嘶......要命。
76. 春节(二合一) 漂亮,晚上很多星星……
寒假过了大半, 新春将至。
b市在腊月廿九这天难得下了一夜小雪,让昨晚还是热闹喧哗的国际化大都市第二天清晨又变回寂静古城,仿佛只剩下街巷弄堂里还有人们置办年货的细碎嘈杂声。
远处城郊西山就更加安静了。
游龙似的风水山脉银装素裹, 半山腰无名佛塔飞檐挂雪, 沿路古树一棵棵垂下雾凇, 几间别院隐匿其后, 雅韵十足。
李珩被闹钟叫醒,意识朦胧地翻身起床, 转身看到窗外熟悉的美景,他难得发了会呆,然后拿起手机拍了张照,又抓了抓头发让自己清醒过来,洗漱完便下楼。
每年除夕李家都会受邀去参加国宴,今年也不例外,但是李家前不久已经在建军庆典出尽风头, 所以今天除夕打算低调些,因此李珩只会参加午宴, 晚上则陪奶奶去文政歌舞团总部与不能回家过年的人一起吃年夜饭。
中午一轮酒宴从十二点庆贺到四点多, 李珩回长驻套房洗漱一番除掉身上的酒味。等他准备完毕, 时间正好对接上歌舞团前来接送的专车。
车上老夫人看着孙儿阖目休息,心里很为他能独当一面而骄傲的同时又心疼他在这个年纪本应该更轻松自在些。
“珩儿,要不一会去大营那睡会?”
“奶奶”,听到这话的李珩抚额笑笑,“我没这么娇气好吧。”当他小孩啊, 去长辈上班的地方睡午觉。
很快专车驶向城市的另一边,来到歌舞团总部大门前停下,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团长领着几位干部快步上前打开车门迎接老人。
“哎呀老师, 每年都劳您来陪我们这些人吃年夜饭,这让我们怎么过意得去。”团长敬过礼,笑着虚扶老夫人。
老夫人和蔼地拍拍团长的手,“新兵们孤身在外过年才更辛苦。”
团长连忙点头,刚想再客套两句,就见一位帅气的年轻男生同样从车里出来。
已经在文艺界摸爬滚打三十多年,团长也算见过不少容貌出挑的年轻人,但眼前这位无论是外形还是气场,都还是让她暗暗惊叹,“这位是......”
老夫人笑道,“李珩呀,我们家小孩,你不记得了?”
李珩朝人礼貌点点头,“团长。”
经过老人提醒,团长这才恍然大悟,“哦哦小珩!我想起来了!哎呀老师看我这记性”,说罢团长拍了拍自己脑袋,又朝李珩笑笑,“小珩小时候还经常来玩呢,这么多年没见,个子长高了,又比小时候还要好看,我这一时半会还真没认出来。”
老夫人听到孙儿被夸,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团长接着热情地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