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钧不由得有些奇怪,他什么时候弄的?难道是祁泽在他同一个卧室,待久了,自然而然就出现的?是根据他心意来的么?比如,他想让那蛋壳再厚点……
“嗯~”一股暧乎乎的热流从祁泽的后背淌过全身,舒服得他都忍不住出声了,不仅是他,好像连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感受到这股温暖的气流,小小地翻了个身,露出肚皮来。
“……”贺远钧听见祁泽声音的双耳都麻了,撑在祁泽身后的手下移,揽住祁泽的腰,低头轻啄了祁泽一口,然后立马道:“是你勾引我。”
祁泽瞧他这模样,笑开来,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唇齿相依,罢后承认:“嗯,是我勾引你的。”
估计是两位爸爸抱得太紧了,挤着小崽崽了,他又在翻了身,明明个头非常小,也不知道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连贴着祁泽的贺远钧都感觉到了。
顿时贺远钧旖旎念头消散了不少,也松开了祁泽,还一脸紧张地盯着祁泽的小腹,生怕真挤着他这个便宜儿子。
祁泽看他这副准爸爸的模样,心间一片柔软,柔声道:“没关系的,这是正常的。”
贺远钧抬起眼来和祁泽对视,锋利的眉眼间很温柔。
他又见祁泽那层蛋壳果然厚了点,也放下心来,催着祁泽去洗漱,早些休息。
祁泽听话去洗漱,躺在床上入睡前,倒是想起了一个问题。
他的宝宝现在才两个月不到,看起来虽然小了些,但明显也是比人类宝宝发育快了,那预产期岂不是也不一样?
有空去问问白姐吧。说起来今天三个女生都看见许文了,显然她们都不是常人。除了罗小梨有些被吓到,胡理和白灵仙都很淡定。白灵仙是修道的,祁泽理解,那胡理是?
揣着一些问题,祁泽没有想明白就睡着了。
贺远钧见祁泽睡了,从自己床铺下来,小心替祁泽掖好被角,最近又有些降温了。接着再在祁泽眉心落下一吻,才回到床上休息。
贺远钧再睁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小篮子里,视线很低,篮子还随着马车在晃动——以他的视线能看清这个篮子正放在马车内,而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外面的环境很嘈杂,像是集市。
不一会儿,马车内也有人说话了。
“少爷,难得大夫人准您出来一趟,您怎么净买些这些无用的东西呢?”说话的像是个换声期的男孩。
“这些都是给小金买的,不会没用。”回应的声音贺远钧居然很熟悉,正是祁泽。
换声期听了不乐意了,压低声音急急道:“少爷!您怎么还养上了?那可是蛇啊!虽然颜色是少见,但不是都说颜色越好看的蛇越毒吗?您怎么,您怎么……”
祁泽没和他计较,“放心,没毒。反正我喜欢。”
贺远钧对于自己变成了条金蛇这件事,还被祁泽叫“小金”颇为无语,但他能在祁泽身边,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他听着祁泽说喜欢,那声音上扬着的,明显是高兴的,他有些想看祁泽此刻的表情。
于是,贺远钧就从一块柔软棉布中伸出头来,仰着脑袋去寻祁泽身影。
接着发戴玉簪,长发如瀑,一袭青色长袍的祁泽就入了眼帘。他见着他肯出来了,还调笑了一句:“咦,今天心情好了?”
他一旁的小厮则是拍着胸脯道:“少爷还觉着乐?这半点声响都没,也太吓人了!”
祁泽只是笑着,金蛇的一双竖瞳里,倒映的都是这个人的笑。
眼前画面一转,周围的环境从马车变成了书房。这间书房不算大,在贺远钧看来,还有些简陋,物什都没几件,笔墨也不是顶好的,很一般。
贺远钧有点嫌弃。
而桌案前,祁泽正用着那些一般的笔墨,在纸上写字,不清楚是在练字还是在作诗。贺远钧冒着脑袋去瞧他写了什么,接着就被那一纸的丑字惊到了。
是真的丑。当然了,因为写它们的人是祁泽,也是丑得可爱。
祁泽看见金蛇伸起脑袋看他的字,和他说起话来:“是不是很丑?唉,没办法啊,没用过毛笔……为什么我从你的表情上读出了嫌弃?”
祁泽哭笑不得,拿笔杆戳金蛇的小脑袋:“你一条连话都不会说的蛇,什么底气还嫌弃我啊?”
贺远钧一双金色竖瞳震惊得不行,不行,可不能被未来老婆看不起,他一定要表现点什么!
贺远钧盘起来,翘起尾巴尖,在砚台里蘸了些墨汁,然后在那白纸上,写下一个大字。
这次就轮到祁泽震惊得瞪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了。
贺远钧骄傲地抬起头,厉害吧,想学吗?可以教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