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泽是哭醒的。
醒了后,祁泽躲在被窝里半晌都不肯出来。
精神了一夜的贺大少大概是飘了,瞧着床上那一团,还轻笑道:“小七要不还是先起来吧,把……给夫君,夫君帮你洗洗。”
“!!!”在被窝里羞耻的不行的祁泽闻言,一边更羞耻了一边又很想跳起来打他家陛下的狗头。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贺大少很快被现实教做人了。
自从祁泽掀开被子去了浴室后,一个早上都不搭理他。
去庄园的车上,祁泽都不肯和他同座,和罗小梨坐一起去了。
坐在后排的打从第三周开始就形单影只的傅容,看着同样形单影只坐在后排另一边的贺远钧,舒坦了。
啊,今天天气可真好啊。
贺远钧面无表情地看着表情舒爽的傅容,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可悲单身狗的嫉妒。
也就这样了。
贺家的庄园非常大,中古时期的建筑风格,庄园主人的住所是座神秘瑰丽的城堡,城堡外有玻璃花房,有马场有花田果园,甚至还有小湖。这还只是进入庄园大门后,能一眼望见的,往里面走,还不知道会有其它什么。
概括为一个字,壕。
今天庄园的佣人厨师和管家也是在的,他们会负责今晚的午餐、晚餐与舞会,但他们不会被拍到镜头中来。
白天嘉宾们可以在庄园里的任意地方游玩,不能去的地方庄园里的佣人会出来告知他们。
为了加强趣味性,节目组还在这座庄园中埋下了几个谜题。要比祁泽上次去九梅山玩的那个谜题要难上许多。
为这,祁泽他们还分了组。
祁泽和贺远钧自然是一组,白灵仙与于秋一组,剩下的胡理、罗小梨以及傅容一组。
三小组就比谁解开的谜题多,第一的小组可以惩罚另外两组。惩罚导演都配置好了,就输了几道谜题,喝几杯柠檬汁。
七人都没怎么在意这个惩罚,心想着无非就是那种商场里试喝的那种小杯子,几杯加起来估计也就一杯的样子,没在怕的。
看着左边祁泽两人离开了,右边于秋两人也走了,剩下两位女生还手挽手,自己又成一个人的傅总又不舒坦了。
虽说平时他也是一个人,并且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但一到节目组这儿来,就会显得他,非常可怜兮兮单身狗?
傅总受不了这委屈,开始开启智慧解题模式。
对,他不受这委屈,他要酸死另外两组人。
跟拍一上午,节目组的人就见智慧过人的傅总已经找到庄园里十道谜题,一个人就解开了四道。胡理和罗小梨原本就是在四处闲逛,见傅容一个人玩得这么有意思,也心痒了起来,三人合作又解开两道。
别说,也不知节目组是在哪儿找到的题,每道题后都对应庄园的一件事物,还会有一段浪漫的故事或者传说,弄得解开谜题后的三只单身狗一度沉默。
于秋与白灵仙走到花田那边,这儿景色很美,于秋帮白灵仙照了几张相,又偷偷跑去问打理花田的人要了几支花,他本来想说买的,但那人说不用,直接送了他几支。
接着他趁着白灵仙没有注意他这边,蹲在花田里辨认花草,就开始编织花环。
等着白灵仙朝他看过来了,他就连忙把手一背,回她个灿烂又傻气的笑。
另一边,贺远钧也终于等到他家小狐狸跟他说话了。
第一句就是:“以后不准再……那样。”
他说这句时,耳朵都是红的。其实他也不是真生贺远钧的气,只是在恼羞成怒。
祁泽也是男人,年纪又轻,老攻每天睡着身边不能这样那样,他会想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做梦又不是能够受他控制的一件事。
“好!”贺远钧答应得干脆,心道下次他提前通知,这样小狐狸就会这么害羞了。
小打小闹过了,贺远钧也想起正事了,带着祁泽去了花房。
花房里还有一个房间,是画室。
两人在里面说话,没让摄影师跟进去,摄影师没法,只好就在外面拍两人。
反正是透明的,里面繁花簇拥中两人,顶极颜值的脸,从外面拍摄起来又换了种美感。
贺远钧将昨晚他从黑蛟那得到的消息都和祁泽说了。
祁泽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愧疚。
他的母亲为了他做了那么多,可他却在非议她的环境里长大,甚至因为自己不被看重不被关爱的原因,还对她心存怨怼。
虽说他不信母亲是爷爷奶奶口中的坏女人,但这不信中,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不愿相信,并不是全然因为他打从心底就信任着她。
以前他不知道这些便也罢了,但他知道了,想要找到她,和她一起生活,却只能找到一个她早在他满月时就已经身陨。
祁泽怎能不难过?怎能不遗憾?
贺远钧见祁泽难受得都快缩成一团了,赶紧抱着他,安慰地抚着他的背,道:“如果你的母亲没造杀孽,有功德加身,这种雷劫,天道是有可能网开一面的。”
祁泽眼睛湿润地抬头望着他,觉得贺远钧在哄他,没有信。
贺远钧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道:“这种可能性虽小,但也存在。我看过那么多,也见过一两起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