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5)(2 / 2)

阮菁菁:“她就是要我不能出现在酆问面前!”

沈加俞:“她是我酆家明媒正娶的,是酆问的妻子,是我和他爸爸认可的儿媳妇,不提她本来就是环亚文

化的千金,就说她在我酆家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去陷害你?”

阮菁菁终于找到突破口反击了,“她并不是环亚文化的千金。”

酆沁则、沈加俞一齐看过去,眼神似箭。

阮菁菁后退两步,给自己更大的空间用来揭露这一真相。

她指着灵雎,“她,原名许灵雎,是地质学家许冰阳的养女,环亚文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说着话,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谁说的?”

所有人看过去,来人正是环亚文化董事长灵晚茹,她具备跟沈加俞一样的高贵,可却由于身高略高一些,

气质上还更出众一些。

沈加俞跟她是点头之交,毕竟曾是酆氏的对手,所以交往只限于对手之间的程度。

灵晚茹目空一切,径直走到灵雎身侧,从沈加俞手里把灵雎手牵过来,“我就说我女儿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说两句话就挂,说什么不能玩儿手机,要不是我担心她受委屈,过来看看,还不知道堂堂酆家,就是这么待入

门媳妇儿的。”

灵雎软软一声‘妈’,叫的恰到好处。

阮菁菁摇头,她不信,“你……你怎么可能……”

灵晚茹眼里都不加她,跟沈加俞说:“我最好的朋友许冰阳罹患重症,她清醒时唯一愿望就是不要对外公

布她的身体状况,我信守诺言,一直在秘密为她治疗,由于我目标太大,这些事不能由我来做,所以我就拜托

给我闺女了,而许冰阳本身也是她干妈。我不知道这些正常的关系怎么就被曲解成别有用心了。门口听到的那

几句,酆老先生,酆老夫人,是不是该给我个交待。”

阮菁菁还在怀疑当中,她不信,可灵雎又是怎么让灵晚茹出面的呢?

她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再看看酆问,他一派惯有的从容,在他脸上,没有除了淡漠以外的神情。

沈加俞跟酆沁则对视一眼,最后说:“是我们酆家让灵儿委屈了,我们会补偿的。”

灵晚茹哼一声,“补偿?警察会给杀人犯补偿的机会吗?”

沈加俞一直知道灵晚茹这关不好过,被一句话怼回来,暂时想不出针对目前困境的方案。

酆沁则大脑运转飞快,他在想今天这一切,是赶巧了?还是计划中的?

这时候就需要灵雎出来说话了,“妈妈,没事的,菁菁姐姐只是,只是起身时,不小心碰到我了,我不疼

的,脸比较红是我的皮肤太敏感,您知道的啊。”

灵晚茹摸摸她的脸,“傻丫头,我就不让你嫁给他家,你非要嫁,就这一个男人了?”

灵雎看酆问一眼,可不就这一个了?“我就喜欢他。”

灵晚茹叹口气,态度上柔和许多,看向沈加俞,“照理说,酆氏和环亚的联姻应该是强强联手,当然,在

你们酆氏眼里,根本看不上我们环亚,不过我们也不至于次到什么人都能过来欺负欺负,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如果你们照顾不好,那我可是要拼老命的。”

沈加俞赔罪,“是我们长辈的疏忽,不过你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接下来,就是酆家跟阮家绝交的时刻了,灵雎不认为酆沁则真的愿意放弃阮家这只翅膀,但她也不想管他

们商业上的套路,只要阮菁菁可以消失,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酆沁则雷厉风行,第二天就开发布会,声明跟阮家合作关系终止。

灵晚茹借地公布灵雎是她女儿,让灵雎成了名正言顺的千金大小姐。

灵雎跟阮菁菁最后一次见面,很随意,至少灵雎是随意的。

她穿着白裙子,像一朵漂浮尘世、却出淤泥而不染的花,可她说的话,却不像花。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你手里还有一张牌,你认为那是一张王牌,你之所以这几天不动声色,就是在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这张底牌抛出来,砸我个骨肉血水分崩离析。”

灵雎说话不紧不慢,“可你想过没有,我会给你威胁我的机会?你刚在我手里输得那么惨。”

阮菁菁还是虚情假意,“你为什么总是曲解我的意思,我来只是告诉你,许冰阳女士现在状态很不好,不

知道还能不能抗过年底。”

灵雎没说话,神情淡漠。

阮菁菁又说:“我好心把她带走,给她检查,你都不感动吗?”

是的,阮菁菁那天晚上去小白宫,就是要用许冰阳威胁灵雎,让她放弃酆夫人的身份,却没想到,半路杀

出来个灵晚茹,她后来怎么调查都查不到灵雎和灵晚茹到底是不是母女了,这世界上有这等本事的,除了逍遥

客,就是酆问了。

而这两个男人,都被灵雎灌了迷魂汤,那自然会帮她把过去抹掉,如此,她怎么会查到?

当时,酆问父母在,灵晚茹也在,阮菁菁跟他们鱼死网破什么好都捞不到,就好汉不吃眼前亏了,养精蓄

锐几天,她才找回一点底气,没错,灵雎的身份变成板上钉钉了,可她跟许冰阳关系不浅确是事实,不然她不

会为了她背那么多债。

她算准灵雎不会不管许冰阳,所以她来了。

灵雎确实不会不管许冰阳,可是,阮菁菁带走的,是许冰阳吗?

她告诉她,“我不感动,那又不是她。”

阮菁菁皱起眉,“什么?你什么意思?”

灵雎随意拨弄着指甲,“你不好奇吗?为什么许冰阳在你手里,我一直不找你,毕竟我是那么有孝心一个

人,还为她欠了那么多高利贷。”

对啊,阮菁菁一直想不通这一点,她还以为是灵雎沉得住气……

灵雎告诉她,“因为你带走的根本不是许冰阳。”

阮菁菁脸色突变,不对啊,那张脸,明明就是地质学家许冰阳的脸啊。

灵雎:“你绑架的是美食杂志的一位编辑,她跟许冰阳外貌相向已经是好多年前的新闻了,我还为此捏了

一把汗,生怕你查到,后来发现,是我想多了,你这样自负自然不会查仔细。”

……

她又说:“对方家属已经报警了,我也已经好心的透露给警方,你的窝点所在地了。”

阮菁菁信,又不信,信,不信,短短几秒,她几乎要疯了。

灵雎:“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防你的吗?在你演出那天。你很聪明,一定会想,我为什么会去那里,所

以你一定会调查,我呢,就等着你上钩,然后……”

阮菁菁细思极恐,瞳孔无限放大。

灵雎:“前些天那一遭,你顶多是打了我一巴掌,罪不至死,而你以后还是可以找各种理由贴我们家酆

问,我为了彻底杜绝这种情况发生,必须得往死了治你。”

后边的话她没再说,不过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用一个假的许冰阳,赢了这一局,又或者说,她赢在了未雨绸缪。

阮菁菁很聪明了,比安昕聪明太多了,只是,她太极端了,当爱陷入极端,老天能让你如愿吗?

52

灵雎亲自送阮菁菁离开, 离开她和酆问的世界。

回到家, 酆问没在,灵雎换上一套小麋鹿, 乖乖等他,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

她等得不耐烦了,正要把衣服换了, 有人来了。

惊喜地扭过头, 不是酆问, 是姜创。

他一进门就想放屁,可在灵雎面前,他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他用他自认为机智的脑袋想出一个好办法,把

开场白换成了, “诶, 我最近学了布谷鸟叫, 你想听听吗?”

灵雎:“不想。”

“……”姜创瞪她,快憋不住了, “就一句,你听听!”

灵雎掀起眼睑, “那你叫吧。”

姜创就趁着学布谷鸟叫, 放了个屁,突然就舒坦了。“怎么样?像不像?”

灵雎:“再叫一个, 屁声太大了,没听到。”

姜创:“……”

他轻咳两声,看灵雎一身不正经,赶紧转移话题,“跟夜总会小姐似得,你赶紧换了去吧。”

灵雎这衣服不暴露,就跟家常睡衣一样,胳膊腿儿的都遮得严严实实,只是颜色过于鲜艳,而灵雎的脸,

过于妖艳,就显得撩得慌了。

偏偏她还不自觉,拨弄两下头发,看着姜创,“是不是硬了?”

姜创早免疫了,“滚蛋!不给我解决就别问这种问题,懂?”

灵雎叉两块西瓜,“找我干嘛?”

姜创把几个刚入职的小年轻档案递给她,“挑一个带吧。”

灵雎:“我自己都半养老状态了,你还给我找事儿?”

姜创不爱听了,“你就光想着你自己?不想为祖国培养优秀人才?”

灵雎过去摸摸他额头,“您没事儿吧?”

姜创打掉她的手,“就说你带不带吧?”

灵雎瞥他,“是不是你懒得带?还是说人家入职要求就是让我带?”

姜创心里苦,“他妈就这么几个条件不赖的,还都点名要你,我姜创好歹也是拿过不少奖的,不就比你档

次低那么一点吗?至于这么区别对待吗?”

灵雎就知道,“别丢人现眼了,参与奖也叫奖?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了。”

姜创也不自取其辱了,“反正你看着带一个吧,不带他们这一身腱子肉就属于别人了。”

这就叫灵雎不干了,“现在这小孩儿都这么现实吗?不带就换桩了?”

姜创添油加醋,“可不是嘛,天天跟我要条件儿呢,想起我当年那么谦逊,简直是祖国之光。”

灵雎一阵反胃,今日份的孕吐被姜创成全了。

这个话题谈过,姜创跟灵雎说:“其实我今儿过来,是想问问你,新闻上那事儿。”

嗯,灵雎问他,“你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环亚千金,还是想知道,我要不是,那是怎么让灵晚茹站出

来亲口承认我是她女儿的。”

姜创竖起大拇指,“知我者。”

灵雎说:“你忘了?我有一个一手遮天的老公啊。”

姜创挑眉,“酆问?要真是他出马,那确实会得到这么个圆满的结局。”

灵雎吃着西瓜挺好吃,把整个玻璃盅捧在手里,“不是。我的计划并没有通过他,只是我什么都瞒不过

他,所以他帮我修缮了一下。”

姜创:“他做了什么?”

灵雎:“我找过灵晚茹,跟她提出合作。她给我当妈,我给她环亚文化上星,但她拒绝我了。我接连爆了

她两个子公司的假账,搅黄了她的对赌协议,她才找上我,同意合作。”

姜创:“然后呢?”

灵雎:“我跟阮菁菁正面较量时,她出现,我还以为是我的破釜沉舟起了作用,直到发布会上,公开我身

份后,酆氏跟环亚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也被公开,我才知道,是酆问。”

姜创大概懂了,“是酆问找到灵晚茹,用跟酆氏的合作做诱饵?”

灵雎点头,“两个子公司并不足以击垮灵晚茹,她也根本不把几千万放在眼里,只有酆氏,才能吸引她的

注意力。而酆家,知道我是谁,并愿意为我去做这些事的,不过一个酆问。”

姜创五体投地,“酆问真神了,就没见过这么牛逼的。”

灵雎得意,“那必须,要不牛逼,我能看上他吗?我这么挑一个人。”

姜创呼口气,“我以前老觉得你傻逼,硬要找一个冰山脸,而且永远不知道,你在他心里什么地位,就像

守着一盆不知道会不会开花,又或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花的仙人掌。现在我知道了,你的眼光是最好的。”

灵雎很少听到姜创正经八百跟她说话,“你说人话。”

姜创把一本正经收起来,“他妈的,嫉妒令我面目全非,嫉妒酆问,嫉妒你!”

灵雎听着舒服多了,“以后别待着待着文艺一下子,我受不了。”

姜创左右看看,“你老公呢?我这么大贵客过来怎么也不说迎接一下?”

灵雎不动声色道:“上一个要他出来迎接的,一个礼拜后出差了。”

姜创挑眉,“出差怎么了?我也经常出差啊。”

灵雎往嘴里填一块西瓜,“那天重大坠机事故你记得吗?”

姜创没想起来,“哪年?什么事故?”

灵雎只说了一句话,姜创脸都白了。“他坐的马航。”

“走了!”姜创扭头就走,腿儿跑可快了。

灵雎在后头叫他,“老板这个月工资记得发一下。”

姜创听到这句,跑更快了,“发个屁!”

灵雎又说:“那就不发了,不过要抵消你对我生气一次。”

姜创到门口了,停住,转身,“什么生气?”

灵雎抬眼看他,“你不是经常生我气吗?这个月工资抵消你对我生气一次,就是说,我把你气着了,你不

能跟我生气。”

姜创想了一下,以灵雎气他的频率,这一次应该很快就用完了,而给她一个月工资够他浪半个多月了,就

答应了,“行,咱俩得说好,就一次。”

灵雎点头,“没问题。”

看灵雎这么痛快,姜创存疑,“你不是又琢磨什么幺蛾子呢吧?”

灵雎看着他,大眼睛特别恳挚,“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姜创当初就是被她这副天然无害给糊弄了,费钱就算了,还烧心。

她把他青春年少对爱情的一腔热血全都践踏了,而他,贱了吧唧的,就差跟她说一句,“践踏的

好!”了。

都说错误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也是一种悲哀,姜创觉得他自己就他妈是个悲哀之源。

可事实上,灵雎从来没给过他爱的信号。

也正是因为她的坦荡,他一败涂地,他万劫不复,他自讨苦吃。

那陆璃呢?姜创突然想起那个同样耀眼的男人。

他跟他是一样的心情吗?他们可以坐在一起喝酒吗?控诉灵雎良心喂了狗吗?

53

金矿勘探工作进行至尾声, 需要陆璃的地方不多了, 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防酆问偷袭,但酆问似乎有意

放他一马, 可是,他陆璃,什么时候论得着别人来成全了?

深灰色的玻璃盒子里, 有一个孤独的灵魂,那个灵魂主人, 就是陆璃。

他回来时, 买了一包烟, 那么久了,自从认识灵雎,把他带回家养,他就不抽烟了。

那时候她鼓着腮帮子,婴儿肥的脸, 圆圆的葡萄眼, 奶里奶气的叫他, “师父。”

彼时他正头疼一个防火墙,抽着烟, 迷离的眼神在烟雾里若隐若现。“嗯。”

灵雎双手扒着他胳膊,仰着脸, “你为什么要抽烟啊?”

陆璃偏头看她, “因为烦。”

灵雎绕到他身后,给他捏肩膀, “师父好一点了吗?”

陆璃啼笑皆非,“烦是心里烦。”

灵雎手就伸到他心口,轻轻揉,还无邪地问他,“现在呢?”

陆璃揉揉她软趴趴的头发,“不烦了。”

灵雎把他手里的烟抢走,捻灭,扔掉,“那以后烦了我就给师父揉揉,师父就不要抽烟了,不好闻,身上

都不香了。”

陆璃低头闻闻,“很不好闻?”

灵雎跑到他跟前,扑进他怀里,用力吸一口,“现在好一点,是师父的味道。”

陆璃唇角是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师父是什么味道?”

灵雎在他怀里扬起粉脸,“香的。”

当时的陆璃抱到她,那样轻而易举,可他却是到现在才明白,能抱到真好。

他狠狠抽一口,浓烟吐出来,遮住他全部悲伤。

要是早知道,他会在未来有一天,想要灵雎,他会在那时候,就把她变成自己的。

“师父,你又抽烟了,你都不香了。”

陆璃猛地转身,找遍这一方逼仄,哪里都没有那个俏丽的身影……

他把最后半口烟抽完,阖上眼。

酆问回来已经十点多了,灵雎体谅他毕竟是酆家顶梁柱,心里不生气,但脸上是生气的。

她等在中厅,两扇土豪标配大门打开,酆问一进门,就把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扔了过去。

酆问稳稳接住,看向那个没有一天不在皮的小东西,“干什么?”

灵雎指指手表,“你看看,你看看几点了!?我一直不给你打电话是为什么你没点B数吗?”

酆问走过去,本来要给她把拖鞋穿好,可她脚丫凉凉,就放下鞋,握住她一双脚,“冷?怎么不穿衣

服?”

灵雎拎起身上的小麋鹿,“我穿着呐。”

酆问解开扣子,把她裹进怀里,“太薄。”

灵雎在他怀里取暖,跟他说:“灵晚茹太狡猾,你跟她打交道千万别手软,又不是我亲妈,后的都算不

上,吞环亚的时候,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酆问吻吻她发心,“谁跟你说我要并环亚?”

灵雎得意的哼一声,“我是谁?我还用别人告诉我?虽然我们用的着灵晚茹,但她胃口实在是大,现在就

这么贪心不足蛇吞象,保不齐以后会玩儿了命吸酆氏的血,就算你已经把酆氏给了酆昀,你也一定不愿意看到

酆氏进退维谷的情况发生,所以你会对环亚下手。”

酆问一把抱起她,往楼上走,“怎么办?”

灵雎扬眉,“嗯?”

酆问:“我太太好聪明,怎么办?”

灵雎哼哼,“宠着呗。”

酆问:“要怎么宠?”

灵雎捧起他的脸,在他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落入亲吻,“这样。”

酆问:“那是你亲我,还是我亲你?”

灵雎指指嘴巴,“亲我,向我刚才那样,亲我。”

酆问躬腰,怎么也亲不到。

灵雎勾着他脖子,“你往后,往后。”

酆问后仰,灵雎被他带向前,两张嘴准确贴在一起。

灵雎不安分,伸了小舌头进去,跟他的纠缠,缠了好久,还不满足。

酆问掐了她小腰一把,“好了。”

灵雎哪里能好?“不要不要,我还不够呢。”

酆问:“问题是你有够吗?”

灵雎噘嘴,“你这么晚回来,我亲两口都不让我亲,不让我亲你长那么好看的脸是给谁看的?你那么性感

的嘴是给谁长的?”

酆问:“……”

灵雎哼哼唧唧,撒起娇来,谁都没脉。

酆问抱她进卧室,放上3*3的床,脱外套,“晚上吃了什么。”

灵雎看着他脱衣服,“吃了猪蹄,我一个人吃了仨,小刘,张师傅,老杨,都没吃过我,一人给我发了五

十块钱红包。”

酆问:“老杨要哭了。”

灵雎点头,“已经哭过了,他说他这个工资都因为我被扣完了,我还敲诈他,简直伤心病狂。虽然我已经

批评过他了,但这个侮辱主人的行为太恶劣了,你记得让人扣他下个月工资。”

酆问浅笑,“你不是每个月都给他妻子?”

灵雎还有理呢。“他妻子又不给我们工作,我给她是因为她的手机壳做的好看。”

老杨妻子下身残疾,现在做手工,做一些漂亮的手机壳,灵雎的手机壳都出自她手,每个月都给她不少

钱,其实老杨被酆问扣的那些,灵雎都双倍补给了他妻子。

她不要让人觉得她是在施舍,而酆问,也愿意配合她。

苦日子,灵雎过的够多了,但凡可以,她就希望她身边人,都是好日子。

酆问衣服脱到只剩衬衫,灵雎问他,“你最近好喜欢在我面前脱衣服,咱家衣帽间是摆设吗?占地两百多

平呢,浪费。”

“有人喜欢看我脱衣服,我是在满足她。”酆问说。

灵雎眯眼,“有人是谁?”

酆问冲她伸手,“来。”

灵雎从床上站起来,走过去,扑进他怀里,“去哪儿?”

酆问熊抱起她,“去换衣服,带你出去走走。”

灵雎又看一眼表,“快十一点了,你是认真的吗?”

酆问:“很认真。”

灵雎被酆问抱到衣帽间,他把她身上那套不伦不类脱掉,给她找了身毛茸茸的衣服。

“我会热的。”灵雎从毛毛里伸出一张小脸。

酆问:“有雨。”

灵雎把帽子摘下来,“有雨你还带我出去!不去不去!”

酆问牵住她的手,往外走,灵雎跟一个圆鼓鼓的小宝贝似的,被他牵着,偶尔抬头看看他,“我要是冻着

了,你妈会弄死你的。”

“放心,为了活着,我也不会让你冻着。”酆问说。

灵雎左手没被牵,有点凉,伸给他,“这个手凉了。”

酆问:“自己抄兜里。”

灵雎抄半天,没抄进去,“兜在哪儿呢?”

酆问停下,把她手拉过来,找到兜,放进去,“抄好。”

灵雎抄好,过一会儿,又凉了,她抻抻酆问衣裳,“凉了。”

酆问耸眉,“不是让你抄好?”

灵雎抄好了啊。“它自己跑出来的。”

酆问干脆把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给你大兜,可以抄好了吗?”

灵雎抄好,抬头,笑,“可以了。”

走出两步,灵雎又不走了。

酆问皱眉,“怎么了?”

灵雎看着酆问,“你不冷啊?”

酆问说了句情话,“你不冷我就不冷。”

灵雎笑咪咪,“突然这么骚。”

酆问自己一个人走到前边,“跟你学的。”

灵雎才不承认呢,“别瞎说,我可不骚。”

酆问没再说话。

灵雎总觉得他在酝酿什么,又或者说,他准备了什么,可具体是什么,她又猜不到。

想着想着,她‘啪’的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酆问一扭头就看到她侧摔在地上,大步流星走过去,扶起她,“不会看路?”

灵雎吃一嘴土,“呸呸呸!这路有问题。”

酆问先问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灵雎说:“没事,我就摔到腿了,你儿子一点事儿没有。”

酆问:“我是问你。”

灵雎:“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么结实。”

酆问不信她说,把她抱回去,医生看过,确定她没问题后,才把那口提起的气重新吐出去。

灵雎还转了一圈给他看,“你看,我真的没问题。”

很好,酆问就问她了,“以后还看不看路?”

灵雎永远都是答应的快,“看,长记性了。”

酆问重新带灵雎出去,这回带了医生,带了阿姨……

灵雎看着身后一个小分队,心情复杂,一复杂就容易走思,一走思就容易摔,然后就摔了。

酆问看她还是以同样的姿势,没去扶她,让医生给她看过,然后冷着脸问她,“丢人吗?”

灵雎撇嘴,点点头,“丢人。”

酆问:“你是等我扶你,还是自己起来。”

灵雎委屈巴巴,“你扶我。”

酆问他呼口气,把她抱起来了。

自己娶得媳妇儿,除了宠着,他还能怎么办?54

徒步走到山后头, 是灵雎没见过的风景, 她自认见过无数世面,可还是呆住了。

记得有一年, 灵雎参加比赛,赛方为了绝对公平公正,把选手召集在了巴哈马群岛。

巴哈马群岛是西印度洋群岛的三个群岛之一, 说起来是加勒比海地区的群岛,可它其实并不在加勒比海,

而是在佛罗里达海峡口外的北大西洋上。

作为世界上唯一的粉色沙滩, 它天然, 性感,不管交通多不便,也总有人要去看看。

灵雎在那儿待了一个星期,奖金花了一半,每天乐不思蜀, 光是站在海边吹吹海风都觉得是人生中最惬意

的时光。

那个地方, 比风景更美的, 是镜头下的人,女人。

灵雎在听到对方拍照的请求时, 没多想,拍张照也不会怎么样, 却没想到, 这一拍就是几天。

镜头下,有笑的她, 生气的她,骑马的她,遛猪的她……

她记得,当时她要了一份,那酆问是窥探了她的私盘吗?怎么能知道她的念念不忘?

眼前是人工湖,却望不到头,至少在月光下,海的尽头与天相连。

脚底是粉色的沙,在比白天还要灼眼的灯光下,粉的更过分了。

她蹲下来,捧起一把,也跟粉沙滩的别无二致,一样的白沙掺着红沙。

明明是人造的,为什么灵雎仍然能找到那时在粉沙滩的心情?

可能是因为贵吧,这他妈得花多少钱啊?

她摁着心口,呼口气,转身看酆问,只有酆问。“怎么回事?嗯?你弄的?看我盘了?”

酆问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灵雎性子急,走过去,“我问你呢,是不是看我盘了,不然怎么知道我想着那里?”

酆问不会告诉她,他没有看她的盘,他是在那摄影师用这组照片参展时,被深深吸引了,那个夕阳西下、

骑马在梦幻之乡的女人,不看他,就已然勾走了他的灵魂。

灵雎走到酆问面前,“你真讨厌。”

酆问把她碎发别到耳后,“嗯。”

灵雎双手穿过他腰侧,左耳贴近他胸膛,“我要更喜欢你了。”

酆问吻在她发心,“只是喜欢?”

灵雎抬起头来,眯眯眼,“你还想怎么样?一没求婚,二没婚礼,我喜欢你就已经是给你很大的脸了。”

酆问:“那你要准备好。”

灵雎挑眉,“嗯?”

话音刚落,酆问单膝下跪,戒指拿出来,递给她,“夫人觉得,诚意还够?”

灵雎心跳砰砰砰——

酆问按捺自己把灵雎手拉下来,给她戴上戒指的冲动,跪了好久。

灵雎不是反应不过来了,是在研究这枚戒指,她明明记得,她只跟姜创说过,她将来嫁人只要这款,因为

它不是定制,而是全世界,只有这一枚。

毕竟是最贵的钻石,毕竟这最贵的钻石,稀有的只供打造这一枚。

灵雎现在也挺有钱,可跟有钱人的格局还是不一样。

她穷苦出身,所以钱串子属性一直丢不掉。自己的能省则省,别人的能坑就坑,一直是她的人生信条,也

是以,她能留下的,都是小钱。因为目光短浅。

而酆问呢?不论酆家往上倒几辈是什么地位,至少到他父辈,已然是贵族。

贵族的格局高出她几万个档次,叫她跟酆问的差距,从基因就被写下了。

酆问一贯娇而不奢,可最近,做了太多为灵雎妥协的事情,叫灵雎一天比一天更爱他。

他多聪明啊。

可也要说,他是有多爱她啊。

灵雎不答应,酆问就一直跪着,一动不动。

“你不要给我戴上吗?”灵雎终于说。

酆问:“手给我。”

灵雎把手伸过去,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锁死腰,深吻下去。

那枚戒指,也随他动作,准确落入灵雎无名指。

酆问也不会告诉灵雎,他看似平静的等待,其实用了快三十年的紧张。

他绝对不会对灵雎承认,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自信。

骄傲如酆问,生平唯一的软肋,就是那个草天日地的小王八蛋,灵雎。

他要是承认了,以灵雎的性格,不知道要得意多久,他可不要她那么得意。

灵雎伏在酆问肩膀,亲亲他耳朵,“老公。”

酆问:“嗯。”

灵雎:“你手抖了,是在紧张吗?”

“……”酆问没瞒住,还是被发现了。

灵雎把他推倒,骑在他身上,“放心吧,至少现在,我还没找到比你更有钱的。”

她还有一句,‘也没找到比你更让我喜欢的。’没说,她也不要让酆问太得意,听说得意久了,会被收回

所有的运气,她不愿意。

酆问攥住她的手,“你确定要在这里?”

灵雎解开他领口扣子,俯身着力啜一口,一个新鲜热乎的大草莓就这么诞生了。

酆问皱眉,“你是不让我出门了?”

灵雎很坦白,“我的目的不明确吗?”

酆问翻身,轻柔的覆在她身上,“那你要倒霉了。”

灵雎不怕,劈开腿,“快快快,我准备好了。”

酆问:“给我脱。”

灵雎喜欢干这种事,给他脱裤子,故意不碰他那里,看着酆问烧心她还挺爽的。

酆问声音沉下来,“故意的?”

灵雎装的特别无辜,“不是,我找不着,要不,你给我一个八倍镜。”

酆问眯眼,潦草的前戏之后,把她给办了。

山头是自家的,真好,不用担心有人在偷窥,真好。

灵雎满意地酆问胸口画圈圈,“老公活儿真好,叫人不能自拔。”

酆问:“只能手拔是吗?”

灵雎假娇羞,“讨厌。”

酆问身份地位的原因,看过太多女人对他献殷勤,撒娇卖萌,可却都不如灵雎装一个,更让他醉。

要说全是因为酆问喜欢她,也不对。

说到底,还是灵雎太迷人。

灵雎躺在酆问怀里,指着山头,“我们在那里盖个房子吧,可以把这里的一切,纳入眼底。”

酆问宠她,“好。”

灵雎阖上眼,“我们给我儿子取名倾灵吧,就是你倾慕我。”

酆问吻吻她额头,“好。”

……

第二天,灵雎又上头条了,原因是手上那枚贵得令人发指的戒指。

偏偏某些人还不自觉,很无辜的发了一条微博——

‘很贵吗?不知道诶。原谅我的无知,主要我老公说了,女人不要太聪明,像我这样笨笨的,刚刚好。’

为了验证她所言为真,下午又拉着姜创直播吃鸡,卖了一把好萌,装了一把好逼。

灵雎把一个刚入坑的菜逼装的特别像,还全程撒娇,哥哥、哥哥叫的可欢了,医疗兵也不好好当,不往前

冲还非要八倍镜,倒是让姜创体验了一把从未在她身上体验过的被依赖的感觉。

评论一堆人跟姜创一起高潮——

‘为什么她这么作我一点也不觉得她讨厌呢?是因为脸吗?还是因为声音太他妈好听?’

‘我跟你说精灵,你这种跟我队友模式,我落地就突突了你了。’

‘六把落地成盒,这记录可以了,我当初是你的一倍。’

‘从没见过如此不负责任的快递员,你他妈倒是给东西啊祖宗!看着着急!’

灵雎一边看微博评论,一边儿娇滴滴的说话,“哎呀按哪个可以给东西啊?”

姜创:“……”

网友们:“杀了我吧!”

直播完了,一群直男疯狂安慰,提出加个好友,保证让灵雎躺鸡。

灵雎又娇滴滴地说:“哎呀我老公不让我随便加人。”

姜创看着屏幕上她这么贱,特别想隔着屏幕把她脑袋揪下来。

终于关了直播,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灵雎电话就过来了。

接通,她说:“快快快,来一把。”

姜创:“十来把就没一把到最后,好不容易快赢一把,你还他妈撞死我,来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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