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魏夫人斩钉截铁道:“那女人已经死了十年。”
当年可是她亲眼瞧着那女人咽气才让人把尸体丢到乱葬岗的,那女人还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成?
魏夫人又果断摇了摇头,不可能,她就是怕万一,尸体特意从白天留到了夜间才送出去,所以断然没有这种可能。
“静姝,你看错了。”魏夫人断然道。
魏静姝不动声色把脚往旁边挪了挪,“娘,我话还没说完,那人虽跟周姨娘长得一样的脸,但她看起来年岁只与我差不多。”
魏静姝蹙眉又回忆了一下,道:“她梳着妇人的发髻,身边还跟着两个下人。”
魏夫人的脸色先是疑惑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便得异常铁青。
年纪与魏静姝差不多,那个贱人!
她居然还留了一手,好啊,敢算计她!
就算留下了小野种又如何,她当年能对付一个周如眉,现在还能被一个小蹄子拿捏住不成?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管,出了这道门就当不知道这事。”
魏静姝虽疑惑,但见母亲脸色难看,便没在说什么,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
转眼时间就来到了府试这一天。
为了不给温榆惹麻烦,董钊和温棠送温榆去考试时各自戴上了帷帽和斗笠。
三人行,有点儿奇怪。
好在府城里并不缺戴帷帽和斗笠行走之人,他们也只是奇怪那么一点而已。
一行人到得贡院门口时,时间还早,但贡院门口已经聚集不少考生,密密麻麻看上去全是人,毕竟这是各县的考生会集,那场面不是县试能比拟。
温榆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温棠拍了拍他的手臂,“三哥别紧张,尽力就好,你就算考差了回去,我也不会怂恿大哥二哥来抽你!”
温榆:“我要说谢谢吗?”
温棠抿嘴笑,才反应过来她戴了帷帽温榆也看不见,就声音轻快道:“不用客气,咱们可是亲兄妹呢!”
有温棠打趣这么两句,温榆的紧张才缓和一些。
府试考三场,头两场各考一天,第三场要考两天,需要考生自己带过夜的棉被。
考试科目,分帖经、杂文和策论,对应的考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
今年府试共录取五十人,分甲、乙两等,前十名为甲等。
从数千人中选择五十人,说一句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不过如此。
温棠对温榆是很有信心的,五年前温榆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中间耽搁了五年,但她隐约记得温榆有空了还是会偷偷躲在屋子里翻书。
这段时间他又很刻苦,又有纪行舟这个举人老爷特训十来天。
只要温榆不慌,稳定发挥,应当没问题。
那边与人说话的沈丛找了过来,笑着和温榆打招呼又指了指他的朋友们。
温榆和温棠打了一声招呼随着沈丛过去。
邱小少爷火急火燎赶到时,都没能认出温棠和董钊来,踮着脚嘟嘟嚷嚷人在哪,怎么不等等他之类的话。
然后被董钊从后头按住了肩膀。
小少爷吓得嗷一嗓子,引来了旁边人的注意。
温棠把面纱掀开一角,没好气道:“叫什么,你不是在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