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婵点点头。
“我娘打小就有心悸症,受不得刺激。我爹虽然官小,但这么多年一直很稳定,我娘每天种种花养养鱼,心情也不错。
但这次出事,一开始我在洪山村,我爹被软禁,我娘虽然惊慌,但好歹还有我爹在身边。”
叶锦婵闭了闭眼,把到眼眶里的泪意憋回去。
“但他们为了逼迫我爹,不仅用我威胁我爹,还把消息告诉了我娘,我娘心悸犯了,要不是当时纪轻舟也在,及时找了大夫来,我娘恐怕那会就没了。
后来,魏刺史和纪将军来了,我爹跟着去了洪山村,为了弥补过错,他寸步不敢离,没日没夜的忙了一个月,我娘担忧我和我爹,中间心悸症又犯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严重,等我和我爹回来时,大夫说我娘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叶锦婵说完,包厢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温母眼眶湿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些个该天杀的东西!”
温母气愤不已,一边骂,眼泪一边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孟掌柜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温婉的中年女人微垂着头正擦拭眼角的泪水,一左一右两个妙龄姑娘正低声安慰。
温婉的中年女人一抬起头就是一阵气愤的怒骂。
孟掌柜:“……”
温母太过激动都忽略了孟掌柜进来的动静,骂完就对上孟掌柜愣怔的老脸。
“这,你是谁?你怎么闯到我们包厢来了?”
温母先发制人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孟掌柜愣了一下,随后磕巴道:“我,我姓孟,是这间酒楼的掌柜。”
温母:“⊙ω⊙”
离开食味楼,温母还觉得尴尬得不行。
来参加人家的生辰宴哭哭啼啼就算了,哭哭啼啼还被主人家撞见。
碰到主人家的第一句话不是恭贺反而是质问,只是想想她都觉得羞得慌。
温母没好气地瞪了温棠好几眼,都是温棠这个没眼力劲的没提前提醒她一声。
温棠只当看不见温母的眼刀子,憋住到嘴边的笑意,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道:“娘,就在前面了。我们快要到了。”
说着话就拐进了县衙后门的巷子。
温母和温棠打算来看一看叶锦婵的娘。
不知道的时候不来就算,知道了还不过来就是他们失礼了。
温大郎一家和温二郎一家温母就让他们自己去逛逛,难得带着媳妇孩子到县城里来一趟,到处走走看看,有什么喜欢的给媳妇孩子都买一些。
“棠棠,我这样成不成?”
到了县衙后院角门处,温母紧张的理了理头发衣裳。
温棠点头,表示很妥帖。
“很好,娘,你别紧张,就当是个多年没有见的老朋友就好,我敲门了。”
温棠才轻轻叩了两声,门就打开了,黄嬷嬷迎了出来。
“温太太,温姑娘,快里边请,我家小姐在夫人院子里等着二位了。”
温棠点点头扶着温母往里走。
温母起先还有点紧张,但走着走着就不紧张了。
这院子和她闺女家,他们家的新房子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