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师兄,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果不其然,批着一张俊俏药童皮囊的管由凑近乘风,低声道:“方才这一把赢了八百灵石,加上你前面打的十九场,今日赢了不少,晚些分账。”
什么啊,听听这熟练的口气,还真是六合峰灵石不够用来这里开盘当庄了。
管师兄,你可以再小声一点的!
她还被乘风拎在手里呢,全被她听见了好吗!
等管由毫不知情地离开之后,乘风就把轻飘飘的萝莉岑妙妙提到了眼前,“小孩儿,打一场?我对新来的师弟师妹最怜爱了。”
谁要跟你打啊,她连青秀榜都没看见呢,形势没摸清,要挨打岂不是白挨了。
天道啊,让这抓着她脖子的玩意儿赶紧肚里窜稀滚犊子吧。
岑妙妙心中不停默念。
“怎么不说话,”乘风伸出指尖,在岑妙妙的圆乎乎的下半边脸使劲捏了捏,“难不成是个小哑巴?”
你礼貌吗?!
下一刻,乘风的脸就忽然绿了。
他面色发绿,五官扭曲怪异,佝偻住身子拧巴着脚步,犹豫了不到几息,就猛然放下岑妙妙,“嗖”地一声拔身向演武场出口慌不择路地跑了过去。
乘风是吧,祝你好运。
岑妙妙默默给他心里点了个蜡,便退到了离天字号擂台远远的地方,继续溜边观察着这个地下演武场。
里面所有人几乎都没用自己原本的面貌,仿佛成了另外一个小世界。
演武场边还隔着一个灵圃,其中零零散散地放养着不少灵兽,想必是做为御兽师斗法的辅助,每一只都秀丽健壮,甚至连稀有的雷猫、狂心鸟都有。
等等,岑妙妙揉了揉眼。
她没看错的话,它怎么在这里?
岑妙妙的视野里,一头体型不大的白鹿姿态优雅地卧在灵圃的一角,皮毛肉眼可见的柔软丰厚,鹿眼半眯,看上去悠闲极了。
灵圃里灵兽不少,唯有它身侧一片清净,似乎是其他灵兽隐隐敬畏地划出了一片区域专供它休息。
风雷角,云雪尾,不是长泽还有谁?
也是,岑妙妙想起当时兼职“心魔”的长泽恨不能把满秘境弟子的七情六欲都吸个干净。
这里人多。
岑妙妙停下脚步,在识海里用灵兽契呼唤了几声长泽。
识海里很快传来了长泽慵懒的声音:“在呢在呢,这就回山了?”
岑妙妙张口就来:“刚到山门,累死了,你在哪儿?来接我。”
再看灵圃中,小鹿拱了拱前蹄站了起来,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又重新卧回原地。
长泽面不改色的撒谎:“没空,前几日下山与同族打架受伤了,在清寂峰泡温泉疗伤呢。”
似乎觉得不够真诚,它还装模作样虚弱地咳了几声,“胸口痛,角也断了一小截,最近没法儿见你了,咳咳……”
她都见到那张鹿脸上都快笑豁牙的大嘴子了。
岑妙妙:“是吗?是地下演武场的味儿太冲才受伤了吧?闻不着我是不是?”
眼看着灵圃里的白鹿病中垂死惊坐起,在空中仔细嗅闻了起来。
长泽很快就与人群之外的岑妙妙对上了目光。
两只瞪大的鹿眼里清清楚楚写着:王八蛋,倒霉孩子,骗我感情!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