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你的母爱一定天崩地裂。”她想了想,还是嘱咐道:“祚避会好好保护你,拿我的信物去剑宗六合峰,找一个叫管由的弟子,他知道该怎么做。”
因为封印的关系,小萝卜始终半昏睡着,说不出什么话来,小煤头挠了挠头,很是实心眼儿地奉承了一句。
“姐姐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漂亮的人了,姐姐好白,我死三天尸体都没这么白。”
倒霉孩子。
阖该让管师兄先搓你几层皮。
岑妙妙懒怠再听,掂量着力道,飞起一脚把他踹进了大阵里。
中庭大阵光华闪烁,小煤头兄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其中。
岑妙妙和太岁各自捏碎一枚隐身符咒,复又潜入花厅附近。
此时太岁告诉岑妙妙:“如无意外的话,我的一枚魂魄碎片在胡三手里。”
“怎么会落到她手中?”岑妙妙看着往来穿梭在花厅的一个个俊美男侍,想起方才摸人大腿的事,迅速倒打一耙,“你该不会与她有什么前情吧?”
“不认识。”太岁循着她的目光看向风格各异的男子,鲜见地哼了一声,“也不会无端摸人大腿。”
岑妙妙摸摸鼻子,在他手心轻轻挠着,“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真没了,我保证。”
记起胡三说要补觉,两人鬼鬼祟祟地摸回花厅边,却发现花厅四周冷冷清清,浑然不似方才男侍穿梭其间的模样,于是凑到了巨大的窗边,扒着窗台往里瞧去。
花厅深处有一张巨大的床榻,层层叠叠纱帐垂下,远远看着便能知晓上面能躺数人,四角风铃高悬,玉石明珠不计其数地散落在床幔上,只要轻轻要换,珠玉摇响,叮叮咚咚地清脆动听。
而此时,床幔垂落,四角摇动,影影绰绰中可见人影交织翻滚,细碎暧昧的呻吟混在不绝于耳的叮咚声里,从其间肆无忌惮地传了出来。
虽然服下幻颜丹后面上不显红色,可岑妙妙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烫到能摊个饼不在话下。
啊这……
岑妙妙张口结舌:这这这……这究竟是补觉还是采阳补阴?
她忍不住拿眼角余光悄悄看向一旁的太岁,寻思他怎么就能做到一脸浩然正气无动于衷的?
胡三的声音叫得也太好听了,连她一介女子都听得心旌摇曳。
“狐族魇术,不可细思。”太岁猝不及防地戳上岑妙妙的腰,仿佛洞悉她心中所想,吓得她浑身一紧。
“怎么了?”
“在那里。”太岁变出两团棉花塞进岑妙妙的耳朵里堵住,随后又遥指花厅一处。
他的手很稳,棉花塞进她耳朵时都透着仔细温柔。
随着耳朵里胡三的嬉笑声变小,岑妙妙心中顿时一清,沿着太岁所指之处定睛看去,就在胡三的卧榻一侧,那点青光被端端正正放在梳妆台上,周围散落着几件轻薄的衣物,桃红柳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