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野蔷薇万万没想到, 自己已经做好了掏空零花钱包大帅哥吃喝玩乐的准备,结果却是大帅哥免费带他们吃喝嫖(没有)赌。
看大帅哥挥金如土一点都不肉疼的模样,就好像这钱不是他自己的似的。
伏黑甚尔刷完了五条悟的卡, 回头问:“这家刺身怎么样?”
“超——棒!”钉崎和虎杖一致竖起大拇指。
此时他们已经与最初的情人酒店隔了十几条街,一路上碰到稍有名气的店就停下享受一会儿,也并不久留, 很快便向下一家进发。
有大帅哥领着花天酒地胡吃海塞,后面还跟着负责拎手提袋的小跟班, 这种童话里才有的公主式奢华生活, 是钉崎一直以来的梦想。
简直太幸福啦!
随着天色渐晚, 她才想起今天最要紧的正事。
她可不会像虎杖一样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这位伏黑先生从里到外都不是伏黑惠, 和惠一定有非常近的亲缘关系, 大概是兄长一类的家人。
但她并不拆穿,只是旁敲侧击了一下:“伏黑,晚上的比赛不要紧吗?”
“比赛?”
“滑板比赛‘S’呀。”钉崎向他解释,“伏黑今晚的对手是一位劲敌, 我们本来计划去观战给伏黑加油鼓劲的。”
见甚尔还是一知半解,钉崎便从手机里找到往期比赛视频给他看。
滑板竞技“S”的赛道修在近郊废弃的矿山中,在那里规则毫无意义,任何黑动作都被允许, 白天都市中的普通人在夜里戴上假面和花名恣意狂欢,沉浸于惊险刺激的滑板战斗中。
——没错, 不是“运动”,而是“战斗”。
因为甚尔眼睁睁看到一个变态抡起他骚里骚气的板子,一板子砸飞了他长粉发的对手,滑板正中门面。
“……这人没有毁容吗?”
“Cherry吗?他的脸没事, 目前已经出院了。”
这不科学。
甚尔又看了几个比赛记录,那种高空腾飞的动作,完全到达了牛顿气得掀起棺材板的程度。
现在他已经确定,“S”也受到了另一种世界规则的保护——大概有“怎么摔都摔不死”、“怎么打都不毁容”以及“闹出什么事都不会被警察抓到”等等基本规则。
但对初中生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甚尔还看到了惠用花名“影”参加“S”的视频。滑板上的少年轻盈如飞,尝试着各种高难度动作,不停追求着身体的极限,双眼熠熠生辉,浑身都散发着开心。
其实甚尔有时会想,他们这些成年人将世界的咒力清零,剥夺了惠的十种影法术,会不会也同时剥夺了这个孩子的生命中本该拥有的刺激和快乐。
没想到,这小崽子早就学会了用滑板来释放他源自血脉的疯性。
危险归危险,担心归担心,但……由他去吧。
甚尔手指抵在嘴角,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今天他比赛的对手是谁?”他问。
“‘爱的斗牛士’爱抱梦。”钉崎拧眉说,“就是刚刚那个抡板子把Cherry打进医院的变态,还扬言说要选出自己的‘夏娃’什么的。”
甚尔的笑意一秒凝固。
对不起,收回前言。
管还是要管的,他怎么能允许那种变态靠近自家惠惠?!
变态还是交给他这种专业户教训比较好。
甚尔拎起两个小鬼,从旋转木马上站起身,下马跳台翻栅栏一气呵成,把他们丢在了后车座上。
“指路就拜托你了。”
“咦?去哪?”
“‘S’!”
迈巴赫驶离游乐园一分钟之后,兰博基尼停在了游乐园门口。
旋转木马还在唱着同一首歌谣,本该坐在木马上的人却消失得彻底。
师生二人站在满园五光十色的小彩灯之间,只觉人生灰暗。
五条悟的手机显示银行卡最近消费在三分钟之前,地点就是这驾旋转木马,然而当他开足马力到达目的地时,却又双叒叕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