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只要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这样她便不用每次去热脸贴冷屁股,只要她爹安然无恙,宫中有吃有喝她自然乐的享受。
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宁怀元满脸都是歉疚,若非自己,如今女儿也不用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
本来想说周管家的事,可外面侍卫已经在催促,宁栖只能强调一番切记不要被那个祖父迷惑,不然一切只会重蹈覆辙。
洪氏还特意准备了糕点,准备缓和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乍一见她居然就要走,赶紧一边旁敲侧击提及依依的事。
“虽然咱们家落魄了,可到底依依也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若是有机会你可不能忘了这个妹妹,一定要切记!”
望着远去的马车,洪氏心有不甘的哼了声,这还没当上娘娘就给她摆谱,以后要是真成了妃子眼里哪还记得自己这种落魄亲戚。
好不容易赶在宫门落钥前回去,宁栖却在想一件事,她的确该为自己谋划谋划,自己居住在宫中的事不少人都知道,可见就算以后出宫也没多少人敢娶自己。
所以她只能要个位份,从长远打算,这似乎是唯一的路。
但是这个皇上连个才人也不给自己,她想往上爬都没地方爬。
回到上林苑时天色以晚,等用了膳,她便让梓春去御绣坊找几个腰带的花样来,虽说是她赢了,可自己得了一块令牌,换一条腰带,怎么想都不亏。
待沐浴完后,梓春恰好将花样寻来,看那些做工宁栖便觉得是个不小的挑战,她们必定是听信传言觉得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觉得她女红肯定也很拔尖,不过业务的再厉害也不能和职业比。
“姑娘总算肯舍得在皇上身上花心思了。”梓春一边整理绣线,面上多了分笑意。
宁栖认真挑选着几个花样,面不改色道:“我何时没有在皇上身上花心思。”
只是对方油盐不进,她拍再多马屁也无用。
“姑娘应该明白奴婢的话。”
梓春意味深长看着其中一个花样,“就如同这女红,用不用心一看便知。”
随意拿过一个较为简单的式样放在一旁,宁栖又重新拿过她的棋经,“就这个了,放着明日再绣,免得夜里眼花扎错了针。”
定定的看了她眼,梓春也未多言,一边收拾着东西,直到听见门口传来见礼声才立马屈身行礼。
只见屋外行来一道暗色身影,没想到这个时候对方会过来,宁栖连忙将桌上的花样塞到薄毯底下,还不等她下去行礼,男人已经来至软榻前,视线正巧落在那坨绣线上。
“你若为男子,靠这份勤奋或许能拿个进士。”
他视线又落至那本棋经,宛若刚刚什么也没看到,只是眉宇间舒缓了些。
悄悄挪过身遮住那坨绣线,宁栖神色如常,“那也得遇上皇上这个伯乐才行,不然千里马再有潜力也是无用。”
萧辞瞥了她眼,“你怎知朕是伯乐?”
起身小心倒了杯热茶,好似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宁栖眼神微动,刚将热茶推过去手腕却随之一紧,整个人突然被禁锢在一道充斥着沉木香的怀中。
“皇上……”她呼吸有过一瞬不稳。
唇角凑近那白皙如玉的耳垂,男人神情晦涩难懂,“你与妹妹关系好像不错。”
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宁栖还愣了下,“虽然臣女与妹妹并非一母同胞,平日也算不上无话不谈,可到底是一家人,无论发生何事都会一起面对。”
话至此处,她忽然微微眨眼,“皇上与臣女不同,只要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江山社稷,无论是谁都无法指责您的言行。”
女子精致的侧颜莹白无暇,一双剪瞳似有一泓秋水照进人心中,泛着淡淡涟漪,萧辞忽然垂下眼帘,一边握住那只柔软的小手细细把玩。
“王德全不算聪敏,却跟了朕数年,你可知为何?”
男子语调清冽,平静却又透着一丝压迫,宁栖任由男人的气息将自己笼罩,一边缓缓低下头,“臣女愚钝,不敢擅自揣测。”
扫过那微微颤动的羽睫,萧辞眸色渐深,忽然低头唇角印在女子眼角,宛若蜻蜓点水,宁栖屏住呼吸指尖揪紧衣袖,面上有过点点酥麻,伴随着唇上多了份温热,她却忽然扭过头。
“皇上……喝多了。”她眼神闪躲不定。
两指托起那白皙的下颌,他眸中多了份别样的情绪,喉咙微滚,“朕以为你明白,又或者连假意奉承也不愿。”
四目相对,那双黑瞳中仿佛出现了自己倒影,宁栖屏住呼吸,面上有过一瞬间异样。
他松开怀中的细腰,眸中再无任何波动,只是神情淡漠的起身离去,然而衣袍却被什么扯住。
一回头便对上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女子面上已染上绯色,声音清脆,“皇上连个位份也不给,却又怪人不会伺候,没名没分的都叫做苟合。”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我要双更,做个勤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