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那张小脸, 他神色如常,“何为有辱斯文?”
宁栖完全不想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沟通,攥紧拳头要推开面前的人。
握住那只拳头, 他声音低沉, “何时学会那帮老学究的口气。”
昨夜不是还胆子大到袭击他。
宁栖瞪大眼, “臣妾可比皇上年轻的多,等您白发苍苍,臣妾必定还美貌犹存。”
虽然他再老也会有年轻小姑娘扑上来, 可是自己只要活得久, 再生个儿子, 未来前途必定比一个大自己整整十岁的人高,毕竟大多数的皇帝向来寿命都不长。
面对后宫佳丽三千,寿命能长到哪里去。
“你是指朕老?”他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像是敏锐的察觉到什么, 宁栖立马低下头,“分明是皇上说我刻板。”
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细嫩的小脸, 男人低头唇角凑近她耳廓, 又渐渐覆上那张嫣红的小嘴, 从浅尝即止慢慢到逐渐辗转深入,温热的清甜像珍藏数十年的桂花酿, 并不醉人, 却让人难以抑制。
宁栖呼吸一颤, 被迫承受那股来自不属于她的气息侵入, 直到齿关被撬开,所有思绪也在这一刻停止。
逐渐占有那抹柔滑,男人喉咙微微滚动,从一开始的汲取到逐步含吮,眉宇带着不为人知的紧绷。
唇齿间宛若春雪融化般清冽, 宁栖指尖紧紧揪着男人衣袍,整个脖颈泛着绯色,连着耳根也染上微红,像是脑子一片空白,朦胧视线中只有男人高挺的鼻梁,莫名让她想到网上的一句话。
鼻子高的人某个地方也不会小。
直到眼前阴影移开,宁栖却跟气血上流一样,为自己的满脑子黄.色废料感到羞耻!
胳膊骤然一紧,像是有个脑袋埋在了怀里,萧辞嘴角带着几不可见的弧度,眉眼温和的附在她耳边,“昨夜不是还敢对朕动手动脚?”
女子像是紧紧揪着他胳膊,半响才闷声闷气的挤出一句话,“臣妾不想和皇上说话。”
想到她才十七,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萧辞摸了下那个小脑袋,温声道:“饿不饿?”
宁栖还在为自己的满脑子废料感到羞耻,半响才点了下头,“一点点。”
男人眼底含笑唤人传膳,倒是怀里的人一直不肯抬头,耳廓都红了一片,倒是不像她平时如此大的胆子。
等上了晚膳,屋外也逐渐黑沉,殿内也点染烛火,王德全瞧了一眼,只看到他们皇上抱着皇后娘娘一直不曾动静,还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好半响才过来用膳。
宁栖已经不敢再直视对方的五官,害怕自己脑子又出现什么黄.色废料,便故作镇定的吃着饭。
直到一块豆腐放在碗里,她偷偷看了眼筷子的主人,虽然不大喜欢吃这个,可为了给对方面子,她还是意思意思把豆腐吃完了。
可随着一块东坡肉放在碗里,她才终于忍不住抬眼,“臣妾不怎么喜欢吃这个。”
都是肥肉怎么吃。
“不是喜欢吃肉?”他声音清润。
宁栖顿了顿,自己与他甚少一起吃饭,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吃肉?
平时只有梓春在一旁伺候用膳,难道梓春是他的人?
不过也正常,毕竟整个宫里都是她们皇上的人。
“肉也分很多种,不仅有肥的和瘦的,还有鸡肉的跟鱼肉的,若是喜欢吃这种油腻的东西,臣妾怎会如此弱不禁风?”她一本正经道。
梓春上前替她布菜,嘴角带着无奈的弧度,她们娘娘向来一大堆道理。
萧辞淡淡的看了她眼,原来她也知晓自己弱不禁风。
“待会传个太医。”
王德全连忙点头,“刚好今日杨院判当值。”
宁栖突然眼神一顿,传太医来不就是知道她的腰是怎么伤的了吗?
“臣妾只是身子弱了点,并无什么毛病,不需要让太医跑这一趟。”她认真道。
梓春面带异色,娘娘本来平日就畏寒,加上又犯了腰伤,不传太医怎么行。
萧辞眉间微蹙,“皇后不适,你们都是废物眼瞎了?”
霎那间,内殿中跪满了一地宫人,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
冷眼一扫,他唇角微启,“杖责四十。”
一群人吓得脸色大变,却又不敢求饶,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禁军进来拖人。
宁栖立马正声道:“是臣妾未让她们传太医,一点腰伤并不碍事。”
四目相对,萧辞面露不悦,“你便是如此儿戏?”
疼到直不起腰,也不愿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