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呢?”胡杨起身躺回床上,“被子分我一点。”
朱萸伸出脚还要踹,胡杨看也没看抓住她的脚往下一拉把她放倒,扯开被子盖住自己,闭上哑着声音说:“乖一点,我好累。”
“你干啥了你累。你还没说为啥脱我衣裳了!你是不是往我肚子塞娃娃了!”朱萸撒开被子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摇。
姑娘说了不让她现在怀娃子的嘛!
胡杨睁开眼,红色小衣松松挂在白皙的脖子上,波动的曲线,顿时让他浑身血液沸腾。
抬手往她腰上一压,翻身,哑声低喃,“朱萸,你已经折磨我一整晚了,别再考验我的意志力好吗。”
这傻丫头睡着了卷被子,把他冻醒两次之后只好把她抱在怀里。
她又喊热,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成这样,拦都拦不住。
嗯,也没努力拦。
不抱还好,一抱睁眼到天明,浑身上下都在叫嚣想要她。
偏生有诺在先,差点没把他逼疯。
不然真的很难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穿戴整齐拉开房门,和对面同时拉开房门的景韫言对望了一眼,两人对视苦笑。
柳下惠们总是格外容易心意相通。
洗漱过后,四人陆续下楼,大堂熟悉的角落那桌已经摆了一桌子的早点。
司曜单手托着下巴,捏着瓷羹在碗里慢悠悠地搅了一又一圈,碗里的鸡丝粥撒了葱花,白白绿绿的看着很是清爽。
嘲讽地勾起嘴角,狭长深邃的眼睛往坐在他侧面的景韫言脸上鄙视一瞥,拖长了声音:“师、门、之、耻。”
“不敢当,师门之耻师父他老人家当仁不让。”景韫言老神在在拿了一个碟子拣了几个包子,“再说,我很快就不是了,对吧,桐桐。”
舒映桐懒得搭理他,从他碟子里拿了一个包子一声不吭地吃着。
司曜转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往朱萸的豆浆碗里撕油条的胡杨。手一收,拱手一揖,敬佩地看着他,“忍中龙凤,你是不是不举?我这里有药,保证让你重展雄风,虎虎生威!”
胡杨放下油条回以一礼,神色温和一笑,“公子抬举了,在下身体康健。为心爱之人忍一忍实属无奈,自是不如公子'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胸怀洒脱的。”
舒映桐挑眉扫了一眼胡杨,君子如玉也会怼人?
弦外之音回怼人家是单身狗,看来男性尊严果然不容践踏。
“嘁,也就你们两个没用的丢人。”司曜慢条斯理地搅着粥,“我简直羞与你们为伍。”
说完一口喝完碗里的粥,掏出方巾边走边拭嘴,很自然的起身离桌。
“赖账不丢人?”舒映桐淡淡出声。
坐在那吃饱了等人下来结账,一点蹭饭的自我修养都没有,嘴还贱。
司曜背脊一僵,挥挥方巾,挤了个僵硬的笑容,“谁要赖账了,我这不是正要结账么!”
“来嘞~”隔壁收拾桌子的绿豆眼小二把布巾往肩上一甩,噔噔噔跑到司曜面前,笑容灿烂,“客官,一百五十七文。”
“谁要请他们吃了,按人头!”说着从荷包里数了四十文拍在桌上,冷哼一声往门外走,“一个时辰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