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胡杨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就行了嘛!
胡杨默默和景韫言视线交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情…
胖姑娘被朱萸怼得下不来台,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往胎记姑娘脸上扇。
朱萸眼疾手快截住她往前一推,“干啥?说不过就打人?有种跟我打?她欠你的啊?人家安夫人对人客气得很,你们两个还能大过知县咋的?”
被朱萸大力推得踉踉跄跄倒退几步的胖姑娘瞅准了往景韫言身上撞,想着他那么温和,起码得扶她一扶吧?
嘭~
大型重物落地的闷响还伴着呼痛的惨叫。
景韫言揽着舒映桐闪得老远,淡定地从怀里掏出荷包准备上去付账走人。
胖姑娘捂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疼得龇牙咧嘴,恼羞成怒却没敢上去找朱萸晦气。
一双肿泡眼恶狠狠地盯着胎记姑娘,一巴掌拍上柜台,“把她给我辞了!不然这事没完!”
女掌柜三十出头,发髻梳得一丝不苟,一对弯月玉梳各簪一边。淡眉三角眼,不笑的时候嘴角向下,天生一副不好相与的长相。
“办不到。”女掌柜把找零的碎银子和铜钱双手捧着递给景韫言,嘴里吐出来的话低沉冷硬。
二掌柜张了张嘴,瞧了一眼明显不高兴的女掌柜,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你知道我家一年在你们铺子买多少东西么!不辞了这贱婢子,我们家以后就去帮衬庆丰布庄!也不知道石东家请你这种不会笑的来当什么掌柜!”
“不买就滚。”女掌柜手掌一抚,算盘清零,冷声下逐客令。
“哼!你别后悔!南街庆丰布庄调价了,你以为你们以后还有什么优势吗!珠儿我们走!”
女掌柜静静地看着她们趾高气扬离去的背影,伸出大拇指啪的一声拨了一下算盘珠子,嘴角勾起一抹轻嘲。
盘了两间经营不善的布庄,统一价钱有问题吗?
抬头冲胎记丫鬟随意招了招手,“你去门口和阿环一起。”
“啊?东家,我不行的…我…我…生得丑…”胎记姑娘连连摆手。
每个来布庄的客人都会瞧一眼她下巴那块胎记,去门口岂不是要砸招牌。
“请你来不是让你对我说不的,去。”
胎记姑娘咬着下嘴唇,忐忑地往门口走。女子本身就很难找活计,东家愿意留她,每月就有工钱补贴家用了。
咬咬牙吧,大不了被人笑,反正也不会少一文工钱。
景韫言装好钱袋轻笑一声,低头凑在舒映桐耳边小声嘀咕,“这掌柜肯定对你脾性,你跟她或许能交个朋友呢。”
“没兴趣也没空。”舒映桐转头跟二掌柜报了客栈名字和房号,让她们把布匹送过去,交代完转身往门口走。
朱萸拎着篮子边走边吃,走到门口的时候冲胎记姑娘嘻嘻一笑,“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怼了怼旁边的胡杨,“你说是吧?”
胡杨半无奈半纵容轻笑,“嗯。”
胎记姑娘羞涩一笑,虽然不是看着她说的,不过还是让她的心情明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