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附满宁静的她,司曜看她冷漠转身要关门,想也没想的窜上去用手抵住。
“你要我怎样你说啊,要怎样你才会消气你告诉我好不好…”他急了,心里的挫败感让他惯有的张扬尽数颓败。
无论怎么使力,雪梅都合不上门,这种霸道的力量悬殊让她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她不怒反笑,松开了手。
“够了,我怎样都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你可以离开吗?我会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再有什么让你误会的表现了,这样可以吗?”
既然门关不上,她也不想再犟,干脆利落转身往房间跑。
有些话说出来不过是让自己再难堪一次罢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再和他独处。
门板突然被松手,司曜差点没收住力道摔进门里,挫败的呼出一口气,把烙饼往桌上一抛,提步直追。
“你到底要怎样!”雪梅彻底崩溃,就差一点点她就能落栓了,一拳锤在门板上,门板嘭的一声闷响,“我都说我知道自己逾矩了,我会改,你还想怎样!”
她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她也和大伙经历过生死,她也曾用木棍打得对手头破血流。
她手上也沾过别人的血,只是安定下来之后又回到曾经那个安静温和的她。
仿佛这样她就还是以前那个雪梅,干净,等着被奶奶卖个好价钱的雪梅。
司曜从没见过她这样歇斯底里的暴怒模样,眸中闪过惊诧,他居然在她身上看到了血性?
门被他毫不费力的推开,一把拽住要夺门而出的她,把她推到门上,“说实话,你把我问住了。”
弯下腰和她倔强的眼眸平视,按住她挣扎的手,缓缓轻笑。
“我本来是想和你解释,那些话并不是我内心的想法。看到你拔那株款冬我才终于明白,那株花种在了你家,也种在了我心里。”
“我承认,我师父草率把我和你凑成对,我很抵触。我一开始对你无感,只想捉弄你。你像一只温和的小白兔,我想激怒你试试看。”
他靠得极近,近到可以从他眼里看见自己的脸,她发现他的瞳色居然不是黑色,是那种漂亮的深棕色。
被他一双含情眼注视着,雪梅渐渐忘了挣扎,他的呼吸萦绕在她鼻尖,像只小猫轻挠,痒痒的。
“你…你在说什么东西…谁,谁是小白兔了…”
其实她更想问什么叫种在了他心里。
这些贵公子都是这样挑好听话哄人的?
原本冷得发疼的心渐渐暖了过来,好像还有加快跳动的节奏。
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她误会?
司曜的眼神停在她通红的耳朵上,他真的很喜欢看她垂下眼眸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就想逗她。
“有的小白兔表面人畜无害,背地里确像只炸毛的猫儿那么厉害。会凶人,会瞪人,还会…咬人。我大概也是疯了,居然想把这只兔猫抱进怀里。”
雪梅耳朵里全是自己咚咚响的心跳声和他幽缓低沉充斥暧昧的蛊惑声音。
“谁咬你了!”她抬头瞪他,握在她手腕的禁锢消失,腰缓缓被他箍住,脸上一热,“你在做什么!登徒子不要脸!”
司曜被她羞恼扯他手臂的动作丝毫不在意,缓缓凑近了些许,“怎么办,不要脸是种病,我被煜恒传染了…我想…”
“司曜!你…你想做什么…”雪梅慌乱一片,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背后抵着门板,退无可退。
“突然发现你叫我名字比叫司公子好听多了。我想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嗯…这样吧,你再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不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