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曜负责拿了长笤帚和水桶抹布大扫除。房梁上的灰尘要清理干净,门窗都得擦洗干净贴上年画春联春条好迎新年。
栓儿只要守着摇篮拿东西哄好元宝。
桌凳都搬到了水井边,舒映桐瞥了一眼景韫言正在搓洗的床单,上面深深浅浅的印记都在那一片,中间还有一团暗红色的血迹。
看他低眉顺眼洗得认真,心里反而有些别扭,“我来。”
景韫言抬头冲她弯眼笑笑,“不用,我来就好。”
洗着洗着,动作慢了下来,抿抿嘴眼含歉意的看着她,“桐桐,说实话,我不该对你....但是那种情形,我真的控制不住。”
“你今天没让我熬避子汤,我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苦恼,我和司曜大概过些时候要去一趟南狄,归期不定。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
她不肯成亲,如果因为昨晚有孕,她虽不在乎流言蜚语,但总是让人烦心。
“嗯?”舒映桐刷长凳的动作一顿,盯着满脸无奈的他。
出国?
而且还是秘密前去?
一般出使他国那都是官员的事,他身无官职出国,肯定不是心血来潮去旅游。
以他黏人的表现,恨不得天天待在村里,必定是什么不得不去做的事了?
先前就猜过他们山庄绝不会因为熠王上位而闲下来,果然闲不了多久事就来了。
“现在朝廷局势稳定,但还是有的人心有不甘。南狄对我朝一直虎视眈眈,苦于国穷掀不起大风浪,只能吞并其它周边小国边境城池。”
“只是这个冬天却有了动作,我怀疑南狄和我朝皇子或者他国准备发动战争。事关重大,我得亲自去一趟。只是...我怕你...”
舒映桐随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小腹上,“不会。”
刚过月事一天,安全期怀什么孕,除非中大奖。
“嗯?你怎么知道?”景韫言心里放心一半又失落一半。
她这么肯定,必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了。
只是亲耳听到她不愿意怀他的骨肉,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景韫言垂着脑袋恹恹地洗床单,想了很久,抬起头试探性地说,“桐桐,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三书六礼我让我师父先办着。”
他想占有她,同时也想给她和给自己应有的名分。
舒映桐把洗好的长凳拖到一边,仔细想了想。她对于结婚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并不热衷,办婚礼都是给别人看的。
生活才是自己的。
不过和喜欢的人走一走形式也不是很难接受,点点头,“好。”
“啊!你真的答应了?”景韫言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拉住她的手,“我现在就修书给我师父!”
舒映桐像看傻子一样看他,“过年,你让谁去给你送信...别人不用过年么?快点做事,一会还要去灶房帮忙。”
都不知道他猴急什么,不是还要出国?
时间那么久,她好像有点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