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鸡就算了,谁要跟猪住一个院子。
看过了鱼苗,舒映桐看着时辰还早,起身跟秋雁打了招呼准备去看看山里养殖场旁边的地整好了没有。
顺便去那边小溪捞些沙蚬子回去煮汤。山里溪水养出来的沙蚬子个头小,不过肉质鲜美。
舒映桐把手弩和笊篱丢进空间,手上只拿了短刀和长棍子上山。
春季万物复苏,蛇虫鼠蚁冬眠结束,天暖的时候蛇类喜欢出来晒太阳觅食,顺便,繁殖下一代。
对于五感灵敏的舒映桐来说,蛇类只能是她的猎物。那根棍子不仅打草惊蛇,还要打蛇。
对于一不小心踏进一个草洞的明霞来说,她是蛇类攻击的对象。
经历了一动不动冬眠饿得异常暴躁的蛇,一只脚出现在它的洞穴,领地被侵犯还能忍?
一声恐惧的惊叫在山林中响起,一个端着手弩的人影迅速穿过小树林。
“你怎么了?”
坐在路边的明霞死死捂着脚踝,吓得脸色发白,伤口已经开始从刺痛变得有些发麻,一见从林子力奔过来的人,眼泪顿时涌上眼眶。
“我被蛇咬了....应该是毒蛇....”
一听这情况,聂开诚加快步伐冲过去,蹲下身子随便把手弩放在一边,伸手就撩她的裤管。
“事急从权,无意冒犯,对不住了!”
明霞为难地点点头,“我...我知道的...”
聂开诚神色严肃飞快把她的裤管卷起来,脚踝上方寸许有两个血洞正在流血,伤口周围已经开始红肿。
“得罪了!”他手脚麻利把她的鞋袜褪了放在一边,掀起自己的外衫,刺啦一声撕了一圈里衣下来。
明霞咬紧牙关,一瞬不瞬看着他熟练地用布条扎紧她的腿,不断挤压伤口周围。
钻心的疼痛让她脸色白了几分,但她一声也没哼出来。
聂开诚从小在镖局长大,性子直来直往,也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挤毒血那是一点也没收着力道,埋头处理伤口也没空看她脸色和说话。
直到伤口再流出来的血色鲜红才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子解腰间挂着的水囊时往旁边无意扫了一眼,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蛇毒可大可小,不及时处理是会死人的。他们走镖被蛇咬伤不算罕见,一下没注意把她当糙汉子了。
主要是她疼也不知道说一声,就这么硬抗着,谁能注意到嘛。
“咳....那什么....是不是手太重了?”说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还用问吗!
那满脸的眼泪,嘴唇都咬破皮了....
想到嘴唇,往她伤口倒清水的手一抖,得嘞,这回又占人便宜了....
“还,还好。”明霞带着哭腔小声回她。
疼是真疼,他那是救人,谢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他。
“毒血挤干净了,不过我身上没带药,你自己能走不?应该能走,你走两步试试?”
“我带了。”舒映桐从远处走来,瞟了一眼聂开诚,“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