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再去买点酒回来。”徐凤娇一心用酒精麻痹自己,手随意摸了一下装钱的口袋,发现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赶忙又掏了另外一个口袋,仍然没有钱。
“我的钱呢?”她甩了甩头,清楚记得昨晚她一边骂白霆,一边喝酒的时候,身上还有钱。
起初她以为把家里的那些沙发家具、花瓶瓷器、古董字画统统全都卖了,应该至少有好几万,结果只拿到那么一丁点钱。
过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她觉得三千块根本不够用,最多只能用半年。
“白霆,你好狠的心啊,你把钱全都带去台湾了,一分钱都没有留给我,这房子的户名还没有我的名字,你让我怎么生活?你是想把我给逼死啊。”
徐凤娇骂了好几天,也混混沌沌了好几天。
如今发现钱没了,仿佛被浇了一头冷水,她这才猛然惊醒过来。
“钱呢?”她把房间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最后只在桌上看见两块六毛四分钱。
如果是小偷把钱拿走的,不可能还会特地留这么一点零钱。
徐凤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家里大门的钥匙一共有三把,一把在我身上,一把在樱儿身上,一把在杏儿身上,肯定是她们中的谁把钱拿走了,没错,一定是她们……”
天还没亮,徐凤娇跑到她两个女儿的学校,问她们谁拿了钱。
“是不是你?樱儿,你实话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昨天回过家,把我身上的钱给拿走了?”
白樱一脸无辜,“我昨天一直待在宿舍里,没有回过家啊。”
她二妹说:“我也没回家,前天倒是回了家一趟,可你喝得醉醺醺的,一身都是酒气,我和你说话,你也不理我,然后我就走回学校了。”
“你前天回过家?”徐凤娇激动道,“你拿走了我的钱?”
“谁拿你的钱了?你自作主张把咱们家里的东西都卖了,我房间连一张床都没有了,我还要问你呢,你卖了多少钱啊?你有必要把家具全卖了吗?你让我以后回家睡哪里?”
见二女儿生气地质问自己,徐凤娇之前逼问的气势不由得弱了几分,“那么多东西一共只卖了三千块,说到底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你们交学费啊。”
她说这话时,白樱着急问:“妈,你问我们谁拿了钱是什么意思?钱不见了?”
徐凤娇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我以为是你们拿走的……现在怎么办啊?钱不见了,我们要怎么生活啊?”
“会不会是白梅拿走的?”白杏猜测。
“白梅?”白樱微微颦眉,像是想到什么,非常肯定地点头,“绝对是她!她和妈生活在一起,最可能偷走钱了。”
“不可能,”徐凤娇摆了摆手,“我看她烦,已经把她赶走了,她没有家里的钥匙,不可能拿走钱。”
“说不定她偷偷配了钥匙呢?”
“是啊,”白杏说,“这钱不能落在她一个人手里,咱们得去要回来。”
徐凤娇想起上回听见白露带着白梅在家门口喊话,猜想白梅现在肯定住在苏家,“要是钱被白梅拿走了,不就等于到了白露和苏建民的口袋里?”
自顾自地说完,她呼吸不住起伏,由于新仇加旧怨,整个人怒火中烧的,带着两个女儿急切地往苏家赶,想把钱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