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鸿吞咽了一下口水,缓过神来,对罗友龙说:“这马是疯马,谁知道它们之后会不会又发疯撞人啊?我觉得应该把这马给处决掉!”
“什么?处决?你是说把马杀了?怎么可能?你知道马多贵吗?”
罗友龙话语落下,其他社员们也都激动起来,冲廖飞鸿说:“把马杀了,你重新给我们生产队买一头马啊?没有马,谁拖公粮去交?你小子自己扛着大米走几百公里地吗?”
他们说得相当气愤,“这马之前好好的,从来没像今天一样撞人……”
“对啊!我看乌云刚才两次都是朝你撞过去了,”一众社员们盯着廖飞鸿,怀疑道,“你是不是以前偷偷跑来马棚欺负过它啊?”
廖飞鸿本来被吓得发白的脸逐渐变成红色,“别乱讲好吗?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它了?我就只来过马棚一次,还是上回跟着罗队长一起来的。”
“好了好了,别吵啦!”罗友龙这会儿心里为张昊的伤势担忧,想着要是这批知青才来村里不到半个月就有人出了问题,他这个当队长的肯定要被问责。M..
几个人一起将张昊搬到马车上,罗中强在前头驾着车,载人出了村子。
“飞鸿,要不那个宣传干事的事情,算了吧?”贺文彬走到廖飞鸿身边,小声和他说,“现在好像不适合再为这件事闹了……”
“凭什么算了啊?”
想起正事儿,廖飞鸿对罗友龙说:“罗队长,宣传干事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一个说法,我们都觉得这职位应该由我们知青轮流干。”
罗友龙眼底满满都是不耐烦,“你怎么还在说这件事啊?”
“张昊同志为了我们生产队知青们的公平和正义,已经受伤了,我更应该……”
“行了行了,”罗友龙懒得听他说这些废话,直接反问道,“你非要干宣传干事,我问你,你会骑马吗?”
廖飞鸿听得发懵,“啊?”
“啊什么啊呀,我问你,你会不会骑马?”
“不……不会,”廖飞鸿皱眉道,“宣传干事和骑马有什么关系?”
罗友龙说:“每半个月,镇上的生产大队要开会,文年是骑自行车去的,在他当宣传干事之前一直都是我去,我肯定是没自行车的,所以只能骑马去。”
他这话一出,在场几个男知青面面相觑。
他们刚才差点被马撞伤,对马心有余悸,估计很长一段时间看见马都得躲得远远的,哪里还敢骑它们啊?要是不小心摔下马,指不定就残疾了。
之前张昊惨叫的声音犹在耳畔,贺文彬后怕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宣传干事,我肯定是干不了……”他说,“我还是回梯田那边帮忙吧。”
除廖飞鸿以外,另外两个知青听他打退堂鼓了,也纷纷说自己没法骑马,不干宣传干事了。
说完,不想再在马棚附近逗留,他们慌慌张张地走了。
“喂!你们……”眼看着他们都走了,廖飞鸿着急回头喊了他们一声。
没有人理会他,男知青们甚至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廖飞鸿虽然想硬着头皮说自己能骑马,但出于对马的恐惧,他最终只能咬了咬牙,“算了,谁让那个苏文年有自行车呢!真不愧是机械厂厂长的儿子啊,下乡还能把自行车给带来,了不起啊!算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