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被那些幻觉掳获时候一样。
又不完全一样。
贺海楼的手在顾沉舟身体上快速而用力地按揉着:肩膀,手臂,胸膛,腰肢,大腿——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要更多的——更多更多更多的——
顾沉舟几乎被贺海楼吻得喘不过气了。
身体上传来的感觉不像是爱抚,更像是角力。
但除此之外,他不得不承认——甚至欣然地承认——他的**也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挑动起来了。
就跟飞鸟需要天空,游鱼需要河流一样简单而理所当然。
贺海楼大概也喘不过气了,他猛地一撤头,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凑到顾沉舟耳朵边,用力地咬了对方的耳垂一口,才将舌头伸进对方耳蜗里转了一圈。
再没有比这种水声更清晰、更细微、更暧昧的声音了。
顾沉舟的身体都轻轻颤了一下,贺海楼略微沙哑的声音也在同时传进他的耳朵里,像穿透了那一层刚刚形成的水膜,又像是本身就那些暧昧中的组成部分:“操,开始吧,我等得头发都干了——”
顾沉舟愣了一下,伸手摸摸对方的头发,确实干得差不多了,但还有点儿湿漉,摸上去凉凉的。他笑了一声,这换回贺海楼不悦的闷哼;他又捻起对方的一缕头发,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然后两人就因为贺海楼激动的回应一前一后地摔倒在地板上!
肩膀、手臂、还有背后,因为撞击升起一阵阵的疼痛,疼痛中,又一阵阵地发热。
是人类最原始的**。
顾沉舟凑上去亲吻对方的嘴唇,贺海楼直接撕开他的衬衣。
他将自己的手伸进对方的白色浴衣里,属于人体皮肤的滑腻与柔韧顷刻就通过手掌的神经元,夺取了他体内触觉的所有注意力。
顾沉舟让自己的手掌滑过对方的身躯,从胸前的突起到结实的腰腹,又从腰腹一直往下,轻而易举地触摸到对方的灼热的部分,还有隐藏得更深的地方。
除了浴衣之外,贺海楼一丝不挂。
两个人的身躯交叠着身躯,撞撞跌跌地往房间走去。
一路上,连顾沉舟自己,都算不清楚他究竟跌倒几次,又重重撞到家具或墙壁几次——
也许等到明天,全身上下都会冒出青肿来。
但说实话,谁管它呢?
他的手掌包裹着贺海楼的**,轻轻地揉动着;他十分满意于自己不需要多加挑动,对方的性器就在他手掌中胀大并兴奋得溢出液体这一结果。他又将手抽出来,探进对方的身后。
不经润滑的地方还有些干涩,但容纳一个手指绰绰有余。
顾沉舟觉得自己的手指刚一进去,就被完全包裹并微微吮吸着,像是要将他推出去,又像是在邀请他探索更深的部位。
顾沉舟在同一时间想起了之前在天香山庄的几次交融。
那可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他们终于到了卧室,贺海楼和顾沉舟一上一下地倒在蓝色的床单上。
一瞬间的惯性让顾沉舟的手指向下微微一按,贺海楼的喉咙里立刻响起了压抑的闷哼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忍不住向上仰了一下头,两条腿似乎失去力量似的分开在顾沉舟身侧。
顾沉舟用另一只手撑起身体,在贺海楼暴露出来的脖颈上亲了一口,又轻轻去吮对方上下滚动的喉结,接着他抽出手,抱着贺海楼的腰部,轻巧地翻了个身,将贺海楼压在身下。
贺海楼重重喘了几口气,拉住顾沉舟的手掌按在自己的**上,包裹着对方的手掌用力搓揉着,力道居然跟刚才他用力按压顾沉舟的身体差不多。
顾沉舟略一用力,挣脱了贺海楼的手掌,又在对方有下一个动作之前,俯下身,将对方的勃起的顶端含入口中。
温热又湿漉的口腔包裹着**,确实能带给人最高的享受。
但除了客观的享受之外,有时候将事情放到特定的人身上,主观的冲击其实更为明显。
好比现在,将**这种事情放到顾沉舟身上。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顾沉舟第一次这么做,但上一次只是舔了一下或者含了一口,而现在,顾沉舟明显又继续往下,将他的东西完全纳入嘴里的想法——
贺海楼被刺激得一下子清醒过来了,他本来去抓顾沉舟手臂的手几乎反射性地按到对方脑袋上,将顾沉舟的脑袋往自己的**上压。压下去的时候,俯在他身上的人略略抬了抬眼,只是很平常的一眼,却差点让贺海楼直接在对方嘴巴里射了出来!
饱胀的性器一寸一寸地侵入口中,舌头的位置被挤占,上颚的敏感部分被摩擦,最后连喉咙间的嫩肉似乎都被扫过,带起一阵阵的蠕动。
顾沉舟稍微抬了一下头,换了一口气之后又将对方的东西慢条斯理地吞进去。
如果说上一次在清泉村,他会舔动对方的**是被魔鬼诱惑的话,那这一次,他一定已经被魔鬼说服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其实对方的味道还不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