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裴影抬手就按住自己手腕,剧痛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没想到摸到的竟然是一股粘稠感,偏过头一看,没想到却见到了一副血肉模糊的场景,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裴影的手腕处都是未干的血迹,嫩肉外翻,似乎都可以见到里面的血管,从这一点足可见凶手下手的狠绝程度。
她的眼珠左右动了动,这是一个让她感到十分陌生的房间,各种不知名的东西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之所以说不知名是因为那些东西裴影根本连见都没有见过。
按住手腕的那只手手心里的粘稠感似乎越来越重了,裴影也顾不得再观察这个房间里的东西,转了个身就挣扎着站了起来,到处寻找可以止住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的东西。
“脏东西,脏东西,清理清理。”半米高左右的筒状机器咕噜噜地移了过来,给裴影递上一块毛巾。
裴影连忙接了,缠住自己的手腕,只要先止住了血,之后的事可以再慢慢讨论,只是这块毛巾与她记忆中的毛巾竟然也不一样,当毛巾缠上她手腕的时候,裴影觉得那里原来在流血的地方似乎真的已经止住了血。
“脏东西,清理,请让开。”机械音在房间内回响着,用一种不带丝毫情绪的语气说着原本应该有情绪的语句。
裴影侧了侧身子,圆筒继续往前滚了过去,没过一会儿,裴影滴在各个角落的血迹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清理干净之后,圆筒又咕噜噜滚了过来,然后就出了门,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裴影没有再注意那个圆筒,而是看着房间内的整体装扮,刚才她躺着的那个地方并不是一张普通的床,而是一个蚕茧状的东西,看起来硬邦邦的,与她躺在那里的时候感觉到的柔软完全不同。
左边是一个书桌,裴影暂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右边是衣柜和很大的一面落地镜,她缓缓走过去,看着镜子里的人松了一口气,跟自己的容貌一样,就是似乎年轻了一些。
这种情形,大概是传说中的--穿越?
裴影是亲眼看到半空中那盆花盆一点点落下,然后落在自己头上的,她也感觉到了花盆砸到自己头上的剧痛和血液流下进入眼睛的异样和进入嘴里的咸味。
可是一觉醒来,裴影的头部没事,手腕上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这不得不让裴影想起流行了很久一直都没有衰落的小说里的剧情,因为被砸中头部忘了喝孟婆汤,然后就穿越了。
在二十一世纪,裴影已经二十九了,没有跨进三十大军她依然顶着所谓二十来岁的年龄做着三十岁的剩女不敢做的事--继续剩着,没想到一朝穿越,她竟然年轻了七八岁,这样的话,裴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意味着她还可以继续剩下去?
裴影的要求其实一点不高的,以前的她是这样,现在的她也是这样,如果可以找到一个合心意的男人那就跟那个男人一起过,如果找不到合心意的男人那就自己一个人过,反正她自己赚的钱也足够生存下去,没必要为了不剩着而凑合找一个男人过日子。
叹了口气,裴影伸了伸懒腰,都说穿越好事多,美男金钱两把抓,她要不要也试试呢?
“嘶--”由于活动了手做了太大的动作,裴影的手腕处的疼痛再一次把她拉回了现实,从现在的情形看来自己恐怕是在未来,但是偏偏脑海中又没有前身的记忆,这样的话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就好像一个古代人穿到现代,肯定会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裴影不想因为自己做事不得当而被人当成笑料,要真的那样的话或许可以写出一部小说--一个古人穿到现代所发生的种种囧事,裴影喜欢看笑话,但是绝对不喜欢被人当成笑话。
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块毛巾,裴影暗暗叹了口气,竟然割腕自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这么想不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一从多年浸淫小说得出的经验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件不得不说的事,什么豪门不得不说,情变不得不说之类的。
没心情再管别的事,裴影移步走到蚕茧边,躺了上去,打算闭目思索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请问是否连接到网络?】【是】【否】
裴影睁着眼看着那行字,瞳孔一点点变大,这就是虚拟网络?就好像达芬奇在十五世纪画出的飞机在二十世纪实现一样,虚拟网络这种在二十一世纪不过是想象中的东西在现在竟然得以实现了。
伸出手指点了一个【是】,裴影看着面前这个虚拟屏幕出现了一个类似于桌面的东西,可爱的不知名动物在上面跳动着。
【主人,你要做什么?】那只可爱的动物蹦跳着似乎打算离裴影近一些,只是始终跳不出屏幕的范围。
“我……”裴影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形,“我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对于现在的裴影而言,原主的日记是她可以了解这个周围的靠谱途径,也是可以了解原主经历的唯一途径,她是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的,只希望这个原主有那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