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前期多好,后面就有多恶劣。
只是因为,对他的兴趣淡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个佝偻着背的胖男人撬开隔断车厢的门,领着一群面黄肌瘦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摸进了席宁所抢占的车厢。
有人惴惴不安的拉了带头的衣角一下,小声的道:“你确定宁姐出去了?只有那小子一个人在包厢里?”
“千真万确。”领头的压低声音回。
那人还是觉得不安,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柴哥,要不算了吧?说不定那小子就是不小心摔的,没有被感染呢?”
柴哥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送他来的人亲口说的,怎么可能会有假!”
“可……宁姐明显对他感兴趣,要是回来看不见人,会不会一怒之下弄死我们啊?”
柴哥怒其不争的打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道:“宁姐对他感兴趣还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末世好看的人大有人在,大不了我们再送一个去安抚宁姐就是了。那小子感染了病毒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变异的慢一点而已,等他被完全感染了,我们这一火车的人都得死!”
“死”是一件让人害怕恐惧的事。
原本还有些动摇的人听见这句话,顿时下定了决心。
对啊,他不死,他们就得死。
而且,听说宁姐很快就要走了,要是突然看这小子不顺眼,把他留在这儿,那他们都得死。
宁姐杀丧尸那叫一个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但她也不救人啊。
都要走了,那这节骨眼上,这人死了,想必也不会多在乎。
他们先下手为强,再找个借口敷衍过去,把宁姐这尊大佛送走,就用这小子的头颅换他们进入A城基地的机会。
这小子可是A城基地长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行人轻手轻脚的靠近休息的卧铺,一左一右的分散在卧铺门两侧,举起手中的木板,屏息凝神的等着为首的柴哥开门。
柴哥从口袋里取出铁丝,捣鼓了几下,卧铺门的锁应声掉落在他掌心。
他朝两边的人比了个手势,谨慎小心的打开门,摸了进去。
有三四个男人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
月光清冷的光辉下,仅有靠窗的那张床铺了军绿色的被褥。
借着朦胧黯淡的月光,柴哥清楚的看见军绿色的被褥中间隆起了一个人的形状。
朝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柴哥快速冲过去,一把掀开了床褥。
身后的人闭着眼睛就开始挥动木板,也不管有没有砸中。
乒呤乓啷一通混乱,有人拿出打火机,微弱的火苗在车厢里颤动。
那人摁着打火机靠近床铺,床上空无一人,仅有一个被扎成长条状的棉被。
柴哥脸色难看至极,那小子怎么不在这儿?
门口倏然变亮,熊熊烈火照亮一屋子的状况。
柴哥闭了闭眼适应了下突如其来的光亮,定睛一看,红发猎猎的女人悠闲的坐在走廊上面已经没有玻璃的窗框上,正漫不经心的操控着手心里的火焰忽大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