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弯成新月,席宁矮下身,勾住萧遇的脖子,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似乎是萧遇毫不犹豫的回答愉悦到了她,让她整个人都放松恣意得不行。
开心够了之后,席宁凑近萧遇白皙如玉的耳廓,呵气如兰。
“碎玉郎君,孤想你想得夜不能寐,今日良辰吉日,郎君不如从了孤,孤定会让郎君父凭女贵!”
刻意压低的声线带着撩人的媚意,活像只成了精的妖精,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萧遇清透的眸子染上暗色,握着女孩腰肢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低哑的声线听得人面红耳赤。
“当真?”
“当真。”
内狱大牢,关押的大部分都是犯了诛九族大罪的犯人。
女皇迟迟不放楚汐从内狱出来,席宁在家里温香暖玉了几日,在接风宴的前两天,不得不拖着酸软无力被掏空的身体,亲自前往内狱。
就算救不出来楚汐,秘密还是得知道的,不能让她这一趟鬼门关之旅打了水漂,所以内狱是不得不去的。
虽然女皇没有应允席宁的求情折子,但还是默许了席宁探望的行为,所以内狱的侍卫们并没有阻拦她,放任她畅通无阻的进了内狱。
再次看到楚汐的时候,她穿着白色囚衣,衣服上血淋淋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煞白,明显就是受了刑。
席宁不禁有些咋舌,“女皇只是下令关押你,为何你还被动了刑?”
楚汐缩在稻草铺着的石床上,看着锦衣华服的楚宁,扯了扯唇角,语气里含着没了锐意的嘲讽。
“无论何人,进了内狱都是要被扒一层皮的,六殿下住在黄金屋,怎么能明白我们这些住茅草屋的感受?”
席宁抿抿唇不说话,她不是来跟楚汐互怼的,当务之急是要得到有关父君的消息,直觉告诉她,楚汐一定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
她也不管这阴暗的牢房里有没有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了,不拘小节的坐在石床上,直勾勾的望着神态难掩灰败的楚汐,小声道:
“事已至此,该求的情我已经帮你求了,你让我帮的忙我也帮了,四皇姐,我也不跟你来那些拐弯抹角的,我就直接问了,你说的那个关于我父君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楚汐望着席宁急切的模样,沉默几秒后,轻声道:“你的父君,皇贵君,真名名叫‘陆西宁’。”
席宁:“……”我爹的音译很像我的真名怎么破?
“陆西宁是京城出了名的花魁,在当年,多少人为与他春风一度而一掷千金,西宁郎君不似碎玉郎君守身如玉,他是个风流成性的主儿,谁给的钱多,谁长得入眼,他就陪谁。
他风流倜傥,潇洒恣意,一身红衣,不知道惊艳了多少人,勾得多少人为他痴迷,不惜抛夫弃女。但西宁郎君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他从不陪同一个人第二次。他喜欢露水情缘,喜欢周旋于女人之间,玩弄女人的心和身体,让天下的女人对他又爱又恨。
无论西宁郎君是否清白之身,仍旧有无数人想要据他为己有,这些人中,就有当年的皇太女,也就是你我的母皇,楚歌。
女皇当时已经有了太女君,也就是现今的凤君。女皇当时为西宁郎君做了许多荒唐事,但都没有打动他。就在先皇看不下去陛下的胡作非为时,女皇突然收回了自己在西宁身上的视线,专心于自己的职责。
所有人都以为陛下改邪归正了,就连当年的先皇也是那么以为的,放心的把皇位给了女皇。女皇继位一年,先皇就暴毙于寿康宫。
第二年,女皇就强硬的把西宁郎君纳入了宫,做了皇贵君。据说后来还用了不入流的手段让陆西宁屈服,女皇夜夜宠幸陆西宁,总算有了她和陆西宁的孩子。这对于当时和陆西宁形同仇人的女皇来说,无异于是个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