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玦拿起小太监呈上来的精致物件,转身回了寝殿,一路走到床边。
他在床榻边坐下,系起幔帐,垂着纤长的睫羽,漆黑若深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女孩嫣红的脸颊上。
指腹摩挲着光滑的肌肤,柔软的手环扣在女孩柔若无骨的手腕上,纤长的链子连接在床柱上。
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颗小巧的药丸。
慕容玦把药丸放在嘴里,然后低头渡进了女孩口中,又哺了几口水进去,看着女孩把药丸吞咽下去,少年阴郁无光的瞳眸这才亮了一点点。
他温柔的把女孩抱起来,让她靠在他胸膛上,心里空荡荡的角落这才被怀里的温暖填补。
席宁头昏脑胀的醒过来,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就听到了一串清脆的链子碰击声,一个不太好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睡意全无,席宁面无表情的看着手腕上细细的银链子,十分不理解慕容玦的用意,就这样的细链子,她这个位面,用点小劲就能扯断。
席宁半坐起身,手指发力,想要扯断这根细细的链子,然后就发现——扯不断!
不可能!
席宁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劲使小了,正想再接再厉,幔帐就被掀开,年轻俊美的君王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席宁讪讪的松开链子,努力镇定的维持人设:“陛下这是何意?”
慕容玦在床榻边坐下,看着席宁沉静淡然的面容,想到这人上辈子居然移情别恋,心里的无名火就蹭的一下高涨。
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他还是露出一副温文尔雅的从容不迫。
“皇后不觉得这链子与你甚是相配吗?”他俯身凑近席宁,微微压低的声线透着几分暗哑,说不出的性感蛊惑。
席宁:“……”美人计我是不会再上第二次当的。
她诚恳的咽了咽口水,艰难的继续维持柳下惠坐怀不乱的人设。
“只有被俘虏的奴隶才会被拴上狗链,陛下是在羞辱臣。”
慕容玦捏住席宁的下巴,看着她无动于衷的神情,心里越发恼火,唇畔浮现一抹略带危险的笑容。
“你是朕的皇后,该自称臣妾。”
席宁不闪不避的直视俊美无俦的君王,眸光可疑的闪了闪,想把这人扑倒的心思蠢蠢欲动。
但想到举头三尺有神明盯着她,崩人设的后果如同一盆冷水浇得她清心寡欲。
“陛下未行立后大典,臣就是镇守西北的将军。”席宁面无表情的纠正他。
慕容玦松开她的下巴,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漆黑眸子里深不可测的情绪也撞入席宁视线。
纤长的睫羽低垂,那人歪了歪头,笑得单纯无辜,说的话却不怎么美妙。
“镇守西北的将军,那怎么无诏回京呢?”
席宁语塞。
那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想要她的一个答案。
要不是这人装病骗她,她怎么会!
席宁在心里磨了磨牙。
她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索性闭上嘴不发一言。
她憋足了劲不说话,对面那人可不是安分的主儿。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她干净洁白的里衣腰带,其中蕴含的暗示意味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席宁抓住慕容玦的手指,红着耳尖道:“陛下不可白日宣淫。”
“哦~”那人意味不明的轻笑,低沉嘶哑的嗓音在她耳畔撩起火,“白日不行,那晚上就可以吗?皇后,你是在勾引朕吗?”
席宁身体一僵,语气也跟着僵硬。
“微臣没有。”
耳畔的呼吸变得沉重,像是被她的称呼激怒了一般。
“皇后硬要如此的话,那朕只好……”
席宁的小心脏紧张的提起。
他咬上她的耳垂,呼吸灼热,烫的她耳尖火辣辣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