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楚瑶挑了挑眉,她都已经说出表明立场的话了,没想到对方还是这么小心谨慎,都已经伤的呼吸这么粗重了,还能撑着。
摸着黑,楚瑶取了一卷纱布,这个窗帘是用厚布做的,加上外面又云,时不时挡住月光,当真是一点儿都看不见。
“你也不用这样防着我,这会让我行动很不方便,这么黑,我怕你误伤了我。”楚瑶对着身后一直拿刀抵着她的人道。
身后的人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摸在了她的脸上,楚瑶微微一愣,正准备反抗,身后的人冷声警告:“别动!”
那双手从她的额头摩挲到了她的鼻梁,然后又到嘴唇,他的指腹上有着薄茧,这是常年持枪的人才会有的印记,虽然他摸的很轻,但是薄茧刮在脸上,让她身体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你在确定我是不是华夏人?”楚瑶轻声问道。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而是有摩挲到了她的脖子和肩膀。
“我觉得你在轻薄我。”楚瑶感觉那只手在她肩膀上反复摩挲,脸莫名的开始红,还好这么黑,看不见。
“命重要,还是清白重要?”身后的人听了她这句话,冷笑了一声,揶揄道,“我不说,你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况且我也对你没什么兴趣。”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愣。
“八百标兵奔北坡。”
“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身后的人终于明白她想证明什么,蓦地低声笑了起来,楚瑶感觉他的胸膛都在震动,“这样自证的方式,倒是别致。”
终于,楚瑶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冰冷触感消失,他终于把刀移开了。
“你别动,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楚瑶一边转身一边道,“我看不见,摸到了什么你别在意,还有,你把刀收收好,不要误伤我,我怕疼。”
说完这话,她便听见了他的笑声,这次不再像之前的冷笑。
楚瑶抬手,往余省身上摸去,第一下便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手腕被猛地抓住,“你干什么?!”
“手误手误!”楚瑶赶紧道,“我是真的一点儿都看不清,你是怎么这么准确握住我的手腕的啊!”
不知过了多久,手腕才被松开,就听见他沉声道:“记住那片区域,别往那边碰了。”
说着,他拉着她的手,到了受伤的地方,楚瑶的手轻轻触碰到那边。
“嘶......”传来他压抑的痛呼。
楚瑶微微一愣,“枪伤?”
“你知道?”
“摸的出来,我又不傻。”楚瑶想了想,结合现代看的电视剧,“子弹在里面吗?”
“贯穿伤,只是破皮,没有伤到要害。”余省道。
“我这里有高浓度的白酒。”楚瑶道,“虽然比不上酒精,可有总比没有强,你这个伤口需要缝合,我这里有盘尼西林,缝合好了你吃一些。”
“盘尼西林你也有?”余省的声音带着审问。
“毕竟也算是海市的名媛,这些东西想搞到也不难。”楚瑶镇定道,“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伤势吧,你流了好多血。”
余余省抿唇不言。
楚瑶摸黑凭着记忆,将柜子里面高浓度的白酒取了出来,然后对着余省道:“会很疼,你忍着些。”
“嗯。”余省淡淡道。
“唔。”在她倒的同时,压抑地痛呼声响起,果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楚瑶一边防备着余省不要以为太疼,直接拿刀把她咔嚓了,一边拿纱布沾上高浓度的酒,给他处理伤口。
到最后消毒结束,也没听到他发出一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