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见状,一把抓住包小松的胳膊,向下一看,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在忘川河中,手臂伸得足有几米长,一只露着白骨的枯瘦的手掌牢牢抓着包小松的脚踝。
包小松虽受了惊吓,却似乎并不十分害怕,而是带着几分怨怼与无奈对叶韦铭大声道:“叶韦铭,你这不会又是什么身临其境的体验项目吧?我可一点都不想体验!”说着,竟又被那女鬼拽下去了几分。
大龙也自是惊异。他怕如果自己使劲拽包小松,她的凡人之躯会经受不住,但如果不用力,包小松瞬间就会被吞噬进这忘川河中。
只见叶韦铭紧皱着眉头,迅速从怀中掏出一片幽冥之叶,向那女鬼一甩,倏忽间便将那女鬼的手臂削断。只听一声惨叫,那女鬼瞬间隐没进河水之中,与此同时包小松也被大龙拽了上来,脚踝上还挂着那女鬼的半只胳膊。
包小松一屁股坐在奈何桥上,苦着一张脸对叶韦铭说道:“我这是VIP独享的体验项目吗?你是非要往死里整我才高兴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去甩腿上女鬼的胳膊,因为不敢用手去碰,但如何能甩得脱。有眼力见的谢安忙跑了过来,帮包小松将那半截胳膊扯了下来,又扔回了忘川河。
“这不关我们王上的事,许是这女鬼受了刺激。”谢安赔着笑说道。
叶韦铭则一直微微皱着眉头,望着那忘川河若有所思。如今这忘川河已然恢复了平静,一丝浪花也没有。
“是呀!”孟婆见出了事故,也忙跑了过来,接话道,“这人死之后,或者喝了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去投胎,不愿忘记的便要投入这忘川河中,千百年来在这污浊的波涛之中,为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只为再看一眼最爱之人。但千年之中,看见爱人一遍又一遍走过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拼命喊他却不应,即使应了也早已不识,这是怎样一种折磨呀!所以这忘川河中的鬼都存着一股极深的怨念。今日这女鬼许是见姑娘和这位公子感情甚好,心中嫉妒,才会有这种举动的吧。”
大龙忙接话道:“这话说的甚有道理,我们本是感情甚好。这河中的鬼如果要嫉妒也是鬼之常情。”
孟婆跟着赔笑两声,不经意抬眼瞟见冥王,正黑着脸看自己,忙闭了嘴不敢再言语。
只听冥王叶韦铭冷冷说道:“感情好不好可不是靠说的。”说着,将包小松扶了起来,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脚踝,只见一条深紫色的印子。
叶韦铭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揩出一点药膏帮包小松抹在那道紫色的印子上,口中说道:“这忘川河中的鬼阴气极重,被他们伤了,伤口极难愈合,而且会给体内带去阴寒之气,还好只是留了个印子,并没有伤到皮肉。”一边说着,一边往包小松的脚踝上抹药。
大龙在一边看着,可是站不住了。待要阻止,听叶韦铭说的那么邪乎,又不敢不让包小松上药,但眼睁睁地瞅着叶韦铭这样摸包小松的脚踝,心中也实在是憋不住这口气。于是一把抢过那瓶药膏,瞪着眼睛对叶韦铭说道:“本太子亲自来!不劳冥王殿下!”
说着,在瓶子中蹭了点药膏就向包小松的脚踝抹去。但他哪里给别人上过药,只听包小松“哎呦”大喊一声,“大龙,你轻点!”
大龙尴尬地瞅了叶韦铭一眼,下手确实轻了些,一边抹着一边说道:“我就说他对你没安好心吧!你看,来冥界这一遭,还没走完呢,就受伤了,你以后离他远点。你跟那个小白脸八字不合。”
包小松皱着眉头说道:“你从哪儿知道的我的八字!哎呦你轻点!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妈生我都是糊里糊涂生出来的。”
谢安这时走过来道:“包社长想知道自己的八字呀,这还不容易,前面三生石上清清楚楚地记着呢。咱们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