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的remix很快就弄好了,诸葛霄试听了几遍,又跟许慎在线讨论了一个不太满意的地方,两三天后,remix的最终版在梅边出炉。诸葛霄根据新的曲子调整了舞步,自此正式进入了最后的排练阶段。伴舞的十个男生大部分都没有舞蹈基础,都是被张婷和施译威逼利诱上来的,就是施译自己也压根没跳过街舞。诸葛霄不能指望他们做出什么特别花哨的动作来博眼球,因此给他们编排的舞只能尽量在简单流畅整齐的基础上编入偶尔的一两段狂霸酷炫的舞步,以达到他们“老子都豁出命来了你还不让老子耍个帅你对得起老子吗”的虚荣心……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诸葛霄让许慎在开头加上了一段比较劲爆的remix,用于他个人的solo。这段solo的目的直奔“大出风头”而去,诸葛霄卖命地在里面加入了boomerangcannoaballonehand99托马斯全旋单手大回环风车等等高难度动作,第一次试手就把其他男生惊得目瞪口呆,愤怒道,“太犯规了!这样子让我们怎么出风头!我们也要学!”诸葛霄哭笑不得,其实他已经在他们的舞步里加入了backseipebackspin了,用于耍帅绰绰有余,无奈之下,只好又手把手教他们1990,也就是手转,一群人这才满意。
街舞部分在马不停蹄地排练,乔亦初那边也并不轻松。诸葛霄看他每天牺牲懒觉时间,大早上起来吊嗓子就又心疼又想笑。偏偏乔亦初傲娇得很,加上头次唱戏毕竟不自在,在一起排练之前,死活不肯让诸葛霄看。
诸葛霄也不着急,反正他们这边街舞部分已经磨合得差不多,再过两天估计就得合起来排演了。
合演前一天晚上,诸葛霄缠着乔亦初,“你说过会先唱我听的!”
乔亦初耍无赖耍得理直气壮,“我一个人唱不了!”
诸葛霄气鼓鼓翻一个身,“我生气了!”
乔亦初心里好笑,暗想等明天你知道我们唱的是哪一出,你会更气的。这话却不能透露给诸葛霄,凑过去从背后搂住诸葛霄,咬着他耳朵问,“诸葛霄,你这个霄字取意是云霄还是九霄?”
诸葛霄还想着自己耍点小性子说不定乔亦初就心软了要唱给他听,没想到现在却转话题转得这么快,而且一点也没有技术含量!他嘴角抽搐哭笑不得问,“有区别吗?”
“有。”乔亦初认真解释,“云霄的话,霄字就作‘云’字解,如果是九霄的话,霄字就做‘天’字解,到底是云还是天?”
诸葛霄回忆了下,怒道,“我爸没说过!”自己又觉得大概是云霄的意思吧,便支吾着,“大概,大概是云霄的意思。”
乔亦初哦了一声,“那你听好了。”
“嗯?”诸葛霄转过身去,看乔亦初坐直身子,含笑看着他,清了清嗓子。
诸葛霄顾不得再生气,一个翻身也坐起来,盯着乔亦初——这是要唱了?
“近睹分明似俨然,远观自在若飞仙。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云边。”
乔亦初是真唱了,钱雨的专业指导加上乔亦初自己的嗓音天赋和连日来的努力,唱起来还真挺有模有样的,语调婉转,眉目承情,嗓音透亮。
诸葛霄呆了半晌。乔亦初改了唱词?不在梅边在云边?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又想起前段时间许慎问的,在梅边还是在柳边?诸葛霄当时在心里回答,不在梅边也不在柳边,在桥边。这话他也就敢自己心里说说。对乔亦初说?鸡皮疙瘩。
但乔亦初就这么自然大方地当着诸葛霄的面说了,还是唱出来的。
他脸皮真厚。
诸葛霄觉得自己已经挺不要脸了,但现在面对乔亦初大胆的表白,还是觉得面皮发烫,一翻身扯过被子蒙头,声音闷闷传来,“唱得蛮有味道的。”一想又咦了一声,不对,脑袋又钻出来,眼里闪着狡黠又无辜的神采,“这段是杜丽娘的唱词吧?”
“是啊。”
“乔亦初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应该在下面了哈哈哈,虽然表现方式迂回了点,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了解你的心意了,你放心,我肯定不让你失望。”
乔亦初满脑袋黑线,扯的什么和什么!远到十万八千里了!
诸葛霄还在兀自得意着,犹如偷了糖果吃的小孩儿,冷不防被乔亦初一把扯掉被子往身下一压,呆了一呆,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看着乔亦初那张居高临下的脸。
“让你在上面,你会么?”
“会会什么?”
“你说呢,嗯?”
诸葛霄一听乔亦初那句从鼻子里哼出嗯就酥得不行,半边身子都软下来。当乔亦初吻上他唇时,他自然无比地微张开嘴,接纳着乔亦初近似于掠夺的吸吮和舔舐。乔亦初一边专注地深吻,一边撩起他的睡衣,手从小腹游走至胸口,轻柔地反复爱怜着诸葛霄胸前的两点。一两声呻||||吟终于从诸葛霄的口中难以自抑地逸出来。虽然已经习惯了乔亦初的“小动作”,但每次他仍然会被他的挑||||逗以及自己的本能反应弄得想挖个洞把身体埋进去……
诸葛霄的身体是很敏||||感的。以前自己没发现,也无从发现,现在却几乎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乔亦初的摸索下日渐一日地被开发出来。那些看似平凡实则隐秘的敏||||感带和敏||||感点,那些难以自持的可爱而又本能的反应……诸葛霄脸红红地想,这算是被调|||||教了吗?
乔亦初却在这时分开了唇,又吻吻他的脸颊,“这段时间练舞累了,早点睡。”
诸葛霄感到一阵无形的失望从心底涌上来。还以为会做完整套呢。他拉长声音哦了一下,闷闷地翻过身,身子蜷起来。已经起反应了,又得过很长时间才能消下去。
诸葛霄所以为的“全套”和乔亦初认为的“全套”自然是不一样的。而事实上两人在一起一个多月以来,亲密的程度也仅是止步于诸葛霄的“全套”而已。
当然,就算是这种程度的全套,诸葛霄也完全没脸去回想第一次。
1718岁的男孩子,正是血气方刚气血旺盛的时候,荷尔蒙分泌得都过剩,拜托右手\左手解决是很自然的一件事。诸葛霄以前也是这样度过的,但他喜欢运动,平常打球跑步练舞什么的,体力消耗大,所以频率比起一般高中生来要少很多。某天洗澡时莫名就想到乔亦初也做过自||慰这种事吗?脑洞一开就收不住,眼前一下子是乔亦初懒洋洋的笑,一下子又是他沉重喘息情难自禁的模样。最后只得开了冷水兜头浇下,即便如此,回卧室后看到乔亦初,还是刷地一下红了脸,仍沾着水珠的皮肤上泛起了可疑的淡粉色。
乔亦初只当他是洗完澡后的正常反应。他原本是倚在床头看书的,这会儿书扔捧在手里,视线却早已定在了诸葛霄的身体上,看他被擦得半干的头发凌乱地翘着,水珠从发梢滴下来,顺着身体的肌理线条往下流。诸葛霄身上只穿了条平角内裤,用宽大的浴巾擦着上半身。
乔亦初的目光没什么特殊的内容,只是在等诸葛霄上来睡觉而已,但在他这样的注视下,诸葛霄渐渐地……起反应了。
竖起的旗杆将内裤顶得翘得老高,又没有其他的遮掩物,一下子显得坦荡又赤luo。
诸葛霄的手抓着浴巾,僵硬地停在头发上,低头看自己的胯||||下,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尴尬地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