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酒店,哲世铿就吵着要洗凉水澡,轩辕凛拗不过他,只得让店小二抬了浴桶上来,却又不愿真得让他洗凉水,只是将水温略微调低了一点,便骗他这就是凉水。
幸好醉酒后的哲世铿比较好忽悠,加上他此刻体温高,也察觉不太出凉水和温水的区别,就这么被忽悠着脱了衣服进了浴桶。
忽略了自家师兄一直低声抱怨着条件简陋竟然用木桶没有浴缸连淋浴都没有之类的胡话,轩辕凛将自己外衫除去,挽了衣袖,拿起毛巾开始帮自家师兄擦背。
习武之人,身上总是会或多或少有些疤痕的,哲世铿的肌肤的确离着神马肤若凝脂之类的形容词差着十万八千里,但是此时此刻在药性的作用下泛着红色,却让轩辕凛原本被柳书异打搅又被哲世铿折腾地基本上消停了的绮念再次复苏了起来。
干脆丢了手里的毛巾,轩辕凛将手掌贴在哲世铿的身体上,缓缓沿着身体的曲线轻抚。练武之人紧致的肌理在他的抚弄下轻轻颤动着,轩辕凛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而哲世铿靠着浴桶的边缘,也同样在晕晕乎乎间喘息渐重。
其实,青楼中所用的春/药只是效力还是很弱的,只不过是起到了助兴的作用,并不会像其他专门用来害人或者胁迫人春/药般如果不做就会出问题,只要不受到挑逗,便只是身体有些燥热罢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只可惜,他身边有一个居心不良的家伙,在那爱抚般的触摸下,原本简单的燥热转变成了情/欲,让哲世铿青涩的身体完全无法抵御。
“师兄……”伸展双臂,从身后搂住哲世铿,轩辕凛并不在意自己被水浸湿的里衣,紧紧贴着哲世铿,仿佛是想要将他嵌入身体一般。
茫然地被轩辕凛摆弄着,似乎被这样缓慢的折磨弄得焦躁万分,哲世铿挣了挣,大概是想要反客为主,但是毕竟力道有所不逮,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在发现自己无法咸鱼翻身后,哲世铿便干脆放松了身体,倚靠在他怀里,双眉却是紧紧皱着的,嘴里也低声嘟囔着“这情况似乎不太对啊老子是男人应该主动啊”之类的抱怨,听得轩辕凛哭笑不得。
双唇在耳际厮磨,因为各种情感缠着而显得晦暗的黑眸紧紧盯着哲世铿的一举一动,轩辕凛一手环住哲世铿的肩膀,一手沿着他的胸膛与腹部缓缓下滑,随后没入水中……
“………………”隐忍地闭了闭眼睛,轩辕凛像是用尽了此生的所有的自制力一般猛地松开哲世铿,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盯着房间的窗户被某人突然打开。
“楚然!我——呃……?”刚踏上窗台想要跳进屋内的杜涵猛地僵住,目光在穿着一身被水浸湿的里衣,正用着噬人的目光凌迟着他的轩辕凛和光/裸着身体趴在浴桶边缘,轻轻喘息着的哲世铿身上扫了一遍,随后眨了眨眼睛,有些呆愣地抓了抓头发,“啊,抱歉……”
“杜兄,你难道不知道深夜从窗内擅闯别人房间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吗?!”压低了声音,轩辕凛语气中的冷意让杜涵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尴尬地笑了笑,杜涵有些讨好地求饶道,“呃,我都习惯了……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不这样做了……你你别这样吓人啊轩辕……”
“现在我师兄要沐浴,请杜兄在外稍等。”冷声道,丝毫不给杜涵任何的面子,轩辕凛一挥衣袖,一股强劲的力道逼得杜涵不由自主地后撤,随后刚刚敞开的窗户便被“嘭”地一声,关得死紧。
被弄得措手不及,杜涵一脚采空,从楼上跌下来,幸好他轻功好反应快,这才勉勉强强平安落地,没有跌出个好歹来。
抬手抹了一把惊出来的冷汗,杜涵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了一眼哲世铿屋子那扇紧闭的窗户,对于一直性格温和有礼的轩辕凛突然地变脸非常不解。
——这火气这么大,吃了炸药了吧?
——而且,为什么楚然洗澡,他就要出来避讳,而他轩辕凛就能够光明长大地待在那屋里?
回想起楚然的模样,那被水浸湿紧贴在身上的黑色长发,紧致泛红的肌肤,氤氲茫然带着情/欲的黑眸,加上轩辕凛那明显的敌意……杜涵猛地抬手抹了一把脸,抽了抽嘴角,仍旧挥之不去各种微妙的感觉。
——一定是他联想的方式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