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光线,哲世铿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半天还是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是瞎了还是被关进了不见光的小黑屋。
身子下面是柔软的床铺,哲世铿觉得自己大概是光着身子的,因为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出皮肤接触在床铺上的感觉。伸手一摸,擦,的确是光着的,连条裤衩都没给他留下,赤条条地那叫一个彻底!
摸索着坐起身,四周一片死寂,只能听到摩擦在被褥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哲世铿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他试着回忆之前的事情,却发觉自己的脑中一片的空白。
——似乎,除了自己是谁以外,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难道除了失明(?)还夹杂上了失忆?!这都是神马狗血的剧情啊喂!
碎碎地吐槽着,以掩饰自己越来越心虚越来越恐惧的感觉,哲世铿只想快一点从这张似乎大的不像话的床上爬下去,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其他能让他猜测一下自己此时此刻处境的东西。
——但是,当他动作不流畅地爬了片刻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踝处一紧,似乎被什么勒住了。
动作猛地一顿,冷汗刷得一下冒了出来,哲世铿哆哆嗦嗦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脚踝,发现有一条细细的锁链正紧紧地扣在那里,契合地像是专门定做一般,与皮肤贴在一起,没有留下丝毫的缝隙。
——难道,他是被什么人关起来了?!如此明显没有了人身自由的情况对于哲世铿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开开玩笑的吧?他就是一小市民,没长相没势力没钱没妹子的,无论从哪个角度脑补都绑架不到他啊!
——……要是说他在别人的斗争中无辜被牵连着炮灰了还有可能→_→绑架他的那哥们儿……或者姐们儿一定脑抽了!
一边天马行空地瞎想着,哲世铿蜷起腿,抓着锁链拽了拽,在发现自己的力气显然不足以跟这个似乎是金属做的链子相抗衡后不得不识相的放弃。
摸着链子,一直摸索到链子另一头系着的地方,发现那是一个金属柱子,链子末端的一个铁环正与柱子上的一个铁环相扣,细细摸了一下,竟然似乎像是没有接缝一般。
用力晃了晃柱子,发现那玩意儿纹丝不动,哲世铿的表情瞬时间苦逼了起来,维持着跪趴着的姿势,森森觉得自己脱困无望了。
这锁链和这柱子明显表明那个囚禁(?)自己的混蛋准备的相当充足,绝对不是随便拿了个什么东西就把自己拴起来的,看这坚固和精密的程度说不定还是特意定做的?
——订……订你妹的做!老子这到底是得罪了哪个变态吆喂!
哲世铿欲哭无泪地将那个目前还没出现的混蛋祖宗十八代外加子孙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骂着骂着就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声,似乎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顿时屏气凝神地僵硬住,哲世铿缓缓将头转向声音发出的大概方向。
——有什么被打开了,似乎的确是门被打开了,还有什么在靠近,慢慢地靠近……哲世铿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似乎紧张地停住了,努力瞪大了眼睛,但是却仍旧什么都看不见。
——擦!不会是老子真瞎了吧?!
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有什么进来了,有什么在靠近却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才最恐怖的,哲世铿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天知道他胆儿小的连恐怖电影和恐怖游戏都不敢玩!
“谁……谁在那……是人是鬼的吭一声……”哲世铿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孱弱的音调刚刚冒出来就消散了,轻地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呵呵……”有什么人轻笑了一声,听上去是年轻的男性,声音有些熟悉,低沉悦耳,但是仍旧让哲世铿毛骨悚然。
“你妹的!别给老子装神弄鬼!你是谁!我在哪!你把我放开!”得到了回应,哲世铿的胆子略微大了一点,梗着脖子叫道,虚张声势中难掩惶恐与不安,“告告诉你,这是非法□!是犯罪!要坐牢的!你……你把我放开,咱们有话好商量!”
“如果……我不放又怎样?”声音再次发出的时候,已经近在耳侧,哲世铿甚至能够感觉得到对方说话间吐出的温热呼吸。
“你你不放的话……啊!你干什么!”原本想要镇定着讲条件的声音音调一拐,变成了惊悚地叫声,哲世铿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个男人竟然从身后将他抱了个满怀,一手抚上他胸前的乳珠,一手按住了他宝贵的小弟弟,甚至还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变变态!”哲世铿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反射性地喊出声,却又猛地把下文吞了下去。
——不能激怒对方,自己现在是处于绝对弱势的,连反击余地都没有的那种,对方越是被激怒,他的下场肯定越惨。
哲世铿可不是什么纯洁善良的小绵羊,“□”“□”再加上此时此刻对方的动作,让他完全明白了目前的处境,而对方也显然知道他是男人,那些神马“我是男人不是女人要发泄你也别找我”之类的也绝逼是没用的废话,连说的价值都没有。
——天可怜见,他虽然喜欢嫖妹子,可还是比较尊重女性的吧?起码没有写过这种重口味的小黑屋□py啊!要报复也不应该报复在他身上吧?!
感受到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在自己的小弟弟上轻轻揉捏了一下,揉捏得他没有半分愉悦的感觉反而像是有人要拿刀割他一般,哲世铿连忙叠声叫道,“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我一直很冷静,师兄。”对方的声音果然符合他话中的内容,绝对的冷静,但是哲世铿一点都不冷静,大脑乱糟糟地一片混乱。
——师兄?这是什么称呼?对方是他的学弟?或者是在玩什么cospy?
“我们好好谈谈,你别这样,咳,别……”
“……谈谈?”对方轻笑了一下,声音有些阴郁,有些淡漠,却仍旧轻柔得很,“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还有什么好谈的呢?师兄,一切都已经晚了……”
——晚你妹!你到底是谁啊!说的跟咱们很熟老子始乱终弃你一样,老子根本不认识你啊混蛋!
哲世铿想要反驳,想要把那个明显已经脑抽了的混蛋骂醒,但是对方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轻而易举地将原本趴着的他掀了个个儿,随后堵住了他想要骂娘的嘴。
灵巧的舌头探进口腔,扫过列齿,轻而易举地捕获了哲世铿龟缩着的舌头,纠缠。哲世铿大惊失色,刚想要狠狠闭合牙齿咬下去,就被对方发现,掐住了下巴。
这下哲世铿不仅咬不下去了,连转头都做不到,只能无力地任凭对方蹂躏自己的唇舌,缠绵间粗重的喘息和水声听得哲世铿面红耳赤。
——他还是处男!处的!这样的接吻也是第一次啊!有没有那么倒霉!
黑暗之中,哲世铿昏昏沉沉地被对方强硬地摆弄着,除了在脑内骂爹之外毫无还手之力,一阵悉嗦之声后,对方再次贴过来的身躯已经除下了衣衫,温度火热。
终于放过了哲世铿被吻的几乎发麻的双唇,转而细密地从颈部一路**而下,在锁骨处徘徊了一下,随后轻轻咬住胸前的凸起。
柔软的舌头顽皮地拨弄着硬硬的乳珠,肺部氧气不足正大口喘着气的哲世铿颤抖了一下,抓着对方的双肩想要推开,却发现跟刚刚推那根铁柱子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哲世铿不由得心下发狠,心道老子也不能这样被轻易被糟蹋了不是?好歹也要拼个鱼死网破之类的不能让对方好过!
心念稍动,还未待实施,那人却似乎是早就不耐烦了哲世铿抵抗的小动作一般——或者是心有灵犀——抓住哲世铿的双手按在了头顶,等到他再松开手的时候,哲世铿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已经被锁住了。
——目瞪口呆,这是哲世铿此刻唯一的表情,他森森地觉得这变态的作案工具实在是太全面了,放得也太恰到好处了,竟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他的手给捆住了!
——这货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开了挂了吧!
哲世铿欲哭无泪。
他的力量明显比不过对方,客场作战对于四周环境也根本没有任何的认识,四肢目前有三个都被绑住了,就算再扑腾也扑腾不出什么风浪来了,除了变成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外完全没有其他的余地——有没有这么悲剧啊!
挣扎也挣扎不了,说估计也完全说不通,哲世铿赤红着眼,紧咬着牙关,用力蹬踹着唯一一条能活动的腿,对于压在自己身上的变态恨不能生啖其肉——而这样的想法在那人抓住他那蹬踹的脚踝,举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后达到了最高峰。
——折要折了!qaq
哲世铿可不是什么身娇体软易推倒的软妹子,再加上不怎么善于运动更没练过瑜伽跳舞之类的东西,所以身体骨骼和一般男性一样都是比较硬的,这么一扯,顿时让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泪花都冒了出来。
不过,这一口气在对方的指尖轻轻碰到他后门的时候戛然而止。
“哥们儿,打个商量行不?咱别走后门啊……多脏啊……”
哲世铿软了,彻底软了,颤颤巍巍好言好语地劝说着,那语调和表情苦口婆心地极度真诚,只可惜对方已经认准了那条道,根本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师兄怎么会脏呢?在我眼里,师兄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干净漂亮地谁都比不上……”那人轻笑着,声音温软,浓烈的爱慕之意就算是此刻浑浑噩噩的哲世铿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完全没有一点被感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