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柄他垂涎了很久于是极其眼熟的飞剑,哲世铿愣了半天,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这是召唤兽么?怎么竟然真的一叫就出来了?难道女主角那对男主角一叫一个准的召唤术金手指真得被安装在他身上了?!
哲世铿那里傻着呢,但是奎魍可没他这样有闲心胡思乱想,把柄飞剑携带着极其充沛而凌厉的灵气精准地刺向他,逼得此刻走火入魔内息翻腾的奎魍不敢硬碰硬抵挡,不得不抽身从哲世铿的身上退下,避其锋锐。
不过,那飞剑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在哲世铿头上兜了个圈再次迅速袭向奎魍,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八柄剑影结成八卦剑阵,将奎魍困在当中。奎魍不敢大意,凝神应对,而同时,哲世铿看到一抹白影扑向自己,迅速又轻柔地将他软绵的身体拖入怀中。
“我来晚了……抱歉,师兄……我来晚了……”紧紧搂着哲世铿,似乎生怕略一松手那人便会烟消云散一般,轩辕凛赤红着双目,发髻散乱,面容憔悴,如果不是哲世铿刚刚被奎魍折腾地凄惨,估计轩辕凛都比他还像被囚禁的那一个。
“……你来了就好,我不还活着呢么。”哲世铿尝试着扯了扯唇角,不过却扯到了嘴唇上的伤口,痛得他表情扭曲了一下。
哲世铿一点都不怨轩辕凛来晚了,他对这种剧情再熟悉不过了,主角从来都是在最危急的关头才能被放出来大显身手的,想要提前冒出来还要问问作者他答应不答应呢!
“都怪我……”哲世铿沉痛地扭头,其实他是想要捂脸的,但是臂骨被折断了,这姿势有点高难度。
——是啊,都怪他啊,谁让他这个作者喜欢玩这一口呢?又现世现报了……又tm现世现报了!
见自己的师兄就算沦落至此也没有丝毫的懊丧和怨怼,只是将全部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轩辕凛心中更是怜惜自责,原本从杜涵口中听到始末后那对师兄不爱惜自己为别人强出头的埋怨也散了七七八八,只是深恨自己竟然明知道自己的师兄有些不靠谱,一遇到女性就容易昏头,还丢下他一人。
——原本以为师兄在那里安心跟随溯玥修仙便可以平安无事,没想到他闯祸的本事更胜一筹。
“师兄,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绝对不会。”低声,在哲世铿耳边信誓旦旦地做出了保证,不过轩辕凛的承诺哲世铿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正在与轩辕凛那八把飞剑周旋的奎魍boss身上——至于轩辕凛的话?女主角不就是要跟男主角在一起么?已经无可奈何地完成了自己新定位的哲世铿无力反抗,于是只能强装淡定。
这厢分离许久又在险境中重逢的两人按照小说惯例地无视boss互诉衷肠(?),那厢奎魍boss终于看破了轩辕凛剑阵的要害,祭出自己的法宝菱缎,以柔克刚,将坎门的长剑荡开,随即揉身从剑阵中心脱开,身形极快地闪向洞府的入口处。轩辕凛也没有趁机追赶,只是凝神护着怀里的哲世铿,剑阵化攻为守,将奎魍远远隔开。
轩辕凛自然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程度并非奎魍的对手,虽然他此刻走火入魔实力大减,如果拼尽全力还是有相当把握将其击杀,但是自己的师兄现在毫无自保之力,还是护着他周全最为重要。
奎魍见轩辕凛没有追击的意思,自然求之不得,他也是打算先迅速离开此地,找个安全的地方休养生息以求东山再起。恨恨地瞪了窝在轩辕凛怀中的哲世铿一眼,奎魍发誓他终有一天一定要将这个小子折磨致死,随后一振衣袖,黑色的浓雾从袖中冒出,阻拦住轩辕凛的去路,而他自己则抽身逃匿。
身后,传开木头与绸缎被劈开的声响,就算不往后看,奎魍也知道是轩辕凛砍了他那张大床泄愤呢。听着那稀里哗啦的声响,奎魍的心脏不由心疼得一抽,将哲世铿与轩辕凛这两个后辈小子翻来覆去地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洞府里的东西可全都是他费尽心力从各地搜刮来的珍品,结果就让人这么砸了个稀巴烂,不心疼才有鬼呢!
奎魍离开了,轩辕凛也砸了那张他怎么看都觉得扎眼的大床,随后跪□,小心翼翼地查看怀中哲世铿的伤势,见那身体上红红紫紫的指痕,脸色阴沉到似是能滴下墨来。
哲世铿可不懂他脑子里脑补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见轩辕凛的表情如此难看,不由得感动,反而安慰他自己没受太大的伤,只是四肢的骨头被折断了罢了——“只是四肢的骨头被折断了罢了”……哲世铿觉得能说出这句话的自己特别牛b,搁普通人眼里这般沉重的伤势现在在他眼里不过是小伤而已,这是何等的霸气与超然!
轩辕凛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开口,但是脸色却丝毫不见好转,沉默着用视线在哲世铿全身逡巡了一圈后,又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他四肢的情况,用灵力将其固定住,以防再加重伤势,最后将目光定在了那被咬破的嘴唇上。
血液早就凝固了,血迹干干地黏在哲世铿的嘴唇和下巴上,弄得他整张脸看起来无比凄惨。轩辕凛看了许久,久到哲世铿都开始寒毛直竖地浑身不自在了,才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
俯□,探出舌尖轻柔而仔细地舔着那凝固的血块,轩辕凛的动作吓得哲世铿整个人都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扭着脖子想要躲开。
只可惜,被折断的四肢再次不给力了,哲世铿无论怎么扑腾,都会被轩辕凛的唇舌追上,最后轩辕凛索性伸手扣住他的后脑,让他连扭脖子躲避都做不到了。
一路沿着血迹吮吻,直到覆上了下唇真正的伤口,哲世铿感觉轩辕凛放在他脑后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舌尖在那刚刚止血的伤口处反复游移,最后终于放过了那又开始 发疼的伤口,探入了他的口腔。